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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塞露第3节(总第3更)口臭掩饰、便秘罚站

    周一的早晨,少年醒了个老早,便在校门口的一个不引人注目的地方等候。过了十几分钟,才见有走读生三三两两地走进校门。少年就一直盯着,生怕放过自己的那个目标人物。

    又是将近二十分钟过去了。长时间的站立让少年已经超过八天没有释放存货的肚子压力巨大。他感到肚子里的闷疼逐渐加剧——虽然后面还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终于,他在入校人潮的末端看到了那个他想找的人。于是,快步上前。

    “那个……”少年不善言辞,说了两个字便卡住了。

    “你想干什么?”对方似乎很不耐烦的样子。

    少年理解。本来自己的出身,在班里已经不能得到同学们足够的关爱,何况对方是一个在这个群体里还算有点钱的存在。这样一来,两人就更加疏远了。

    “我……可以帮你。这个礼拜,六天。”少年继续说道。他和对面的人保持微妙的距离。他害怕自己有口臭,这样一来便更加使他的地位受害。少年无法想象自己便秘的事被更多人知道,是怎样一种可怕的事情。

    “你想要多少钱?”听到的是略微带着不屑的声音。

    “三块……行吗?”少年稍作停顿,“一共。”

    他看到对方的表情有些奇怪。随后,转化为了一种笑,一种复杂的笑。“行啊。没问题。”

    少年也不知道自己要多了还是要少了。不过,从对面的态度来看,这件事成了。

    肚子好像一下子舒服了许多。有那么一瞬间,少年已经忘记了自己是一个八天没有大便过的人。

    于是,少年的书包里,多了几本作业本。委托人是班里有名的学渣,平时也懒得写作业。少年呢,不算班里数一数二,但是倒也还算学习成绩不错。完成两个人的作业,也不算太吃力。

    每当落笔的时候,少年就想到了那三块钱,想到了“开塞露”——虽然他根本就没见过。他也想到了自己一泻千里的样子,坑位里满是从他肚子里出来的,泛着臭气的秽物。写着别人的作业,少年是幸福的。

    幸福破碎在那个周五。

    班主任同时点起了他和学渣的名字,少年的心里已经瞬间冰冻。他知道,这件事败露了。

    一阵痛骂。少年,被叫到了班级的前面,罚站一个上午。那个学渣,似乎已经被老师所放弃,倒是没什么事。

    站在前面,泪水夺眶而出。少年把手揣进衣兜,里面是他已经有的三块钱,此刻正紧紧地透过衣服贴着他的肚子。腹部,那隐藏了许久的疼痛似乎在一瞬间被唤醒,叫嚣着,提醒着少年12天半未曾排便的可怕事实。泪水与胀痛交织,少年恨不得马上消失,连同替他人写作业的耻辱,连同12天半拉不出大便的痛苦。

    到了后来,泪水也已经流干,剩下的就只有绵延不绝的胀痛。少年尝试轻轻揉动已经僵硬的左腹,而回应他的只有更加剧烈的疼痛和毫无感觉的后门。少年不敢再用力揉动。他知道很多同学的目光会不时汇聚在他这里。他不能让异常的腹部,进入他们的视线。

    情况其实没有那么差。两节课后,班主任来到了他的面前,耐心地教育他。少年的脑中已经白白,所剩的只有点头。“知道错了就好,下节课就回去坐着吧。”

    “3块钱给你吧。你肯定是想买什么很想买的东西。”班主任走后,学渣偷偷摸上前来。少年的另外一个兜里,也多了3个一元硬币。

    一切风向都在向少年这里偏转。需要等待的是周六的上午——只要药店一开门,开塞露,那个叫开塞露的东西,那个能让他把大便拉出来的东西,就会来到他的手里。

    想到这里,少年怀揣着13天未曾排出的粪便,沉入了周五的幸福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