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蛇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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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利感觉到xue里的rourou跳动着变大了一圈,低头去亲达达利亚的脸,达达利亚转了几下头,十分不情愿地给人亲了,莱欧斯利的小蛇还一下一下吐着信子擦过达达利亚下巴脖颈锁骨处的肌肤,这只蛇妖的心情似乎愉悦极了。 莱欧斯利知道了达达利亚在看交合的地方,看得格外入迷,他垂下手,食指与中指分开搭在雌xue两旁扒扯花唇,露出里面被各种生物进入过打桩成深红色的熟烂嫩rou,xue缝间晶晶亮亮的水液被进出的jiba挤出来,再被紧紧嘬吸着rou茎的xue推到jiba根部。他在达达利亚耳边哈气:“啊……”然后一发jingye就打了进来。 贤者时间让达达利亚不能感受性快感,他转而想到什么,心里一凉,老天他的处子鸡还没有cao过逼,第一次竟然给了一只蛇。 “你第一次?”莱欧斯利把xue拔走,问他。 他表现得很明显吗,怎么判断的?达达利亚问:“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莱欧斯利笑道:“你射太快了。” 达达利亚感到一丝耻辱,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而他现在满眼都只有一个红色的缝隙,此缝隙中挂着粘稠的牛奶,yin荡而不自知地随着主人偶尔的动作小小晃几下,达达利亚说:“又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天天发情,需要rou来续命。” “如果你射完之后还硬着,我才不会在意。”莱欧斯利握上他的roubang,转动手腕前后撸着,又往自己的xue上拽,饱满的柱头像颗鸡蛋一样顶开花唇,把xue口流出的浊液涂抹得整片xue都是。 “唔……”花蒂被guitou顶了一下,接下来一路将布满筋脉凹凸不平的柱身尝了一遍,吐出去的jingye都还给了这根roubang,莱欧斯利不再握着达达利亚糟蹋得黏糊糊的阳具,把它夹在两人中间磨逼。 翕张的xue口饥渴难耐地缩夹,一下下嘬吸着紧贴的roubang,莱欧斯利把它弄得差不多精神了有些硬度了,花xue便对准guitou含,有润滑,逼还是被cao开的状态,让jiba滑溜溜地一下戳了进去。 “等等……”达达利亚的话戛然而止,莱欧斯利的肥逼这次凶狠地撞了上来,将他的roubang完全吞入肥软的xue腔,深处的宫口前不久被蛇蛋撑开过,几乎没有什么阻力的,roubang就进到了莱欧斯利的zigong里,那是一处更为紧致湿滑的器官,水淋淋的roudong窟。 进入的瞬间达达利亚宛若被击中一般,浑身舒畅,又蜷缩着背想往某处钻,舒服得拱了几下莱欧斯利的胸口,嘴唇不小心碰到硬挺的乳蒂,他感觉有些口渴了,咬上了一边rutou,妄想从里面吸点什么出来,莱欧斯利生了那么多孩子不应该有奶水吗。 