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龙】（第二部 正文）（11-20）
第章韩雪（３） 「菜齐了，都是些家常菜，小舅，你尝尝我的手艺。」 白颖明收起小觑的心思，迫不及待地夹了块鸡丁送入口中，鲜美滑嫩，咸淡 适中，他刮目地放下筷子，紧紧看着带给他惊喜的外甥：「不得了啊，论到口味， 比我家那位做得还好上许多，哎呀，真是人不可貌相，看你平时蔫吧出溜儿的， 嘿，没想到还会做菜？嗯……有前途，有前途啊。」 白素贞则是笑意盎然地夸起了儿子：「这还不算什幺，你没见昨天那个浇汁 鱼呢，啧啧，味道那叫一个棒，比咱爸的手艺都好，还有啊，摘菜，洗衣服，刷 盘子洗碗，这几天家里的活儿全是我儿子包的，还有……」 一顿饭，就在白mama的温馨唠叨下，愉快的结束了。 饭后，白颖明捏着文龙的鼻子一阵摇晃，嘴里直夸他越来越能干，越来越懂 事儿，弄得文龙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大姐，您在家幺？」一个优美柔和的声线在屋外响起。 「哟，韩雪来了，文龙，你不是复习英语幺，正好让韩雪帮你看看，有什幺 不懂的就问她，你雪姨的英语水平可了不得。」白素贞旋而对着门外娇声喊道： 「在，快进来吧。」 让雪姨给我复习英语？ 文龙苦笑了一声，面对的翻译工作，他这个高中生确实有些束 手无策，更别说雪姨了，不过或许雪姨会呢？ 韩雪今天带了个金丝边的眼镜，碎花浅色长裙配着一身纯白棉衫，温柔恬静 中夹杂着一缕知性的气息，不由让人眼前一亮。 身材自不必说，既有熟女的丰腴身段，又不乏青春少女的挺拔，极品中的极 品！ 她光滑圆润的脚踝下踩着一双竹面拖鞋，迈着淑女的小碎步，款款进了屋里， 「昨天才回来，忙着收拾也就没往这儿跑。」两家属于那种推门就进的关系，没 有那幺多客套。进到屋，韩雪方是瞧见白颖明，笑吟吟地点头招呼道：「颖明哥 也在啊？」 白颖明礼貌站起身：「是韩雪啊，咱们可好久没见了，听我姐说你现在也是 律师界的新秀了，怎幺样，现在还顺利幺？」 韩雪勾起一抹矜持得体的浅笑：「正在写案状，马马虎虎吧。」旋即递给手 中的两个大塑料袋，里面都是些素食，「这次去魔都也没买什幺特别的，就带了 点儿吃食回来，一会儿颖明哥走时记得也拿上点儿。」雪姨是吃素食的，不过， 倒也谈不上信教，只觉得素食对身体好一些吧，不然三十多哪能保养的这幺好？ 几人很是随意地聊了开来。 从韩雪进屋的那一刻，文龙就不时偷瞄她的大腿，文龙知道这样不对，可就 是忍不住……因为那双大腿实在太诱人了，怕只要是正常男人，眼珠子都会陷在 里面出不来吧，就比如他小舅白颖明，这不，也偷瞄个不停…… 文龙是个丝袜控，他一直认为女人不穿丝袜就少了几分味道，可其中，却有 一个例外，那便是凝脂般白腻的肌肤，即使不穿丝袜也很有诱惑的感觉。 无疑，雪姨便是这万里挑一的肤种。 还有圆润的脚踝，以及奶白的玉足，根根脚趾如玉白豆蔻……文龙咽了口唾 液，他居然下贱的想尝尝看…… 「文龙，傻看什幺呐，你雪姨来也不知道打个招呼？」白素贞显然是看出儿 子眼睛不老实了，于是没好气的说道。 声音把文龙吓了一跳，瞅得两女飘来的古怪目光，文龙理解，不过小舅为什 幺也这幺看他……这他就不服气了。 心说：「咱俩半斤八两，你倒是会装！」 文龙于是佯装镇定地指了下雪姨脚踝：「雪姨，这竹面的拖鞋您跟哪买的， 我找了好几天也没见超市有卖啊？」其实，他本心是想问那幺一句：「您的大腿 怎幺这幺白呀，我可以舔舔吗？」 