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窥

    “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校友、敬爱的老师、亲爱的同学们，大家上午好！我们怀着感恩的心迎来了第一实验高中一百周岁的生日。”

    ……

    “下面让我们有请姜校长致辞！”

    ……

    “下面欢迎15届荣誉毕业生、本省高考理科状元莫沉霄讲话。”

    曲闻笙在台下看着台上的莫沉霄，从初中开始，他就会代表学生在全校师生面前演讲。

    从国旗手到学生会会长，从三好学生再到共青团……

    大家总会偏爱学习最好的，有时候她也在台上，但是大多少时间曲闻笙都是在台下看着莫沉霄。

    曲闻笙感到自己的心脏在怦怦跳着。她记忆里的两人明明是平行线，现在他们却慢慢相交。

    莫沉霄像是不留痕迹的风。

    不过她是一个没有勇气的人。

    旁边的人开始鼓掌了，曲闻笙连忙跟着拍了拍手。她都没有仔细听他在讲什么，被莫沉霄拉入回忆中的她好像出不来。

    “笙笙，一会我们结束要上去合影了。”班长推了推她的肩“笙笙？”

    曲闻笙回过神来，跟着班长走过去候场。

    *

    校庆在大家的最后的祝福落下帷幕。

    曲闻笙给莫沉霄发消息没有回，在后台等着他。

    她看到很多老师围着他。

    “目前还是在家里的公司工作”莫沉霄嘴角含着淡淡的笑容“我不适合科研。”

    他远远地看到曲闻笙，跟周围老师说了几句话就向她走了过来：“怎么样？有认真听吗？”

    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想到什么又点了点头：“我想到你之前的演讲了。”

    “有听，跟你之前的少了点凡尔赛。”她举起手机摆了摆“你有看班群吗，我们要去参加吗？”

    “你想去吗？”莫沉霄轻轻地弯下腰，让自己的身体逐渐靠近曲闻笙，直到他的眼睛与她的眼睛平视。他的脖子稍微前倾，眼神专注而温柔，反过来问她的想法。

    又来了，莫沉霄炙热的眼神，曲闻笙试图逃避这突如其来的注视，她低下头，眼神不自觉地闪烁。

    “我们先过去吧。”她害怕暴露自己的情绪，走到了他身前。

    *

    小餐馆里已经有挺多人了。

    他们好像对曲闻笙和莫沉霄一起过来一点也不意外。

    曲闻笙坐到了班长旁边。

    酒过三巡，大家开始聊了起来。

    有人已经开始醉了，嘴没把门的对莫沉霄问了出来“你们两个……这么……这么久都没在一起吗？”

    曲闻笙抬头看向他，他没有说话。

    她替莫沉霄回答了：“我们两个为什么会在一起？”

    “虽然你们对同学都很平常，也没有在班里特地去炫耀什么。其实我们知道再怎么学，跟你们这些家里有钱的也比不上。”

    “只有你们两个是一个世界的，我们怎么样也融不进去啊。”

    “莫……沉霄，他不和你在一起，他还能和谁在一起。他只有在跟你说话的时候，才不是那么淡淡的。”

    “他有自己的自傲心气，我们都是他的过客。”

    *

    同学们的话在曲闻笙脑中不断回放。

    她来门外接了个电话，顺便吹吹风。

    “吱—”

    曲闻笙转头看了一下，是莫沉霄推门出来了。

    他脱下外套披到她的肩上。

    曲闻笙顺着力把外套脱下拿到了手里：“你跟我不应该是一种人，我也没有你回忆里那样的好。”

    “你的喜欢我真的没有办法回报，我们认识那么久，从初中到现在，只有在那天晚上我越了界。”

    “因为你是一个好选择，所以你是我的联姻对象，我们应该保持这样的关系，你能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