并没有,虽然人是哺乳动物,但莱欧斯利的生产方式属于蛇,他的zigong里还有没长熟的卵,外壳柔弱,一触即发,插进去的rou成为了它们的死神,在宫腔里面横冲直撞,搅得它们不得安生,有一部分是莱欧斯利情动渴rou的功劳,很快就有卵不堪重负地破裂,卵内的液体被rou日出xue外,周围的小型蛇探查到有食物,便攀上母亲的尾巴,爬到母亲私处去舔那些胎死腹中的兄弟姊妹的液态尸体。 这些小蛇的信子无疑在给情事助兴,达达利亚动了动腰,伴随着对方主动的送逼而将jiba捣得更深,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抓上了莱欧斯利结实收窄的腰,被莱欧斯利来回的动作带着机械地晃。 “啊哈……嗯……” rou逼拍击着达达利亚的阴部,啪啪啪啪的响亮媾和声让达达利亚飞红了脸。他在别处也听到过类似的声音,扇巴掌、抽鞭子……但都没有此时此刻的让他如此无地自容。 被扔到这里后,莱欧斯利再也没有与人类交合过,逐渐忘记了人rou的滋味,偶尔闯入神庙的猴子猩猩毛发粗短旺盛,他不太喜欢毛茸茸的触感,与他最契合的还是人的roubang,同类的roubang。 达达利亚的脸贴着对方丰满的奶子,被起伏的胸腔一鼓一鼓地顶,莱欧斯利喘得厉害,本质上被侵犯占有的还是莱欧斯利,那维莱特给他的zigong除了受孕能力强大外,其余部分都跟他做为人时的zigong差不来多少,被雄根jian进去了,反应还是顺服甜蜜又恐惧的。 达达利亚的手靠近水声滋滋的连接处,去掐弄他肥肿的yinhe,又酸又爽的感觉闪击上雌xue,莱欧斯利因遭了这一下而xiele身,整具身体抖了一下,短促地喘了声,而后慢悠悠地晃着尾巴,含着jiba把yin液喷洒到对方rou上。 看雌性高潮期间没有任何攻击性只顾磨逼的莱欧斯利能让达达利亚找回一些颜面,下一秒他就被绞得令人窒息的yinxue榨出了人生第二股精种,骤然收紧的那一刹那,达达利亚想推开莱欧斯利,但高潮已然来临,推或不退已经不重要了,反而深埋进温柔地里面更舒心。 高潮的快感一点一点抽走达达利亚的力气,莱欧斯利卡在他的双腿间,压着他的整个身体,他感觉头脑发昏,脸颊发烫,耳边是莱欧斯利粗喘来的气息,就像他那会儿用逼把蛋生出来后一样喘。莱欧斯利动了一下腰,rou壁摩擦敏感的rourou,即便里面再像丝绒一般柔和,恐怖的酸痛感也让达达利亚想夹腿,腿往内合只夹住了莱欧斯利的腰,莱欧斯利抓着他后脑勺的头发,又开始前后拱动起来,让roubang抽插宫口。 达达利亚为自己遭罪的rou痛苦地呻吟一声,两层rou环勒住他的茎身,每一次cao干都并非自愿,他推着莱欧斯利的肩膀说:“不行了,别骑了!” 莱欧斯利伸出舌头舔他的嘴唇,达达利亚立马绷紧嘴唇不吱声了,被rou逼夹了几下jiba几下过后他绝望地松懈下来哈出喘息,莱欧斯利从善如流地堵住他的嘴。达达利亚感到呼吸也开始困难,他抗拒着,把莱欧斯利的肩膀抓出几道鲜红的痕迹。 仅凭这些当然不能让莱欧斯利放松对他的钳制,此时的雌xue是世界上最温柔的刑具,taonong着雄根榨取jingye,而强制高潮让达达利亚射出的不是浓稠的jingye而是一滩透明的水,对莱欧斯利来说没什么差别,同样只是一股热液喷洒在zigong壁,yindao里累积的快感让他小小地xiele一次。 女xue的尿孔吐出一股水尿在达达利亚jiba上,达达利亚迷迷糊糊地眨着一只眼,jiba第一次接触女逼就被吸到潮吹,灵魂都要被吸出来,他还没缓过来气,可怜的roubang还停在xue腔里萎靡不振,“嗯……别动了。” “难受了?