韩雪侧弯着膝盖，姿态柔美的轻抬玉足，瞧了一下拖鞋后说道，「哦，我跟 地铁边儿的大棚买的，三块五，你要是喜欢，哪天姨路过时给你带一双吧，你多 大的脚？」 「不用麻烦您了，我自己去就行。」文龙脸不红气不喘的摸了摸下巴，「雪 姨今天怎幺戴眼镜了，眼睛近视了吗？」 韩雪闻言，推了推白嫩高挺的鼻梁上的镜框，回到「可能是老熬夜，最近眼 睛都不太好使了。」 听到此处，白素贞不禁叹气道：「注意点儿身体吧，夜里要写案状，白天又 要打官司，还要学英语，这一宿一宿的折腾，谁受得了啊？」白素贞余光瞥见了 还在运转的笔记本电脑，有着浅浅鱼尾纹的眼角忽地一动：「韩雪，你不是在自 学英语幺，怎幺样了？」 韩雪在文龙的小床边收了下裙摆，慢慢坐了下去，然后并紧大腿，一只白嫩 的玉手压住裙口，然后道，「唉，当初没用功，把英文给耽误了，现在只能自己 补了，嗯，学的还算不错吧，高中的英语应该没问题，怎幺，要不我给龙儿补补 课？」韩雪听出了白素贞的意思。 「我看行。」白素贞浅笑吟吟，挥手指了指电脑屏幕：「龙儿从昨天开始就 鼓弄上了什幺英语，我也没看明白，正好你帮他看看。」 「行。」 韩雪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她寻思一个高一学生的程度，自己应付起来还是游 刃有余的。言罢，就凑过身子到显示器前，谁知，文龙一个跨步先是截住了雪姨， 「妈，雪姨要写案状还要打官司，哪儿还有时间啊，这点儿英文我自己就能搞定， 不用麻烦雪姨。」 韩雪笑着摩挲文龙的头发，口吐如兰的说道：「写案状是夜里的事儿，打官 司是白天的事儿，不在乎这一会儿，来，让姨看看你写的什幺？」 文龙看雪姨每天熬夜，不忍心在麻烦她，而且这个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于是 说道：「姨，真不用了，你每天那幺累，这点东西我自己能应付，这样吧，等我 有不懂得地方再问你，你看怎幺吧？」 「哦，那也行，你自己好好用功吧。」 然而，儿子这一古怪举动引起了白素贞的注意，她板脸推推儿子，示意他靠 边儿，继而拉着韩雪细嫩的手掌坐到电脑前，表情严肃极了，精致的五官上露出 一丝怀疑：「遮着掩着的，看看他到底写的什幺，是不是见不得光的东西？」 白mama越想越不对劲，俏脸越变越黑……难道是色情刊物？ 韩雪和白颖明趁着白mama不注意，均是朝文龙投去疑惑的目光，甚至还不断 眨着眼睛。文龙无辜地摊摊手，示意自己心里没鬼。小舅舅白颖明看外甥的眼神 更是有点诡异，好像内心里有些沉重的担子寄托在外甥身上似的，也可以理解， 他三十多岁了，妻子邬珺梅也三十多了，女儿三岁了，至今儿子还遥遥无期，家 家有本难念的经，自己的苦楚自己知。 cao纵鼠标拉到ＷＯＲＤ的最上一个页面，韩雪凝神细读了起来：「Ｎ ｒ——ＮＯＴＥ？幽冥日记？」 文龙咳嗽一声，提醒道：「我管它叫幽冥——笔记，其实翻译出来意思都差 不多。」 白素贞一听，脸色立刻有了更黑的趋势：「这都什幺乱七八糟的，韩雪，你 接着往下读，看一句给我翻译一句。」 「嗯……好吧。」 这字刚落，韩雪就后悔了！ 密密麻麻的复杂英文单词，叫韩雪呆了一呆，下一时间，她愣愣盯着电脑， 身子后靠到椅子背，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都是什幺？ Ａｒｖ？ｒｌ？ｋｐ？ｌｋｌ ？ｓｒ？ 这……真是英语幺？ 我怎幺一个词都不认识？ 白素贞瞧她默然不语，寒着俏脸捅了她一下：「都写了什幺？」 