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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也就没人在她耳边灌输这些小道消息了。但她听到“客来客栈”这四个字时,很快打断了颜若峰的话:“对了,顾jiejie怎么样了?”颜若峰怔了片刻才恍然明白她所提的“顾jiejie”为谁,嘬了嘬牙花子道:“不太好,现在还没下床呢。不过好在命是保住了,这刀若再偏个小半寸恐怕……”他很快摇了摇头,再开口语气变得莫名古怪起来:“今天又发生了一件事……”谢眸连声催促:“什么事?”沈月也屏息凝神竖起了耳朵。“楼心月到客栈里去找屠昀司,正碰上一个人。”颜若峰猛然顿住,脸色倏然变得紧张起来。他说话大喘气的模样急出谢眸一脑袋汗。沈月关切的将被子往上拉了拉,低声叮嘱了句小心着凉的话,再坐回长椅上的时候也带了些莫名其妙的紧张感来,她双手攥了攥衣角将屁股往后挪了挪,唯恐听到什么骇人听闻跌下椅子来。颜若峰道:“屠昀司是暮家三少奶奶的杀父仇人。屠昀司血洗苍然堂那件事被江湖中人传的沸沸扬扬,好多人都说这位三少奶奶这么急着嫁给暮三少,为的就是靠纵横山庄站稳脚跟,好寻个靠山帮她报仇。这话早就传到了暮三少耳朵里,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自己的伤不过好了七八分就瞒着家里所有人出了门,包括三少奶奶。去的地方就是客来客栈。”若不是沈月从旁坐着,谢眸真想揶揄颜若峰一句“颜大娘”,他这画大圈的叙述方式真可谓是急死听众的典范。她疾速的总结了句话:“楼心月碰上了暮泉。”颜若峰点了点头:“正是。”谢眸转了转脑袋:“那又如何?”“当时具体情况并不清楚,百里家暗卫离得太远,等察觉有异时已经动上手了。自然,动手的也不是屠昀司。不知道那位暮家三少说了什么不讨喜的话激怒了楼心月,她自长笛中吹出两枚细长毒针射进了暮三少的喉口,见血封喉,当即就咽了气。”沈月这才倒吸出一口气:“楼心月杀了暮泉?”颜若峰依旧不慌不忙:“正是。”但他脸色也有了几分凝重,而后继续道:“楼心月这一次找到屠昀司的态度明显不同,后面的事……暗卫只看到她跟屠昀司一同进了卧房,咳……那个……小半个时辰后才出来的。”沈月脸上立刻染上一层红晕。谢眸却恍惚着垂了垂头。以她对屠昀司的了解,他和楼心月自然不会做出颜若峰及暗卫们理解的那种不可描述之事。但谢眸也很疑惑,一个小时的时间并不算短,若不是谈判谋划什么缜密的事何故用时如此?颜若峰不动声色的观察了番谢眸的表情,心底为战秋狂生出些不平来。不过他也倒未将这情绪表露出来,平静自若的说道:“这事是今日上午发生的,下午暮家三少奶奶找出门时,楼心月跟着她师父及师妹已经出了百里城。”谢眸这才想起还有个辛凝凝。“百里家主肯定派人跟踪了楼心月的行踪吧?辛凝凝找到客来客栈了?”颜若峰道:“那三个女人的功夫十分了得,派了高手跟着也是难跟,跟丢是迟早的事,就看她们往哪个方向走了。”还能哪个方向,自然是往金陵方向走。“至于那位三少奶奶嘛……”颜若峰咂嘴道“想来也是不容易,亲爹死了,随从亲信死了,这才新婚没多久,丈夫又死了……据说人已经神志涣散了,大概离疯不远了。”为了杀父之仇,一连搭进去两条命,寻常人看到的又是另一番情形了。尤其在风气冥顽的古代,辛凝凝这样的女人未免太过命硬,会被人视为不祥。谢眸不太愿意在这种容易起争执的话题过多纠缠,她兀自转移了话题:“柯岑被关起来了吗?”提到柯岑,颜若峰笑了笑:“给他的待遇都是最上乘的,说是‘客’还差不多。”“要怎么处置?”“小谢姑娘怎么用上这么个词儿了?”颜若峰那股官方的腔调又回来了“他是个大活人,百里家又不是官衙,哪有什么权利处置一个人?不过嘛,这些事我确实也不清楚,百里家主也绝不会跟我们这些外人说。大少或者秋狂兴许知道,小谢姑娘若实在想知道可以去问他们。”又说了一长串无用的话来。谢眸挥了挥手,下了逐客令:“时辰不早了,颜总管忙了一天肯定累了,早点去休息吧。月儿,你也去睡吧,不用管我。”沈月点头送颜若峰出了门,没过多久又折了回来,她站在谢眸床前有些踌躇。谢眸早就料到她想问什么,也不催促,只是定定望着她等她开口。她见谢眸如此坚定,心里没来由的先起了些无端揣度他人私事的愧疚之意。她也知谢眸聪敏过人,自己这点小心思自然瞒不过她的眼睛,不说出来反倒有些不好,便柔声开了口:“眸儿,屠昀司那边你打算怎么办呢?”谢眸将准备好的话很快说了出来:“要说他跟楼心月有什么我是不信的,这倒不是源于我跟他有什么感情历史,只是与他从苍然堂到竹林的这一路上我早就把他的为人了解的清清楚楚的了。等他来了,我再慢慢问慢慢说吧……希望他能……”希望他能再次放下吗?她重重的叹了口气。第二天天方亮,谢尔就来换岗了。没在床前看到沈月的人影,她瞪圆妙目一个急转身就要去捞人,谢眸从被子里爬了出来,唤了她:“jiejie。”谢眸的声音虽还带着沙哑,但仍旧可以听出正是少女以最轻柔甜腻的声调发出的声音。谢尔身子一震,不可置信的回过了头。“阿眸,你醒了?”“昨晚就醒了,所以才叫月儿去休息的。”谢眸指了指床对面的软塌。沈月已经被吵醒,正揉着眼睛从被子里坐起身来,一对上谢尔凌厉的眸子,立刻一个哆嗦醒过神来。谢眸支走沈月,把入暗格的事前前后后跟谢尔解释了一番,几次声称是她放心不下沈月,又列举沈月对自己各种关怀备至的事例,谢尔这才眸色缓和下来,脸上还是冷冰冰一坨,却也是稍有了融化的趋势。大抵是身体内留着同样的血,与谢尔独处沉默时倒也不觉得尴尬,反而有种说不出的舒适感,就好像温热的水漫过心头,也好像被春日里最柔和的一抹春风吹过脸颊。谢眸不自觉的俯下身子趴在了谢尔的双腿上,下巴蹭了蹭,随即满足般的闭起了眼睛。谢尔的手不过僵硬片刻,很快的就抚上了谢眸柔软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