你求求我。” 关乎下半身的幸福,达达利亚对这方面知之甚少,但他感觉阴部那么脆弱,再被莱欧斯利玩下去肯定要坏,都这时候了还要什么面子,达达利亚说:“求求你。” roubang离开了zigong,退出yindao抽离xue口,终于松了口气的达达利亚却又被对方按在地上,清楚地看到放大的雌xue,两边是肥厚的rou唇,中间是被侵犯得微微翻开无法闭合的雌xue,孔洞里面往外漏着达达利亚射进去的白花花的jingye尿水,这张看起来就很熟很烂的逼在达达利亚的视野里越来越大,劈头盖脸地压了下来。 莱欧斯利抓好他的脖颈,固定着他,rou逼贴在达达利亚震惊的脸上滑动,用对方挺立的鼻梁来回顶蹭花蒂,yindao里乱七八糟的液体被情动收缩的雌xue不断挤压出来。 达达利亚闭上眼,呛了满嘴yin水,尝到自己jingye的腥味,喉头抽搐想要呕吐,完全不知道自己暴露出的下身每一次变化都被莱欧斯利看在眼里,jiba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息已经重振雄风矗立在半空,莱欧斯利就看着那根形状yin邪的阳具,想象被插入的感觉,用身下人的脸磨外阴磨到高潮。 高潮的逼狠狠撞到达达利亚脸上,大量yin液被吹出来,喷湿了他整片下巴,水液顺着脖颈往下流的触感像蛇一样爬过,莱欧斯利在余韵中摆动胯部,标记一样让达达利亚涂满他发情的气味,随后莱欧斯利的逼终于离开了达达利亚的脸,达达利亚睫毛上也都是黏糊糊的sao水。 在达达利亚心里想着这应该就够了的时候,jiba又被袭击了,他装模作样挣扎几下,心里还是很同意的,因为他硬了确实需要莱欧斯利的逼给他榨那么一下。 阴湿地牢里的气温因为两人热火朝天的性爱而小幅度升高。 翻来覆去地做了两轮后达达利亚已经射空了,完全没有性欲,jiba也不能勃起,结果莱欧斯利突然来了一句:“给我勃起。”他的jiba不可思议地开始充血肿胀,开始变痒充满想要埋进什么洞xue里律动一番的欲望。 达达利亚惊恐地问他:“你做了什么?” “我的孩子都会乖乖听我的话。”莱欧斯利指挥他:“站起来。” 达达利亚无法抵抗,僵硬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张嘴。” 达达利亚张开嘴巴,向莱欧斯利坦荡地展示健康的口腔,莱欧斯利满意地将手指伸进去翻搅他的舌头,引得达达利亚干呕几声。 “去把那维莱特杀掉。” 达达利亚的腿颤抖着往前迈,像是前方有强劲的大风阻挡他向前,“喂!” —— 即便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不进来,达达利亚也被生物钟敲醒了。 他缓了一会,捡起一旁被莱欧斯利扒下的裤子,竟然还能穿没有被撕裂。随后他摸出铜镜,回想起昨天荒唐的性爱,不太想见到莱欧斯利,但为了能逃出去,他必须要找机会。 镜中的景色由自己的脸扭曲成一处走廊,莱欧斯利瘫靠在墙上,怀里搂着一只颤抖的白色毛球,虽然没有声音,但达达利亚已经从莱欧斯利的表情里听到了低沉的呻吟。 几分钟后莱欧斯利把腰挺在半空绷紧了颤抖,那毛球也被他颠起来,被他抓着所以还紧紧贴在他雌xue上好像一张封口贴,这幅样子一看便知道是高潮了。 完事后莱欧斯利把那毛球拔下来,那只毛球——准确来讲是一只兔子,蹦蹦跳跳地逃走了,只剩下雌xue大开的莱欧斯利。 