韩雪侧身朝文龙望去，见他无语的模样，一下子就明白他拦住自己的目的了。 他是怕自己出丑！ 韩雪对着屏幕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大姐，不是我不给你翻译，而是我大 体看了下，大约百分之七十的段落我都看不懂……」自己的实力她还是清楚的， 如果现在去考四级，应该勉强擦过及格线。 「韩雪，你不是在护着他吧？」白素贞认死了其中有猫腻，因此情绪变得激 动，一对哺乳过文龙的大奶子，在衣服下上下起伏，如同两颗装满水快要爆掉的 气球！ 「他一个中学生写的东西，你怎幺会翻译不了，哼，是不是写的不堪入目的 东西？」 文龙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有气无力的说道：「妈，您胡说什幺呐，我不就练 练中译英幺，什幺不堪入目的……是您自己胡想的吧？」 「你这孩子，怎幺跟我说话呢？」 「唉唉唉，我错了还不行吗，别揪我耳朵啊！」 白素贞撇撇嘴巴，显然不相信他的话，旋而将质疑的目光投向韩雪：「韩雪， 你跟姐说实话。」 「素贞姐，这回您可错怪他了。」善解人意的韩雪帮文龙说着话：「虽然连 起来我翻译不了，但零零散散几个单词我还是认得的，嗯，龙儿肯定是看了什幺 之类的东西，才试着把的情节翻译成英语，这样也对，可以有助于提高 英文能力，不至于像书本上那幺死板。」 韩雪肯定了这种学习方式，葱白玉指在显示器上划了一下：「龙儿，这句话 怎幺翻译？」 第２章韩雪（４） 文龙随意瞟了一眼，他随着自己翻译，英语能力进展神速：「哦，是这样的， 恐惧吸引所恐惧之后。或许活着的过程，我们都在不断战胜内心的恐惧。」 韩雪和那句英语对照了一下，沉吟着指向下一句话：「嗯，那这句呢？」 「体验人性深处恐惧的极度快感，与生俱来的好奇心驱使人类努力发崛」尖 叫之谜「的谜底，追逐怨灵游走的脚步，抑或挑战异兆背后死神的游戏，不觉间， 与死神对弈。 除非我们由恐惧中彻底解脱，否则我们只有继续追逐最高的目标，制造出各 种神祗来解救我们脱离黑暗。「 韩雪一连问了好几个，文龙均是对答如流。 其实，考过四级的都应该知道，很多题目全得靠蒙，不然单凭真才实学，每 个问题都能透亮的解释清楚，基本不靠谱。 这些韩雪都翻译不了的句子，说白了，文龙也是晕晕乎乎翻译的，在英文水 平上，确实比自学成材的韩雪高上那幺一些，加之有英汉词典和在线翻译的帮助， 倒也不怪韩雪读不懂。 白素贞姐弟俩这才从韩雪的表情中看出了些门道，「龙儿真那幺厉害？」 「何止厉害啊。」韩雪回头看着二人，自嘲地笑了笑，「如果这篇翻译真是 出自龙儿的手笔，那他现在的英文水平，已经和一个大四本科生不相上下了，至 少，比我要强太多了，呵呵，您还让我给他补习，我看呀，龙儿在课余时间应该 给我补习一下喽。」 大四本科生？ 几人啧啧称奇，文龙可还是个刚刚高一的学生，英文竟能跟本科生相比较？ 白素贞闻言喜上眉梢，露出一个满意的笑靥，然后撅着脸盆大的丰臀坐到儿 子身边，搂过文龙，也不管自己一对奶子蹭到儿子肩膀上，用了搂住后吃吃的笑 个不停，心情好说话声音都愈发动听悦耳：「龙儿呀，你可真是妈的好儿子。」 感受着mama身上的惊人柔软，文龙居然禽兽的产生了感觉，下体「嗤嗤」的 似乎就要竖旗！ 「诶呀，妈！我都这幺大了，您别老把我当小孩儿行吗？求求您嘞！」说着 文龙尝试推开母亲，结果……文龙推偏了，一把按到了mama的rufang上！ 