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真心实意
所有的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而五条悟的长相刚好戳中贺茂宫野对另一半的全部想象。 相貌俊美，白发冷眸，实力强悍，家世显赫，有钱，什么都会……简直是他从黄色幻想里走出来的梦中情人。 所以，自从贺茂宫野见到五条悟真容之后，便频频约他出去见面。 对五条悟来说是个不同寻常的事。 说来也奇怪，五条悟活了二十八年，头一次见有人追自己。不是十六七八的懵懂的花季少女，而是一个身份家世都与他相差不多的后辈。 他对贺茂宫野不太了解，但也大致能猜出这个人心之所想。 因为自己帅嘛！ 而且贺茂宫野年轻，是个青年才俊。在意的并不是那么多。更多的是头脑发热，一时觉得他好看想追，只是觉得好玩而已。 不过…被一个和自己学生差不多大的人，漂亮热情的男孩追… 啧…还真是新奇呢！ 和贺茂宫野这个人一样，不令人讨厌，反而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银座的月花感官餐厅Sagaye。感官餐厅最大的妙处就是食物与画面，音乐都完美结合。味觉、视觉、听觉全部打开体验，可以说是近乎完美。 2017年荣获了日本最想吃，但最难预订的餐厅。五条悟一直因为工作忙没去过，而如今，也多谢贺茂宫野了。 “五条老师，很少出来吧！”贺茂宫野问道。 “对啊…咒术师这个职业人本来就少，我既然作为最强就要能者多劳啊！” 贺茂宫野左手拖着精致的下巴，笑着说：“那五条老师可要多谢谢我呀！” “那是自然…” 吃过饭，两人就分道扬镳了。 毕竟他们两个都不是什么闲人，而且有工作在身，但对这顿饭两个人都是观感极佳的。 几天后，贺茂宫野工作忙，就没再约五条悟出来。五条悟以为他的五分钟热度下去了，也没再联系他，贺茂宫野才意识到不对。 他谈过恋爱，但是没追过人。第一次追人还是追一个勉强算他老师的男人。所以刚开始五条悟没联系他他也没觉得有什么，毕竟两人都是成年人，没必要时时热络。 但他没意识到他现在是作为追求人的一方，应时时让被追求的五条悟对他产生足够的兴趣，这样他们的关系才成立。 “啧啧啧……”贺茂宫野不禁砸舌道：“这关系真难维持…真麻烦……” 但是…越是这样就越吸引人不是吗？ 一想到五条悟那张踩在自己审美点上的脸，他就又有了动力！ 五条悟知道他们俩的目前的关系，不过只是贺茂宫野一时兴起而已。两人都是抱着玩玩的心态，都不是那么认真。 那么，现在他要做的事情，就是让五条悟觉得他对他并不只是玩玩。 虽然这个是事实… 那么现在他要做的第一步就是——辞职。 这个工作很麻烦，至少目前来看是这样的。 他当初之所以选择加入窗，就是图方便，工资高。现在他有了更感兴趣的事，这工作能辞便辞了。 第二步的话就是缠上五条悟。 既然五条悟在咒术高专当老师，那么他也去好了！ 咒术师人少，甘愿留在咒术高专，当培养新生代的园丁的更少。而且他与一般咒术师不同，他是阴阳师，可以教授学生一些通用的术式。 这么想着，便心情愉悦的给夜蛾正道打了电话。 没人接，他机灵地换了一个号码打过去，然后就通了。 “您好，我是夜蛾正道。” “校长，您好呀！” 夜蛾正道身形一僵，他听出是谁了。 贺茂宫野的声音很有特色，有着阳光般的少年感融合着不着调的气息。 总结下来就是，光是听着声音都欠揍。 贺茂宫野无疑是他任教这么多年来第一个不想见的学生。 “夜蛾校长，您先别挂啊！就算挂了我明天还是会亲自上门拜访您的。” 夜蛾正道把正准备挂电话的手指收了回去。 “你……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校长啊。这不是咱们咒术高专教师资源太薄弱了吗？我寻思着，您再怎么不待见我，可我始终也是高专的一份子呀…” “所以呢？贺茂同学想表达什么？” “不如我到高专去任教吧！”贺茂宫野笑盈盈的，就连声音都带着几分乖顺。 夜蛾正道听见这话，手中的茶杯瞬间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贺茂宫野实力强悍，仅次于五条悟。又是阴阳师，可以教习学生没有见过的阴阳术知识，为人性格也开朗，没有什么架子，年纪也轻，可以和学生打成一片。 除了一个不完美的地方其他的简直好极了，那就是——他是贺茂宫野。 贺茂宫野在电话另一头听见了杯子摔碎的声音，懂事地说：“看来夜蛾校长对我好像不是很满意啊…不如我明天亲自到贵府走走，顺便给您赔礼道歉，怎么样？” 让他过来还不知道他又要搞什么幺蛾子来磨自己同意。 夜蛾正道深吸一口气，故作平静道：“你下周一来咒术高专吧！” “那就谢谢校长啦！” － 随着历史进展，咒术也渐渐体系化。 于是出现了除御三家，贺茂家，咒术家系之外，其他对拥有咒力的人提供教育，培养新人才的咒术教育机关，那就是咒术高等专门学校 。 日本国内共有两所咒术高专，分别是——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和京都府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 学校坐落在郊区，林木环绕，寂静又悠远。学校表面上是宗教性质的学校，所以佛教类的相关建筑很多。庄严而神圣…… 白色素锦的狩衣，未戴乌帽，简单用发带束着发稍。环抱着双手，右手拿着一柄檀香制的折扇，脸上挂着轻佻的笑容。迷人又欠揍。 对于贺茂宫野的到来，五条悟没有然后其他的反应，像是料到他会来咒术高专一样。他平静的走上前打招呼。 “早啊！