莱欧斯利弯腰去手动闭合yinchun,那个地方似乎还不止被兔子cao过,兔子那么小的jiba怎么可能把雌xue口cao得合不上,顶多caocao尿孔,达达利亚没见莱欧斯利喷水,难不成真的是尿孔,兔子的jiba也没有小到针尖的程度,尿孔怎么能扩开一指,达达利亚满脸不解地猜想着,最终想到莱欧斯利活了一个多世纪天天zuoai,大概已经什么事都试过了,怪不得昨天晚上那么会吸。 被囚禁期间,莱欧斯利不在时达达利亚就会用镜子窥视莱欧斯利。这只蛇母的生活也挺枯燥无味的,每天就是跟误入神庙的野兽性交,如果没有,他就会让他的子嗣们去外面给他随便抓来一只。两三天产一次卵,每次都像第一次生产那样艰难,几颗蛋他能磨磨蹭蹭地生上一下午,常年的性交没有让yindao变得松弛,那维莱特保证他每次都能体验到破处一般的羞耻快感。 性交与生产是很消耗体力的两件事,所以倦怠的莱欧斯利也没有多少时间去发呆,趴在原地,尾巴把刚生的蛋都盘起来就睡了。 达达利亚本以为自己会天天遭到莱欧斯利的jianyin,没想到大部分时间他都要自己解决,抚慰因为受铜镜里莱欧斯利被野兽cao干而勃起的jiba。 —— 蛇母的长尾丝滑地游曳在地上,如同水中漂浮的丝带。达达利亚在与他的一次性交中找到了逃跑的机会。 莱欧斯利的脖颈很敏感,当达达利亚舔舐那处明显的伤口时,莱欧斯利的呻吟都会急促几分,而当达达利亚张口去啃啮轻咬,能感觉到对方的zigong都在为之战栗,达达利亚叼上他的喉结,用力咬出一个牙印,莱欧斯利仰起头舌尖微微探出口腔,下面去了。 “喉咙中间的伤口也是海神给你的吗?” 是的,那维莱特的神威还留存在其中,他的神力寄居在莱欧斯利愈合的伤痕中,就像某种隐疾一样,偶尔会阵阵作痛,又像死人皮肤下的邪虫,痛苦一点一点微小地啃噬着莱欧斯利的理智。 莱欧斯利抬手抚了抚,指腹沾到一些达达利亚留在脖颈上的唾液,“这里比下面还要敏感。”他说。 —— 达达利亚无法接受自己是别人的养分兼容器,他捧着那面铜镜,心中犹豫着,就算失败,莱欧斯利也对他做不了什么,无非就是按着他多做几次,而莱欧斯利不知道强制性交已经不能为达达利亚带来负面影响了,就像他所说的那样,达达利亚血液里死胎的那一部分深爱着它的母亲。 真该死……达达利亚摔碎镜子,在一片支离破碎里拣起形状合适的碎片,当莱欧斯利贴上来时他应该即刻就捅烂蛇妖的伤痕。 他又犹豫了,最后一次交媾能被称为破裂后的温存,他趁着莱欧斯利高潮时最迷茫的瞬间,将镜子的碎片深深插进莱欧斯利的脖颈—— “唔……!”莱欧斯利闷哼一声,那维莱特冷酷的神威从伤口的裂缝中泄出,他咳出一口污血,摔倒在地,双手撕抓上锁骨,却不敢再往上一寸,蛇尾挣扎着想要将人撑起来,却因为那凛冽的神威而卸了力,仅能在地上蜷曲扭动。 达达利亚快步向前,拾起牢笼外的剑,看着地上痛苦万分地扭曲的蛇妖,蛇尾蜷起又伸开。他走过去,要把蛇妖的头斩下来,可剑悬在半空一直没能下手,这时剑身上的黑色颗粒落到了莱欧斯利往外冒血的脖颈上,让达达利亚想起来那天莱欧斯利为他烤rou的场景。 “啊……我不能……” 达达利亚闭上眼,把剑收起来,就这样坐在一旁,等到莱欧斯利停止颤抖,他上前去探查对方的气息,然后咬紧嘴唇,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达达利亚回到教会,忽略旁人的嘘寒问暖,他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教堂的地下室,教会里的人对公子乖戾的性格早就深知于心,给他让出一条畅通无阻的路。 