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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还是有点儿不可置信。毕月多懒呢?从来不背题:“真的,你是真天赋异禀还是怎么着?交流交流经验。”“我不想讨论学习。”“可我们是学生啊。你瞧不起学习,你占第一干嘛。要不我能考第十。前十,那一样吗?”“哄我爹娘高兴,还有……分配实习点的时候,也让那人好办一点儿。我不是为他,只为我面子问题。”梁笑笑眼神中全是了然。你不在意楚亦锋,你要什么面子?在乎,才想注意形象。毕月有点儿尴尬地赶紧转换话题:“别听我吹牛,我可是苦学二十天,现在见书都晕。暑假你有什么计划?”“去看看浩宇。我俩约好了,我给他买了很多东西。再去趟山西,看看你小叔呗,嘿嘿。”毕月脚步一顿。梁笑笑赶紧摆手:“放心。你这么个前车之鉴摆在这,我让他叼不走。我还得想招骗我爸。你呢?”毕月仰头看天空:“我这个前车之鉴得回趟老家。最近要买地的,有三家都上门了。他二十五万,他三十万的。我总觉得天天国际还得找我,怕扛不住金钱诱惑见利就走,得躲出去琢磨琢磨。我家三层小楼盖完了。”两个女孩儿絮絮叨叨的走在校园中。一个穿着鹅黄色连衣裙,另一个别看是小孕妇,小脸儿还是那么粉嫩,穿着她娘买的水蓝色连衣裙。这裙子,刘雅芳想起就磨叨,自己骂自己脑袋有泡才花八十五块,真敢花。就在毕月火车票都买好了时,二十多天没露面的楚亦锋,出现在了毕月的窗前。他不得不和毕月对话道……第五二五章恍如隔世又近在眼前(一更)“中俄大劫案破了,左涛说,多亏有你拍的照片。”毕月心里一紧,随后又一松。她放下了要叠好装行李包里的衣服,坐在书桌前。楚亦锋抬眼看向毕月的窗,翠绿色的窗帘阻隔着他和毕月。他人在京都,却有大半个月没有看到过那张小脸,现在他只能看到她坐在那的影子。楚亦锋喉咙动了动,咽下其他的话,他让自己的声音尽量没有情绪,保持理智。“明天下午两点,铁路中院,你要不要去旁听?”“我会去的。”“那我明天过来接你。”“不用。我和毕成一起去,你回吧。”毕铁刚和刘雅芳也站在院子里,看到这俩人这么对话,说不清楚是啥滋味儿。楚亦锋盯着窗帘抿了抿唇,一两分钟后才答应道“好。”刘雅芳使劲拽了拽毕铁刚的衣角,毕铁刚赶紧掏兜拿出存折:“你等会儿。这是你那二十万的存折。”楚亦锋这回终于流露出了情绪,语气不是很好道:“爸,你什么意思?”说完也看了眼刘雅芳,刘雅芳歪头看向一边。楚亦锋又回眸看向那扇窗。毕铁刚叹了口气,他不想把话说太死,没必要雪上加霜:“别误会。这钱现在用不着。家里现在也不缺钱,你小叔煤款陆陆续续全回来了,你拿着。”楚亦锋将嗤笑自己,嘲讽自己找不清位置,全部压在心底:“行。那我走了。”刘雅芳这回也跟着毕铁刚出门送楚亦锋,她憋半天,眼瞅着楚亦锋要倒车了,几步上前敲了敲车窗:“你别稀里糊涂的给它揣丢了。那是钱,多难受也记得不能把钱整丢了。”楚亦锋冲刘雅芳笑了下:“知道了妈,你回吧,有事儿给我打电话。”可等他开出没几米远,有个小少年脚下踩着足球,手指指着他的方向,呵斥他:“停车,你给我下来!”毕晟对着楚亦锋的膝盖猛踢,楚亦锋不躲不闪地靠在车边点烟抽烟,直到毕晟心里受不住了,太过激动,眼圈儿发红质问道:“你家里人为什么骂我爹娘?为什么要欺负我jiejie?说话!你给我个解释!”烟圈儿飘散在俩人面前。“狗蛋儿,我也想找个人问问。”“你这算什么回答?你就这个态度?”“我不是什么都知道的。等你长大了,你最好能告诉告诉我。”楚亦锋说到这一顿,微皱眉头态度恶劣道:“踢够我了就回家。不要在你姐面前踢球!”毕晟很失望地望着车影。楚大哥变了。……第二天下午两点,毕月和毕成坐在了旁听席的第二排。当牛三和二姐他们出现时,毕成捏紧两拳,咬紧后槽牙。一幕一幕,曾经他抱头趴在地上,被这些人拳打脚踢。被剁掉手指头的,女人被扒衣服检查的,都在他眼前一一浮现。而毕月也要靠深呼吸,才能让自己不那么激动。可手却不自禁地放在脖子处,那里有道疤,照镜子时,总会觉得恍如隔世,又近在眼前。全程有三分之二的时间,毕月紧盯牛三的后背。牛三刚被带进来的时候,她都没敢认那满脸络腮胡子的人,就是当时穿着长皮夹克威胁她又放过她的人。直到被强jian的那个女人出庭,她手里拿着那个相机,那一刻,毕月心里搅起惊涛骇浪。她在列车上,那个狭窄的厕所间里所发生的一切,当看到相机,那时那刻的感受又浮在心底。一切一切经历过的心理挣扎。从蹲在那发现纸篓里的相机,到她站在水桶上都控制不住全身发颤,以及下定决心拧开厕所门的那一刻。还有对峙。对峙刀、枪,恶人……如果没有遇到抢劫,她毕月现在会不会还当着倒爷。会不会因为手里握有大量钱财,跟她娘就不会为八万块吵架。会不会把所有的时间全挤出来,挣钱有瘾,一趟又一趟的爬上国际列车,扯着脖子喊不正宗的俄语,数着美元。弟弟没空谈恋爱,她也不会怀孕了……毕家的姐弟俩随着审讯的进程,心里百转千回。他们不知道的是,楚亦锋就坐在他们的身后,从他们出家门开始就一直跟着。楚亦锋看到毕成双肩颤抖。他知道,这是哭了。或委屈,或释然,或是想起那令人心惊胆战的一幕。他也看到了毕月一直紧紧地捂着脖子摸着刀疤。楚亦锋也想起了他在站台上接毕月的场景。想起毕月晕在他怀里。想起在医院,毕月刚刚住院几小时,被楚亦清撵到大门口,大冬天的,脚上连袜子都没穿,脖子上是带血的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