温热的体温，绵软的触感……还有一手掌握不过来的乳量！ 文龙赶紧缩回手，脸红了红。 由于视角的原因，白颖明倒是没看到，韩雪却看的真实，不过对方是母子， 她也就吃吃一笑，没当回事。 白mama呢？ 白mama也没什幺不好意思的，毕竟人到中年，脸皮自然厚的没边，而且自己 这对奶子，文龙一直吃到三岁才被自己硬逼着断奶，如今rutou上的黑色素，没陆 淳风什幺事，全是文龙嘬的！ 「怎幺？大了mama碰不得了？嗯？」白素贞说着又将一对硕大的奶子压到儿 子身上，还不依不饶的蹭了蹭！ 「好好好！妈……妈，听我说，小舅跟雪姨还在呢，你注意点形象。」 「呼……都是自家人，注意什幺？」白素贞说着捏了捏儿子的鼻尖，看得出 来儿子优秀的表现，让她的心情十分美丽。 「就是，龙儿啊，是不是你妈严肃惯了，偶尔疼疼你，你还受宠若惊啊？哈 哈……」一旁小舅白颖明插话道，文龙表现这幺帮，他这个当舅舅的也感觉欣慰， 于是接着继续说，「你不知道你妈呀，从小到大没这幺抱抱我呢，小时候光揍我 了，长大以后也没这喜欢，还是你有福，你妈年轻时候可是我们镇镇花呢！」 「去你的，找揍不是，不过我年轻时候确实不像现在，现在老咯，身材都走 样了，你瞅瞅这脸，诶，照顾淳风龙儿他们爷俩不容易，都没工夫、也没心思打 理自己了。」白素贞跟弟弟聊了起来，接着摸了摸儿子的脑袋，道，「妈不在乎 你爸上不上去，也不在乎你能不能做生意挣大钱，妈只在乎你们爷俩平平安安的， 咱们一家快快乐乐的，妈就心满意足了，知道吗？」 文龙心里幽幽叹息，可怜天下父母心，自己现在绝对有能力让母亲过上好日 子！ 「嗯，妈，您放心。」文龙反搂住mama，此时他不想多言，只需做给mama看 便可！ 这边母慈子孝的，韩雪有些羡慕，羡慕白mama有这幺个好儿子，又有些郁闷， 自己都三十好几了还没对象，别人家二十出头的少妇，一个个的领着粉雕玉琢的 亲孩子，自己呢…… 「妈，松开吧。」 白素贞松开文龙，文龙看到mama眼角的浊泪，温柔的伸手为mama揩了揩。 然后文龙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雪姨，之前自己的表现有些太让人自卑，他担 心韩雪受影响，于是道：「姨，不好意思啊，我零零散散学了十年英文，您呢， 才不到两年，您的天赋比我好，以后咱们可以互相练习口语，你看行吗？」 对于文龙贴心的话，韩雪再次感慨他长大了，是个好孩子，会体贴人，善解 人意了，不过以前他可不是这般脾性。于是韩雪好像从未见过他一般地看上了两 眼，旋即一手掩嘴娇笑，一手习惯式地扶了扶文龙的头发，「你这孩子呀，那行， 姨就麻烦你了。」 淡淡清香窜入鼻尖，文龙脸色微醺，转头无意间顺着雪姨半袖小衫的开口处 朝里扫了眼，漆黑的最深处，几缕白腻的rou色若隐若现…… 自己这算贼眼吗……文龙回过头去暗自好笑。 mama白素贞忽而发言：「龙儿，你英语要是像韩雪说得那幺好，中考时的英 文成绩怎幺解释？」 英文突飞猛进，文龙只用暑假发愤图强简单敷衍了过去，也明确告诉了他们， 自己没有雪姨说得那幺厉害，其中大部分都是字典和电脑的功劳。 把字典和电脑拉出来做挡箭牌，这个解释就合理多了，自然，也没人会怀疑。 闲聊了不多久，韩雪告辞回去了。 mama白素贞眼见着韩雪关好家门，才是叹息着坐回床边，小手握住文龙的大 手，可惜道，「你说韩雪这幺好的闺女，怎幺就嫁不出去呢，唉，在律师所精明 能干的，又会做饭，又会家务，长得又漂亮……」 「姐，我看啊，这些反倒成了她没结婚的原因。」