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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亦锋伸胳膊要求道:“姐,扶我一把,我坐轮椅上。爸还忙着呢?”“嗯,这不前线正打着呢嘛,再加上咱大军区从前线撤回来换其他军区了,很多事儿!爸给妈打电话了,说是让妈多顾着你和奶那头。”楚亦清把楚亦锋都扶到轮椅上了,才想起,他弟弟这是要上厕所?“我给你拿便盆呗?你瞎折腾什么呀?”心里骂她家王建安,又应酬,应酬也就算了,这档口喝多了。真是关键时刻,发现人不够用啊!楚亦锋心里叹了口气,淡然道:“不是,推我出去打个电话。”——毕月推开了家门,走时气势汹汹、自信要命的命令吴玉喜:“等她回来再说买不买票的事儿”……而她现在推开家门,看着小叔那屋客厅里坐着的吴玉喜和梁笑笑,她第一句话就是:“吴叔,买票去吧。不行的话,你这面要是走不开,你去老店叫毕成回家,他在那面忙着搬店儿!搬迁找谁都行的事儿,让他回东北,我明天去学校给他请假。”吴玉喜一派愁容地撵灭烟头,梁笑笑担心地看着站在门口的毕月。直到屋里只剩下梁笑笑和毕月了,笑笑才开口问道:“你去军区医院求谁啊?那人住院了?”“楚慈他哥。”毕月两脚蹬掉鞋,直接仰躺在沙发上,手搭在额头上,没打算瞒着笑笑,从前没说是一直没找到机会说。“啊?”这也是求不着的人啊?!比求她舅舅还不靠谱,梁笑笑吃惊。毕月哼笑出声:“呵呵,惊讶吧?那时候我也挺惊讶。我以前一直拿他当楚大哥看……”梁笑笑急速地眨动眼睛,打断毕月:“他对你有意思,追求你?”随后点点头,自言自语认可自己道:“也是!那时候你和毕成住他那,我就觉得特不可思议。嗳?你这样……他拒绝帮你啦?”梁笑笑有一肚子话要说,可她能找到重点,那仓库、还有俩人逮进去呢!感情的事儿,可以慢慢说。毕月闭着眼睛,实话实说道:“不算是拒绝我,就是态度不好。”说完又不自信的否认掉:“唉,应该是不会帮的。我跑了,我装不下去了,这年头真是……登天难、求人更难。我和他……笑笑,我俩简直不能沟通,三句半,一准儿说不明白话。你知道吗?之前说的,他那表现马上就要帮忙的样儿,把我感动的!”毕月腾地坐了起来,情绪激动:“我都在他面前感动哭了,这个丢人劲!瞎特么感动!我一下子就觉得他还是那个楚大哥,虽然我知道他亲完我,我整这一出是利用他,可那一刻给我暖的啊!唉!你不知道,我先去政府大院找张秘书,那个死看门的老大爷,跟神经病一样,他明明知道我找的是谁,就是不放行!气的、急的我……想找到一个能跟上面说的上话的人都难,这就是小老百姓的悲哀。大雪天,我磨半拉钟头都不放行,又推搡我、又被大爷警告找警察的!唉!当我站在楚亦锋面前,刚简单说了几句情况,他就说让我写地址什么的,我那心啊!”梁笑笑嗯嗯地点着头,她拍了拍毕月的手,眼中还有少女自然而然带出的童话般的期待:“感动得不行,换我我也会,尤其大雪天吃完闭门羹。可我没听懂?怎么就吵起来了?”毕月失落地猫着腰,眼神落在墙上的山水画上:“我说我能做主,捞出来人、解了仓库,把利润都给他,别让他白忙活,他要是管这事儿吧,我指定不那么说。你说他一个军人,他指定得求人啊,地方上的事儿,谁凭啥白帮你忙?不给钱还有人情呢吧?总之,我寻思他转圈儿找人,或者求到谁,我把利润给出去,总不能让他牵线搭桥忙活一场搭人情,还得给咱家搭点儿钱吧!就是钱都咱们出,那人情也大了去了,我不寻思钱是钱、情是情嘛,钱的事儿得先许诺好!”梁笑笑懂了,迷糊道:“那你说了、他怎么回的啊?你俩就能吵起来?不是,这有什么好吵的呢?”毕月摆摆手,她都不想提这事儿了。“说说吧。你看你这样,说出来能好受点儿。反正咱俩也得等吴叔的信儿,唉!”毕月憋了三分钟,直到她自己憋不住了,觉得不说心口堵的慌,她用着小拳头捶了捶胸口:“他熬地一嗓子,让我闭嘴!我都不知道那脸儿该放哪了,当时要是有个地缝我都想钻进去!啊?你说帮就帮,不帮就不帮,我要是但得有办法,能豁出去被他亲完后、装没事儿人厚脸皮上门吗?!我都够表现的自然了,谁让我求人呢!我都被他喊傻了,当时难堪到再没有脸提帮忙的事儿,也热脸贴不上去解释。我啊,幼稚!我还寻思不能转头就走,就像我这个求人的怎么回事儿似的,缓一缓再,可……算了算了!”梁笑笑看着毕月坐在那眼泪巴差的,还能扯着脖子喊“算了算了”,她的心被揪了一下。这要是她那么难,吃完闭门羹,豁出去脸上门求一个亲他的男人……都不用大山哥,就是毕成对她喊闭嘴,她都得尴尬难堪,再见面都缓不过来劲。那楚慈他哥有毛病啊?真是!帮就好好帮,不知道女孩子脸皮薄啊?!梁笑笑的心,自自然然地站在倾诉者这一边儿,谁让心是长歪的呢!还好,女人之间彼此倾诉,要的就是认同感。毕月两手攥拳揉眼睛,想给自己揉清醒了,别老沉浸在负面情绪中,颓废地嘟囔道:“这一晚上,真是丢脸!那柱子叔和壮叔能不能抗住小叔回来啊,唉!”梁笑笑吐槽楚亦锋归吐槽,她瞟了一眼毕月,站起身,一瘸一拐地去脸盆架那投毛巾,心里有保留意见没说:她怎么觉得该解决还会解决呢?也许一会儿就都迎刃而解了。毕月和梁笑笑回了自己屋,都是和衣而眠,买了凌晨三点火车票的吴玉喜也在客厅打着盹。就在三个人刚迷迷糊糊要睡着时,毕铁林家的大门被人哐哐哐敲响。……京都的冬天,早上四点多钟是蒙蒙亮的,路灯也未熄灭,皮鞋踩在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打车根本打不着。毕月弃了羊绒大衣,裹着毕成的棉袄,跟着三位叔叔的身后,正在深一脚、浅一脚的往解封的东库走去,她就感觉小北风嗖嗖地往棉袄里面钻,带着棉闷子手套,手都得在棉闷子里攥成拳,这样才能暖和点儿。据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