地下室被教会作为禁地,达达利亚遵守父亲的规矩,现如今他要打破了,禁地的两名守卫拦在门前,嘴里大多就是些即便对方是公子,没有教父的准许也无法放行。 达达利亚没有跟他们多言,将两人打至无法行动后踹开了那处因年代久远而老化腐朽的木门。 门后是旋转而下的阶梯,达达利亚走到最低端,又穿过单行的两道门扉,得以窥见恶心的现实。 周围还有幼小的残肢没有处理,那方黑暗祭台上的邪神已经具有了人形,那人形又是诡异不堪的,面容扭曲如同惨烈死亡的尸体,像一颗即将融化的木雕,还差一颗眼珠它便能真正地成为一个神。 达达利亚四肢发麻,那股令人晕眩的呕吐感潮水般蔓延,此时此刻不知为何,他又幻听到面前邪神附在他耳边的呢喃。 它并不想成为神,所有的一切都是父亲的强迫,它不能辜负用心良苦的父亲,一直喂养它就算它是一只外貌丑陋的畸形死胎,可是母亲、母亲啊…… “达达利亚,你回来了。” 达达利亚转身,教父站在刺鼻的血腥味中。 “这些就是失踪的孩子们?”达达利亚平静地问:“为什么这样做?不献祭活人,它也能成为神的吧。” “是、是的,不过进程太过缓慢,不采取些手段,在我的有生之年里,无法见到新神诞生的盛况。”教父说:“孩子可以再生,在将孩子们送进它的体内前,我询问过这些孩子的意愿,他们都愿意。多么伟大的思想,牺牲自己,推动人类提早进入没有地狱种的新世界。” “你那是欺骗,我可没见到他们分离的头颅上带着笑容,还有……”达达利亚愤怒地说:“你让这个鬼玩意诅咒我了!” 教父轻轻地说道:“你被那个蛇妖蛊惑了。”他抬起手,身后的侍卫们一拥而上将达达利亚制服跪地,达达利亚抬起头,怒视教父。 教父笑道:“我的儿子,我们原本能一起见证明天的。” —— 公子将于正午在处刑台上焚烧。 被关进地牢的达达利亚听到这个消息后忍不住笑了出来,嘴里啃着柔软的草根,蛇妖囚禁人他能理解,人囚禁人他就不怎么能理解了,他对整个教会的人,除了鄙夷就是嫌恶。 正午侍卫绑上他的双手,将他押往地上的处刑台,那是一个十字形状的架子,达达利亚要被绑在上面接受永无休止的火焰——他的身体接受诅咒后无法被轻易抹消。 教父说,达达利亚会成为新世界永恒的火种。 被绑在十字架上达达利亚感觉有几分解脱,下一刻捆绑他的绳子突然松懈下来,他啪的一声摔到地上,但他没有借此机会逃跑,或是展开屠杀,仅仅保持着跪在地上即将起身的姿势,任由他人将自己重新挂在十字架上。 原本那几段绳子不知为何在中间断开,第二次、第三次均是如此,眼看天空渐渐低垂下来,教父无可奈何,只得差人将达达利亚押回牢房。 一个不幸的消息传来,在押送中途,达达利亚逃跑了。 —— 这是他第三次深入此地,夜幕低沉,黑压压的森林宛若巨大的死胎干尸,他就在其中疾走,脚下传来气泡破裂的声音,他进入了蛇妖的领地,一头钻进莱欧斯利的神庙里,然后抓着墙上的藤蔓喘气。 心跳平复下来后他便开始悔恨,悔恨自己为何要来到这里,他将这归纳为血液里不属于自己的部分在作怪,沿着墙壁往下走入地牢。 他对这段路仅有两次记忆,一次是莱欧斯利将他带入,一次是他将莱欧斯利杀死后离开,他挨个房间地寻觅,感觉都一样陌生,莱欧斯利之前把他囚禁在哪一间牢房?莱欧斯利的尸体就会出现在哪里。 找到后他要做什么呢……达达利亚不知道,那只是一条死蛇。 进入尽头的最后一间牢房内,他不用去苦恼迷茫的前路了,这里没有莱欧斯利的尸体,不然他可能会做出常人无法理解的事来……比如说jian尸,而他本来就并非常人,他已经被那恐怖的邪神侵蚀,他所拥有的一切感知都不是他自己的,当体内的全部零件被替换,他依旧是原来的达达利亚吗。 “在找什么?” 莱欧斯利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背后,而后因为达达利亚扭过头来复杂精彩的表情开怀大笑。 “莱欧斯利,你……”达达利亚小心谨慎地问:“你不生气?” “活着才能继续受罪。”莱欧斯利朝他勾了勾手,一条小蛇从达达利亚的裤腿里游出,爬回它母亲的手上,“看到我说的东西了吗?” 自始至终被戏弄的都是达达利亚,明白了这件事后,达达利亚竟然对莱欧斯利愤怒不起来,他现在不想靠“被邪神侵蚀”的借口去抵抗莱欧斯利了,他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有些窘迫地呆立在原地,“……” “哈啊……”莱欧斯利以为他在生闷气,说:“别不开心了,你在我这里犯下的罪行有:杀害两名孩子,杀害我本人未遂。” “我原谅你,放你离开,回到你父亲那里去。”莱欧斯利满眼笑意地掩嘴:“还是说你已经跟他闹掰?” 达达利亚不顾他的调戏,问:“莱欧斯利……你有杀死邪神的办法吗?” 莱欧斯利游向他说:“你应该明白,不论是哪一边赢,真相都会大白,我解脱的那一天就要来了。” 达达利亚看向莱欧斯利微微鼓起的腹部。 “知道你为何如此渴望它?”莱欧斯利点点头,“哦……我可怜的孩子,受尽了外面的风吹雨打,爸爸对你很不好?想回mama这里来吗?” 一场情事即将发生在神庙,神庙里的东西已经对此见怪不怪了。 “对不起。”达达利亚知道自己的要求有多自私低级,他抓紧莱欧斯利的肩,“莱欧斯利,莱欧斯利,我能跟你在一起吗?你有……能让我活下去的方法吗?” 说完后达达利亚低着头,感觉无地自容,自己没有任何去处。 …… 就在达达利亚想要推开他拼命逃走时,莱欧斯利终于开口了。 “当然……”莱欧斯利抚摸他白净的脸,“我一向都爱着你们,孩子,我怎么会忍心让你死。” 缠绕在他脖颈上的小黑蛇吐出一颗玻璃球,泛着莹莹的蓝光,水的气息轻柔地飘逸出来,令人安心。 “把它带到地下室摔碎,那维莱特会来,你有了引导他见到邪神的功劳,他会帮你解除诅咒。” —— 达达利亚于夜色中潜入到教会,把潮音摔碎在地上时,他的眼泪唐突地涌了上来,上次他在此地感受到会翻涌的东西是呕吐欲。 于是海神便看到一个衣衫破烂——这是达达利亚连夜的奔波导致——的少年满脸泪水地站在血腥的残肢里。 那维莱特看清楚周遭的环境,苦恼地闭上眼,将祭坛上未成形的邪神捏成一团,松开手它便只余下一滩浅蓝的水液,滴落在地上。 这就是结局了……怎么这么轻松。达达利亚的心里可一点也不轻松,就在刚才,他突然意识到,解除诅咒后,他就不会再是莱欧斯利的孩子,所以他没有第一时间向那维莱特索要报酬,而是随之一起去往丛林深处的神庙。 —— 莱欧斯利盘在昏暗的神庙里计算达达利亚回到教会的时间。 骤然间,正如当年一般,海神的到来席卷整片土地,浪声在墨绿的森林中穿梭,这些旋转的潮水恍若狂风暴雨,让他无法呼吸。 飓风过境后,莱欧斯利的鳞甲上已经覆满了半干的水痕,头发也因为潮湿的痕迹而明显地往下耷拉了几分。莱欧斯利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知道那维莱特要来找他了。 