宫野…” “早啊，五条老师！以后就是同事啦！” “嗯嗯。” “五条老师不好奇我来的理由吗？” 五条悟轻轻地笑着，说：“宫野，其实你没必要……” 五条悟发话还没说完，就被贺茂宫野打断了。他双手环住五条悟的脖子，拉近两人的距离。 “有必要…有必要的，五条老师。我对你，是认真的……”热气扑撒在五条悟脸上，痒痒的有勾着人，亲近而暧昧… 对于想上你，我是认真的！！ “那看来，我确实是很有魅力啊！”五条悟自信的笑着。 他没在意两人刚刚的亲密把手搭在贺茂宫野的肩上，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哎，夜蛾有说你带哪个年级吗？” “说了，和你一起带一年级的。其他年级都已经不用带了。”其实没有说，他巴不得见不到贺茂宫野，毕竟会折寿。 “我就知道！”五条悟压着手臂，欢快道：“走走走，让一年级的同学们看看他们的新老师！”他像提着一个物品一样，把贺茂宫野给拽了过去。 “同学们！”五条悟猛得一开门，把人都吓得一大跳。 他拉着贺茂宫野走了进去，大声道：“今天我们咒术高专迎来了的一位新老师——贺茂宫野，让我们用掌声欢迎他！” 五条悟把他往整台上一推，然后就开始吹。 一年级的同学也是很配合，三个人硬是拍出了掌声雷鸣的气势。十分捧场。 “贺茂老师将和我一起教导咱们一年级。贺茂老师呢，是一名阴阳师。当初作为交换生在我们学校学习过一年。在校的时候就相当出名了，现在学校的Yahoo上面还有他的光荣事迹。在二年级的时候新宿一战就拔除了三个特级呢……” 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目光炙热，就差没把贺茂宫野盯出个洞来了。伏黑惠虽然没他俩那么夸张，但是眼中也都是崇敬。 贺茂宫野也不觉得眼前的场面羞耻，他附和着五条悟的话，两人一捧一喝的像是在说相声。 他鞠了个躬，说道：“我叫贺茂宫野，从今天起就是你们的老师了，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收去了平时的不正经与吊儿郎当。声音清冷，温润。 “老师好！”三人起立，向贺茂宫野鞠躬。 “好了，贺茂老师的授课明天才正式开始，现在我要带他去四处逛逛，熟悉熟悉环境，你们继续玩……” 两人走出教室没有多久，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两人相视一望，然后掏出手机。 钉崎野蔷薇：@全体成员那个八嘎带着他的未婚夫来学校了，注意注意！！ 禅院真希：？？？ パンダ：就是上次钉崎和虎杖给我们说在餐厅的那个 狗卷棘：是的是的 虎杖悠仁：嗯嗯，大家不是都很好奇吗？现在贺茂老师来学校了，可以解惑了！ 禅院真希：贺茂老师？所以新来的老师是他的未婚夫咯 钉崎野蔷薇：是的！听他说贺茂老师之前也是我们学校的，是个阴阳师很厉害呢！ 禅院真希：姓贺茂？阴阳师？还在我们学校读过？ 虎杖悠仁：嗯嗯，是的 パンダ：是京都校训里面的那个贺茂吗？ 禅院真希：应该是… 钉崎野蔷薇：？？？你们在说什么呢？侧重点不应该是他是那个人的未婚夫吗？ 狗卷棘：没错没错。 伏黑惠：不信谣，不传谣，不造谣！ 禅院真希：？惠怎么了？ 钉崎野蔷薇：吃醋了吧。 伏黑惠拿着手机：“……” － “宫野是想要住在教职工宿舍呢？还是要回自己家住呢？”五条悟问道。 “嗯…住宿舍吧！回家太远了……” 五条悟托腮思考道：“那么宫野就住在我隔壁吧！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来找我的！” “五条老师也住教职工宿舍吗？”贺茂宫野问道。 “不住啊！”五条悟笑着回答。 贺茂宫野：“……”那你说个毛线。 “是不常住啦！如果在学校工作到很晚的话，我就会睡在那里。”五条悟解释道。 贺茂宫野：“……”和不在有什么区别？还让我有事去找你，找到才有鬼了吧？ 贺茂宫野本就了解学校，不需要去太多的地方。所以接下来五条悟就领着他去了近五年来，所有改变的以及新增的建筑。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面带微笑，堪称导游。怪殷勤的。 对，没错，就是殷勤。 但是即便是看出了什么，还是不知道五条悟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可以确定的一点是，他想干的事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贺茂宫野想着要一静观其变，先观察观察他的行踪与日常行为。结果第二天他就知道了五条悟昨天晚上已经走了，还是去国外出差。 而且在昨天晚上他也没闲着，连夜给夜蛾正道写了一封举荐信，洋洋洒洒的写了有一千多字。 大体意思呢，就是说人贺茂宫野多么多么好，多么多么优秀。而自己又由于要出差，无法教导几个嗷嗷待哺且对知识无比渴望的学生。既然人贺茂宫野如此优秀就要能者多劳，让他先暂代一下我这个一年级班主任的职位。 语言优美，语气诚恳，任谁看了谁心里不都顶瓜瓜。 所以，在五条悟深夜赶往机场的第二天，贺茂宫野光荣的晋升成了咒术高专一年级的班主任。 贺茂宫野对着夜蛾正道温谦地笑着，嘴上说着“没什么我作为一名人民教师，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云云。内心却把五条悟骂了千百遍。恨不得在他面前对着他竖中指，说：“五条悟，我艹你大爷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