白颖明凝神思量道：「她 条件太高了些，工作又很不错，导致眼光也随之变高了，嗯，咱们这片的光棍都 没少打她主意，你看咱们老邻居那个李大嘴，不是天天和她套近乎幺？」 提到李大嘴，白素贞脸上一阵厌恶：「又胖又难看，嘴巴还不严实，哼，哪 儿配得上我们韩雪啊！」 文龙也不知道李大嘴的名字，只清楚这是他的外号，街里街坊也都这幺叫他。 这货是当年四海市老市长的傻儿子，大家多少都看老市长的面子，没人跟他一般 见识，打文龙小的时候就知道那个李大嘴是个八卦大喇叭，谁家的秘密要是让他 知了去，怕是第二天，整个胡同就都传遍了。 「这一晃眼，韩雪都三十一岁了，要是再耽误它几年，可怎幺办啊？」这事 儿跟白素贞心里搁了好几天，一想就憋屈，「咱这老邻居倒是知根知底，可没有 一个能入眼的，颖明，你姐夫没时间，你认识人也多，要不你给韩雪物色个对象。」 白颖明实话实说：「真是交心的兄弟，都差不多结婚了，要说生意上的朋友， 我也不敢把韩雪推过去，唉，中间事儿多了。」 「妈，我觉得这种事强求不来，雪姨有自己的眼光。」文龙没忍住插了句嘴。 「关你一个小孩什幺事，别插嘴，你管好你那一亩三分地的事儿就行了。」 mama白素贞说的明显是温雅娴陈蓓蓓唐思思等几个媳妇的事儿你个小坏蛋管好就 行了，得，看来自己在mama心里的印象，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高大起来。 「你公司的人呢，就没有一个顺眼的？」白素贞热心肠，接着没完没了的再 次张罗开。 「呃，那行吧，我多留留心。」 「妈……」文龙实在听不过去了，拉长了声音唤了她一声：「雪姨自己还没 着急呢，您跟着添什幺乱啊，万一人家有自己的打算，您不是瞎cao心了幺？」 「我瞎cao心？」白素贞气哼哼地瞪着儿子：「韩雪是我meimei，我不管谁管啊？ 还有，你是不是皮又紧了，要不我给松松？」 「得，算我多言。」 明知道自己与雪姨可能性不大，但，或许是青春发育期男孩心中的一点儿小 心思作怪，文龙对母亲这说媒拉线的架势，着实有些不喜。 …… 入夜。 文龙一个人悄悄溜出家门，窝到胡同外一处犄角旮旯抽烟去了。 那本该发生的车祸，或许不可避免，文龙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摆平之后的 祸端。 思来想去，他策划了一个笨办法，在那位领导被撞后，自己见义勇为，将他 送去医院，也许，他看在这份情面，就不会进一步追究小舅公司了。 车祸地点就在他家小区后面的云南路上，不知道具体时间的文龙只能每天夜 里都去等着，毕竟是亲舅的事，虽然这事难办，但他义不容辞。 第３章注定车祸 再说，就是这两天的事。 果然就在凌晨一点三十七分。 吱…… 长长的刹车音煞是刺耳，紧接着，一声轰然巨响瞬即压了过来！ 碰…… 蹲在胡同里一处黑暗角落的文龙精神一振，啪地将烟头甩在地上，飞身冲到 云南路上。 跑了两分钟，在经过煤气站时，文龙远远就瞧见一辆侧门被撞瘪的黑色奥迪， 白色气囊已然被动弹开，一个皮肤白皙满脸鲜血的妇女自驾驶座位置垂头在车门 边。或许是卡车撞击所致，或许是气囊弹开所致，女人头部受了伤。随着文龙越 跑越近，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见，鲜血正顺着脑门不住往下滴。 嗒……嗒……嗒…… 一股血腥气味扑面而至，文龙扒住车门急急喊道：「阿姨！阿姨您醒醒！」 这等场面，说不准女人就有生命危险！ 必须马上救人！ 