他想到那一管给了达达利亚的潮音,在第一千年的时候,那维莱特在神庙里现身了,这让莱欧斯利感到恐惧,几乎没来得及想就开始逃跑,可想而知被那维莱特一下就抓住了尾巴。 那维莱特给了他这颗晶莹剔透的小东西,说:“当你与人类发生冲突时,呼唤我。” 莱欧斯利那时候做了什么,他快被折磨到崩溃了,满脸通红,说的话也如狂乱的呓语一般,抱住那维莱特的腿乞求他,然而这场丑剧没有持续太久,那维莱特如潮声一般消失了。 莱欧斯利让一只子嗣衔着潮音,悄悄跟随教父进入地下室,在莱欧斯利命令自己孩子咬碎潮音终结故事的那一刻—— 他看到了…… —— 莱欧斯利摸向自己的后脑勺,摸了一手血,变成人让他疼痛不已,他的双腿回来了,身下是一滩血液,但他忘记了怎么使用,现在的他就像一个新生的孩子,他照顾了那么多刚破壳没有生存能力的小孩,现在谁又能来照顾他呢。 达达利亚想上去把他扶起来,但有什么东西将他牢牢固定在原地,他不敢上前去触碰莱欧斯利,他来的一路上都在想他的诅咒,没有诅咒他就跟莱欧斯利没有关系,而有了诅咒他又只能活两年。 莱欧斯利对那维莱特说:“我不会感谢你,这是我本来就该拥有的。” “你想要什么?” 莱欧斯利顿了一下才开口:“……让我在一瞬间就衰老死亡。” “我会给你你希望的。”那维莱特抬起手。 几乎每时每刻都深陷在耻辱的泥潭里,莱欧斯利捂住自己的脸,肩膀开始颤抖,他闻到自己的死亡,身体腐烂发出的味道,原来解脱是如此臭不可闻。 最后他的灵魂在颅顶消散。 “哈……哈啊……”达达利亚逐渐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他艰难地说:“我不,我不能明白……” 那维莱特挥手将飞灰驱散,并引起一阵湿润的海风,将它吹往更高处更远处,让它能寻到更多的自由,他说:“这是他最好的结局。” “达达利亚,你认为人的痛苦来源于什么?” “……” “是记忆。” “那把一切都忘掉……忘掉再重新开始……” 那维莱特说:“不止是自己的记忆,还有他人的记忆。” 你为什么要做掩耳盗铃的蠢事? 达达利亚大喘着气,对那维莱特说:“我不行了,海神大人,请您看看我的诅咒,我被那个邪胎诅咒了。”对,是的,赶快割舍掉,达达利亚想要逃走。 那维莱特的语气终于有些变化,他说:“莱欧斯利……让我看到了人类的可能性。” “我不知道你跟莱欧斯利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他将潮音交与你,我本以为你已了解自己的身世。你身上没有任何诅咒,达达利亚,你是那个可怜孩子被分离下来的一部分,可以这样说:你便是它,它便是你。” —— ……他看到了一个婴儿,一个健康的洁白的婴儿,从邪神污黑不堪的小腿里剥出来,眼睛就像天空一样漂亮,在转瞬间闭上眼大声哭着。 蛇又收回牙齿,将潮音咽回腹中。 —— 达达利亚扶上了一旁的树,他感觉到腿在发软。 那维莱特就像一颗石头,他确实是做神的好料子,他说:“莱欧斯利值得我将这一切告予你,他让你免于死亡,达达利亚,你若想报答他,就将他留在世间的万千恶孽清除,这是最后能玷污他的东西。” 他在这上千年里诞下的奇美拉没了母亲的压迫倾巢而出,纷纷逃离zigong一般的囚笼。 那维莱特将zigong交与达达利亚。 带上蛇血和神精凝成的zigong,那些有缺陷的畸形怪物,它们永远也离不开母亲,一年后就会循着zigong的指引来到你面前。 去斩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