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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笑笑忘了哭,她和毕铁林都看向始终望向前方的楚亦锋,看着那张冷硬的侧脸。“我很有钱。你们说个数吧。”毕铁林闭了闭眼睛,他明白,楚亦锋是在迁怒。嗓子眼堵的厉害,毕铁林愣是说不出来一句话。……而此时毕月正歪躺在毕成的脚边儿,几天几夜照顾高烧不退的毕成没怎么合眼。大使馆那面派出的工作人员和此次列车沟通,只给伤员安排铺位,毕月是连座位都没有的,毕成又在噩梦中经常腿脚乱动,她只能蜷曲着搭个床边儿照顾着毕成。毕月明明知道回国了、进站了、到了京都了,马上就要彻底卸下重担了,可她却像是忽然支撑不住自己般趴在了毕成的腿上。还是浑身没有一处好地方的毕成,先于毕月爬了起来。“姐?”毕成那只被打的眼睛此刻已经肿到没了一丝缝隙,他只能用右眼看毕月。发现毕月睡着了,听见火车进站的鸣笛声,毕成咬牙忍着疼爬了起来,过于用力爬起的动作,牵扯到伤口,毕成顷刻间后背上布满了汗。“姐?姐进站了。”毕成推了推毕月,发现一直守着他的毕月连动都不动,毕成摸了摸毕月的脑门,这一摸发现毕月发起了高烧。毕月的棉袄给了受害者罗丹,三九寒天的她只穿着一件毛衣,瘦削的身形蜷曲成一团。他jiejie的心理压力到底会有多大,连他都后怕,他姐却在歹徒和刀枪面前冷静对话……毕成在被暴打、被瓦斯枪抵住时没哭,在被他姐搀扶着像难民一般忍着疼再爬上火车时没哭,这一刻双肩抖动。十八岁的大小伙子双手捂着脸,很久没哭过的毕成,眼泪从指缝中溢出。他到底和他姐经历了什么?只有他和他姐才最清楚。旁边儿铺位的乘客长叹了口气,一名中年男人拍了拍毕成抖动的肩膀:“到站了,过去了,咱们没事儿了。”又走到毕月的脚边儿喊道:“孩子?孩子醒一醒,车要停下了,扶你弟弟下车。”……当毕铁林和梁笑笑疯狂地跟车跑动,直到跟着这趟驶来的国际列车停车才停下脚步喊道:“毕月!”、“毕成!”。始终站在原地的楚亦锋,脸上露出的是满满的慌张,他早就没了刚才冷言冷语的骄傲。他慌张地张望着、寻找着可能出现的毕月。毕月先于毕成下车,在救护车的鸣笛声和周遭警察维持秩序的喊声中,她伸手接住重伤的毕成。“毕月!”“毕成!”毕铁林更是早已没有了以往的淡定,声音喊破音儿了和梁笑笑一前一后的挨个下车口喊着。“姐?有人喊我们?”“嗯?”毕月给毕成拽了拽棉帽子,就怕毕成的伤口被冷风冷气吹的更严重。就是这些照顾毕成的动作,毕月也不是想到才去做,她高烧烧的神智陷入了糊涂的状态,全靠这一路照顾毕成的习惯和本能。毕成语气激动,他刚被毕月扶着挪下火车,什么都不顾了,再次重复强调道:“真的!姐?有人喊……”毕成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看到了呼哧带喘的楚亦锋,他半张着嘴,心里是从没有过的激动。楚亦锋胸口起伏的厉害,他上前一步在毕月的身后,双手用力搂住了让他心归原位的女孩儿。紧紧地抱着。前后脚的功夫,毕铁林和梁笑笑也跑到了姐弟俩的面前。刚在火车上哭了的毕成,在见到毕铁林那一刻,再一次哭了,并且这次哭出了声。“小叔!”毕铁林一把抱住毕成,感觉一颗心终于落了地。失而复得,还好好的活着。毕铁林和毕成彼此抱住对方,两个人情绪都完全失控。当亲叔叔的毕铁林,听到怀里的大小伙子哭的不能自已,眼眶里也浸满了泪。毕月回眸看向楚亦锋,她傻傻地确认道:“楚亦锋?”“是!”楚亦锋红着一双眼低头看着惨兮兮的毕月,看着毕月脖子上的白纱布,“你还好吗?”毕月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嗯,低音炮,是楚亦锋没错!她脑子烧的糊里糊涂,可那一双眼睛在确认完是楚亦锋后,明亮到像是啥事都明白似的,一只手赶紧翻兜,她拔高音调,举起胶卷喊道:“这是我拍的证据!”在她心里,她就信楚亦锋能抓到。瞪着一双大眼睛塞到了楚亦锋的大衣兜里,毕月随后就昏倒在楚亦锋的面前……——————————————————————————————第二零二章梦缠绵人沉醉(一更)就像是毕月相信楚亦锋一定能抓到坏人,楚亦锋也同样看透了毕月那双明亮的眼睛是假象。她不好,她的状态糟糕透了,她糊涂着呢!楚亦锋在和毕月的对视中就看得清清楚楚。所以当梁笑笑被忽然晕倒的毕月吓的惊叫喊道:“月月!”,楚亦锋已经两手托住了毕月。他两只胳膊同时使力,一把横抱起毕月,浑身散发着桀骜不驯的气息,喝令抓住毕月胳膊的梁笑笑:“撒手!”毕铁林拽住大喊“姐”的毕成,他回眸看了眼被骂愣的梁笑笑,随后才把目光放在了楚亦锋的身上。毕铁林望着拖着一条伤腿、一瘸一拐横抱着毕月离开的楚亦锋。很明显,楚亦锋的右腿是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但那一瘸一拐的每一步,虽走的蹒跚却迈的坚定有力。坚毅挺拔的背影抱着他侄女离开,在嘈乱的氛围中,孤傲的没边儿了。还是一副散发着都给他滚蛋的意思。毕铁林明白了,那小子算是信不着任何人了,即便他毕铁林才是真正的亲人。他绝对相信,他现在要是敢上前拦住,楚亦锋敢对他挥拳头。“你给毕月送人民医院去!听见了没有?!他俩一起住院好照顾!”楚亦锋是听到了毕铁林的喊话,可他听到了倒把毕月抱的更紧,甚至像是在对身后的毕铁林宣告般,用唇轻吻着毕月的额头。那双看向前方的双眸中闪动着令观者沦陷的光泽,之前的黯然慌张早已不复存在。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想:以后我的女人,我自个儿护着。楚亦锋在高一秒、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