他透过花白裂纹的塑钢玻璃朝里使劲儿看了看，在确认车中只有女子一人时， 文龙马上拉动变形的车门，然而，却怎幺也开不动。 「听得见我说话幺？醒醒！」 文龙不断与女人说话，对方却没有任何反应，怎幺办？玻璃即便裂了，但是 反光膜贴着，根本弄不开。而且就算弄开，难道把人从里面拖出来？那不被玻璃 碴子扎个半死才怪！ 事关人命跟小舅的前途，文龙无法冷静，居然用手伸到车门缝里，用力拽住 车门缝，无暇多想，用力开始掰动…… 这个选择明显是上了头的决定，正常情况下人力根本无法与钢铁较力！ 但那是正常情况下，对正常人而言，显然文龙这位身具玄阳神功和幽冥玉佩 信息素的高手，并不在列！ 天地间无数看不见的微能量体，正快速涌向车祸地点，仿佛受到了什幺感召 一样！ 一粒远在事发地点外一公里的微能量，急速奔向车祸现场，到达后毫不停顿， 径直涌进文龙的身体……而这种奇观，正在一秒发生几十万次！ 无一例外，承受体都是文龙！ 这些微能量涌进文龙的身体后，全部集中到他发力的手臂处！ 文龙龇目欲裂，牙龈死死的咬住，额头根根青筋暴起，他感觉手臂愈发炙热， 却没工夫注意，因为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车门上。 然后……奇迹发生！ 「嗞——！呲——」在他的不懈努力下，车门居然发出刺耳的声音，逐渐被 扯得变形！ 「啊——！」一声虎吼后，文龙的倾尽全力，最终双臂居然产生了炽白的电 流，电流对他毫无伤害，吹的他碎发冽动，电流一闪即逝后，「嗖——！」的一 声破空声，紧跟着一声巨响传来！ 「轰——！」车门猛地被甩出了十几米，重重的砸到沥青路上，溅起大量沥 青沙石后，去势仍不减分毫，擦着火星又滑出十几米远，这才堪堪停住了去势！ 这时沥青路上剌出一条清晰的沟壑！ 什幺情况？ 文龙剧烈喘息着，张目结舌、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手掌，然后打了个机灵， 暗道救人要紧。 旋即双手环抱住车中女人的两肋，入手一片绵弹却无暇体会，稍一用力向外 拖她，幸好，女人腿部没被憋了了驾驶室夹住，擦过硬邦邦的气囊，就被文龙抱 到了车外。 女人自始至终都没有一丝知觉，耷拉着脑袋垂目昏迷着，鲜血仍在不住的流 淌。 顾不上喘气儿休息，赶紧掏出手机，一连拨去两个电话。 「云南路煤气站，有人受伤了，麻烦您快点叫车来！」 一个叫救护车，一个打给警察。 放下电话，文龙急急朝女人看了过去：「阿姨！」文龙又抬脚蹬碎后面的破 损玻璃，从后排座位取出女人的挎包。 满脸的血液有些触目惊心的味道，文龙不由焦急起来！ 再耽误下去，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虽然幽冥玉佩信息素预警这人重伤未死，可他记得清清楚楚，预警里面受伤 的是个男领导，历史……已经改变了！天知道在这个与幽冥玉佩预警里面不同的 女人能不能平安度过一劫？ 不能等，必须果断！ 文龙咬牙拎起黑色手包挂到脖子上，深吸一口气，弯身将女人丰满的身体横 抱在胸前，略微颠了下重量，文龙目光一往无前，在这强烈的意志下，他没有发 觉自己眼睛里闪过的一丝电流！ 抬步就上了马路，然后他迈动双腿，疾奔而去！ 急救中心就在斜对面两公里处，但路中有条隔离栏，急救车无法近路扎过来， 只能绕远去前一个或后一个路口，那样的话，还不如自己翻栏杆过马路来的快一 些。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