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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你明知道她都骂你姐什么了,还当着你的面儿就敢跟你姐大呼小叫的,什么难听骂什么,你是怎么做的?你没反应?你们可是亲姐弟俩啊!你真是寒了你姐的心!你姐从小到大,她怎么护着你的,都忘了是吧?你现在因为那么个口出脏话的女孩子,跟你姐现在这个样儿,你说说,你换位思考,你要是我,能不能对毕月有意见?!用你奶奶的话,她在我心里就跟个搅家精没两样!刚见过几次面?瞧瞧给你们姐弟俩挑拨的,跟仇人似的。让她进咱楚家门?那还有好嘛!我现在最后悔的是,当初给小慈选家教老师,就不该可怜她!”梁吟秋越说越生气,这一刻真是索性把该说的说了。这完全和她上楼前想的相违背。没上楼前,她还心里预备着多提提白雪,儿子不是喜欢岁数小的吗?那白雪也十九岁。脸盘、模样、腰条,各方面都不差。再顺带着提两句毕月,别搞得她像是怎么着似的,做的太明显,只会引起儿子的反感。就像她劝闺女时说的,现在小锋是被迷了眼,正新鲜着呢,真正适合不适合,那需要时间处着看。梁吟秋认为,她吃过的咸盐比年轻人走的路还多,这么多年下来,看的多了,倒是比楚亦清想得开。年轻人有多少自个儿处着处着就拉倒的,那个毕月还是个暴脾气,并不适合小锋。她是当妈的,谁不了解小锋,她这个当妈的心里明镜着呢。就她儿子,其实不是个好相处的,脸急着呢!俩人都不是好脾气,鸳鸯要配成双,那得互补。都不拦着,没了她们这些“绊脚石”,也许他们没了障碍,自己就能品出都不对付了,到时候自个儿就能分手。可现在事与愿违,真实想法完全告诉了楚亦锋,梁吟秋说完叹了口气,表情愁苦,苦口婆心、降低音量,商量道:“小锋,你明不明白?我为什么和之前对毕月的态度有反差,还不是她把事儿做绝了?妈承认,你姐脾气不好,她都不用说,一准儿到医院闹开了,俩人才那样。可那个孩子,她但得有点儿涵养,但得能顾全大局一星半点儿,我都不会是这个态度!”楚亦锋嗤笑了一声,挺无奈道:“所以因为我姐没干过毕月,您这就算给我终生大事定了性?得随你们心思来?”梁吟秋深呼吸,拧眉不可置信道:“你就这么看mama的?我不同意是看透了毕月的性子,她不适合你!小锋啊,mama还能害了你吗?我怎么没管别人,我是为你好,你怎么现在好赖都不知了呢?”“妈,您也别说了。怎么回事儿,我心中自有答案。真不是你和我姐能左右的。”楚亦锋板着一张脸,开始解衬衣袖扣。他不想多说,说多了并不能改变什么,就像母亲无法说服他一样。他只知道,他自个儿的事儿,轮不到任何人做主。他是快三十岁了,不是未成年!“你什么意思?”这一刻,梁吟秋真有些气急败坏。这两天,儿子都不和她对话了,是能不和她说话就不说话,以前从来没有过。现在又居然当面撵她出门,不孝子!混账东西!白生他养他疼他了,现在因为个女孩子跟自个儿亲妈这样,梁吟秋觉得自个儿伤透了心。胸中有团火直往外翻涌,这是楚亦锋的直观感受。他不停地压着那团火,然而母亲不停地拱火,没完没了的说说说,真是烦透了!楚亦锋转过身,解开的衬衣、露出的胸膛起伏不定,紧抿的唇,怒目而斥、霸道的眼神,和他父亲楚鸿天“一言堂”的时候,表情如出一辙。这给梁吟秋气的,眼圈儿红了,气的手抖,她有预感这败家子要撩狠话伤她心了!“为我好?!您真是够了!谁骂谁?妈,您自个儿生的女儿自个不清楚吗?一句一句的,她楚亦清回娘家跟你告状说毕月的种种,说我不护着她,她怎么不说说,她都干了些什么?大冬天的,毕月那可是刚缝完针还不过十二小时,就是再生气吧,怎么就能干出来给一个病人撵出病房?不怕她得破伤风吗?脚上连双袜子都没穿,光脚光脑瓜站在大门口等着我!当我面,毕月也好,您女儿也好,哪个没口出脏话?别屎盆子都扣在毕月脑袋上!”楚亦锋说到这,胸口不停地喘息着,干脆转过身面对梁吟秋,盯着他母亲的眼眸继续道:“这就是咱们楚家的教养?还涵养?别开玩笑了!除了奠出我爸的名号欺负人,你看看她楚亦清都干了些什么?!她需要我护着吗?她有一个将军爸爸给她撑腰,有一个慈母mama不管青红皂白一准儿站她立场考虑!我不知道我到底谈个恋爱碍着谁了?你们一个个的至不至于如此?妈!毕月做了什么?我姐冲进病房对她破口大骂,她不能还嘴吗?她又不是哑巴!我姐给她赶出门,她就得一副凄惨模样,只能站在大门口傻等我。脖子上的血还没擦净,脑袋连个帽子都没戴!我知道您绝对不会站在毕月的立场考虑。我也更知道如果毕月当时亲爹亲妈在医院看到这一幕,人家一准儿心疼的护着,一准儿让毕月离咱家远远的,再不受这份窝囊气!别看他们是和土坷垃打交道半辈子的农民!毕月也是人家的儿女,不是楚亦清才有亲爹亲妈!涵养?楚家的教养?妈,您怎么就不问问她楚亦清,我是死人吗?能不能有意见找我提?跟毕月说得着恐吓的着吗?她楚亦清要真把我当弟弟,真懂得尊重我,退一万步,即便没先找我谈,进了病房见到毕月也不该那样说话!她骂的每一句是她亲弟弟我,我看上的人被她那么说,她拿我在当什么?!”楼下客厅的电视消音儿了。楚老太太拄着拐杖,站在电视柜旁刚关闭电视音量,她侧着耳朵专注地听着楼上的吵架声。刘婶手中还端着一个小铝盆,盆里装着冻柿子,站在客厅的茶几边儿,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楚老太太听到她大孙子百年不遇的大声吼道:“还毕月图我钱?图我势?她楚亦清到底是小瞧我,还是小瞧毕月?势力?别开玩笑了!我从念大学开始,有那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