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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的孩子般,伸手递手绢,小心翼翼观察梁笑笑脸色道:“拿这个擦擦。我给你擦腿吧。”……羞窘到无颜见江东父老,觉得自个儿要怀孕了的梁笑笑,只能用生气的外表包装自己。一路上她红晕的脸色不但没有褪去,而且紧皱着秀眉,迷茫地看着前方。毕铁林清了声嗓子,想侧过头跟梁笑笑说点儿啥,想拉拉手,还真被梁笑笑那副样子吓的没了勇气。这条羊肠小道也没有车啊,毕铁林还紧着看倒车镜。一手拄在车门上,一边儿一本正经地开着车。一会儿像是有鼻涕似的吸吸鼻子,一会儿像是有咽炎似的清清嗓子,嘴角没敢往大了翘。两人无言的尴尬状态,整整持续了二十多分钟,眼瞅着就要进市区了,前方红绿灯都清清楚楚地能瞄到了,毕铁林觉得他不能再沉默下去了。侧头看向梁笑笑,脸色忽然起了微妙的变化,挑了下眉道:“笑笑,这几天穿高领衣服哈。”梁笑笑……拧着秀眉不耐烦:“你说什么?”毕铁林指了指梁笑笑的脖子:“你照下镜子。”终于有点儿不好意思了,脸色也慢慢转红,小声再次强调道:“别忘了穿高领毛衣。”梁笑笑没敢在家楼下下车,折腾回市区正好和她爸下班点儿前后脚,一站地的距离提前下,毕铁林也没多说啥。两人像是很有默契般,梁笑笑喊停车,他就踩油门。可不知为何,梁笑笑莫名心堵生气,穿着小高跟,戴着捂的严严实实的帽子围脖,却还是冷的够呛,她认为就是在车里被冻到了。在毕铁林面前垂着脑袋。毕铁林哑言,两炮过后看起来格外清爽更有魅力的男人,大掌轻轻地拍了拍梁笑笑的肩膀,作安抚状,随后大步走到车后面开后备箱,拿出几个兜子,一个电饭锅递了过去。梁笑笑深吸气,抬眼瞪视道:“干嘛?你什么意思?”“用电饭锅做饭,饭好了,在米饭上面放些像腊rou那种熟rou,切成丁,再烫点儿白菜什么的,有rou有菜有饭,方便。嗯,那俩袋子,一袋子是零食,一袋子是线衣线裤红袜子什么的,今年挺琐碎,穿穿红。”梁笑笑一拧头,红帽子上的绒毛球晃晃悠悠的,可见脾气也不小:“我不要!你这样真让人讨厌!”男人是否成熟的界限到底在哪?梁笑笑不知。可她真挺服气,毕铁林总能一句话就给她说的无奈至极。毕铁林看着面前乱发脾气的小女友,不但一点儿没心慌,还觉得这就该是女人的特权,小耍怡情还挺可爱,笑了:“笑笑,明天我可就走了,半个月时间不在京都。唉……”掐着睛明xue,就像是有点儿苦恼一般,用叹气声吸引梁笑笑的注意力,低头继续道:“该怎么办,我可能会想你。”毕铁林离开了,梁笑笑没了气愤,心里一时只剩失落,很怅然。……刘雅芳时不时地问毕成:“肋叉子疼不疼?”毕成无奈地和挤在副驾驶的毕月毕晟对视,伸手要吃的。后世一台奥迪能塞下14个人,八十年代属于毕家的小汽车也不遑多让,六个人挤在后屁股带个大坑的夏利里。毕铁林心情大好,很少吃零嘴的人,偶尔伸手管毕月要糖水罐头喝几口。开车折腾回去很辛苦,多亏后来毕月接手换着开了,全家人震惊侧目,毕月含糊道:“楚亦锋教的。”刘雅芳听完欲言又止。毕月现在就一个战略,小楚同志不在家,你们是对口供啊,还是让我分手啊,我也得能找到人算。随便说教,过耳就忘。第二九七章哎呦我的个天啊(二合一大章)正月二十八这天,四个车轱辘碾压着那条人为踩出的狭窄小路。仰头看去,三座大山就在道路两边儿。等开进深处,更是有种头顶几座大山的压迫感。这是毕月的感受。而其他人,则是望眼欲穿。夏利车在毕家人的期盼下,终于开进了赵家屯。八十年代的私家车,所代表的意思仨字就可概括:了不得。这车一开进了屯子,也似是在向乡亲们面前宣告:毕家,曾经村里有名的特困户,不一样了!村西头老王家的牛车,村里有名富户的手扶车,都被比的完犊子了,毕家才叫真的鸟枪换炮了。而为了给别人家现富显的更完犊子,这一趟开车回家过年,也确实着实辛苦。为了赶路,毕铁林甚至只是路过毕金枝所呆的县城,却没有停下,一路疲惫地踩油门赶时间,和毕月俩人倒手换着开。从京都到赵家屯,上千多公里的路程,说实话,挺遭罪。毕铁林开夜车时,心里甚至也有点儿后悔了。就更不用说,起初就不明白为啥要开车回家过年的毕月了。毕月那真是一边捶腰,一手握方向盘,一路嘴里嘀嘀咕咕不停埋怨。毕月不明白啊,你说一个破夏利,又不是玛莎拉蒂,车后屁股还被砸的大坑,有啥可开回去显摆的?咋显摆不也得住快塌了的大破房子?还不如等开春时,一咬牙一跺脚,啥叫涨面子?咔嚓一下,盖一三层小洋楼,对吧?以后那小洋楼就当祖宅用,谁路过都得瞅一瞅,那多有面儿?可等到开进了村儿,一股强冷风吹的她大脖颈这个凉飕飕的啊,她看着听着感受着眼前的一切,有些明白了。毕铁刚也不管车还没停下呢,忽然拉开车门子,车里立刻四处漏风,吓的毕铁林一脚刹车站住,都没顾得上埋怨他哥啥的,赶紧跟着望向道边儿。不用多说,一猜就是碰到关系特别好的人了。紧接着跟毕月挤在一起坐副驾驶的毕晟,也猛摇下车窗冲外面招手喊道:“栓砸,我在这呢?我坐小汽车回来的!”毕晟一激动,连棉帽子都没戴,直接开车门跳了下去,边跑边喊栓子栓子的。毕月眨巴着大眼睛坐在那没动地方,看着她爹瘸着腿,拍着夏利车门子急头白脸憋不住笑。“铁林,快看,你三大爷,还能认出来了不?!快下来,再那个啥?赶紧着,给我开后面,你那后面咋开开?我拿烟!”三大爷,嗯,毕月听刘雅芳磨叨过,她爷爷第一次倒下送进城里确诊看病,这位三大爷递过八块钱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