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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小野点点头，扬起小脸，乖乖地想着。男人焦躁起来，他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又一阵不寻常的声响传来。小野的脸转向男人：“叔叔，我想不起来我mama的手机号了……”“什么？？？”“不过，我记得我mama助理的手机号，让他把我mama的手机号告诉咱们吧……”“你要和我耍花样？”男人皱着眉头看着原小野，这孩子一看就是一副人小鬼大的模样。“或者让他通知我mama也行，你说怎么样都行……”有那么几秒钟的工夫，男人想着干脆就地把他解决掉算了，也许女人的话是对的，这并不是他来钱的道儿。“叔叔，你是不是需要钱？让我mama借给你好了，你打电话告诉她，一会儿接我的时候带着钱……”小野眼珠转了转，他已经感觉到了男人眼中的杀气，此刻只是想着可以把时间拖上一拖。这天真声音的提议刚好击中了男人心中的痛点。钱，他需要钱，需要很多钱。有了钱，他就不用再过这种被人颐指气使毫无男人尊严的日子了。有了钱，他儿子也许可以大大方方地叫他一声爸爸。还是先给原悠蔓打个电话，把钱要到了再结果这个小鬼也不迟。“好啊，你就说你在同学家，想不起mama的手机号了……”男人教小野说。“这样不行啊叔叔，我要是这么说，他会产生怀疑的，因为我自己从来不会去同学家玩的，老师说放学以后必须跟着家长回家……要不，就说我在幼儿园没等到姥爷来接我？”小野问。男人低头沉吟了片刻：“就说你晚上出去玩和姥姥走散了……”打电话之前，男人逼着原小野再三演练，确保他待会儿打电话的时候可以让别人听不出任何不对劲来。电话拨通，一个男人接了起来：“喂，您好？”“叔叔，是我，我是小野！你能把我mama的手机号告诉我吗？我在超市找不到姥姥了……”原小野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他完全是按照刚才男人教他的话在说。“好啊，等一下，我看一下，你现在有笔和纸吗？你要怎么记？”“我有的，你说吧！”原小野示意男人记着点。“139%*&%%%”滕夏报号。听到这里，男人略微松了一口气。刚要拿过原小野手里的手机，就听到原小野说：“你给我买的那套乐高玩具被小飞抢走了，叔叔你得帮我要回来啊！”男人慌忙抢过了手机，直接按了关机键。小鬼头，果然在耍心眼。“我还没说完呢……”小野故意噘着嘴。男人没有理他，而是走出房间，又掏出一部老式手机，拨通了原悠蔓的号码。电话里，原悠蔓并不相信他说的话，执意要他把电话给小野，她要听听小野的声音。男人无奈只好重新走进小野所在的房间。“叫mama！”他举着手机对小野说。“mama！”小野冲着手机大喊，“mama，mama……”男人一把推开小野，又走出了房间：“晚上十点，带五百万现金来老虎林立交桥。不许报警，不然你就别想见到你儿子了！”男人说完又直接关掉了手机。没有烟抽，男人站在原地局促地搓了搓手，他的心脏开始剧烈地跳动起来，他就要去做一件从未做过的大事了。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女人的声音传来：“怎样了？搞定了吗？”男人摇头：“还没有，马上！”“你利索点。”女人说完就挂上了电话。男人皱皱眉头，怎么躲瘟神一样？打开门，男人看到原小野还是坐在窗下的位置。“叔叔，我饿了，你能帮我买点外卖吗？”小野无辜地看着男人。原悠蔓的家里被警察严密地布控起来。姥爷去幼儿园没接到小野的时候，就第一时间报了警。“怎么样？能定位出他们的位置吗？”原悠蔓的爸爸焦急地问正在电脑前追踪手机定位的女警。女警摇摇头，“每次通话记录都太短，哪怕再长30秒也好……”夜色已经完全笼罩住了大地，男人走出废弃工厂的大门，神不知鬼不觉。他步行走向不远处的小街，无声无息地汇入街上的人流中，仿佛一滴水落进了浩瀚的大海里。不多久的功夫，他的手里多了两个袋子，一份烤冷面、一份蛋炒饭。街尾的小超市门口摆着一台烤肠机，他走过了两步，又退回来，买了一根烤肠外加一瓶酸奶。要把人总走，好歹也要先让他吃饱。好像是国际惯例？反正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返回废弃工厂的一路上，男人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被人看出他正在干的罪恶勾当。“吃吧，吃了就送你回家。”男人把吃的放在原小野面前，解开他手上的绳子。“真的吗？谢谢叔叔！”原小野拿起炒饭，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起来。男人看得烦躁，索性关上门走出房间去抽烟。刚才去街上，他买了两包烟，这一晚上都不愁没有烟抽了。起风了，天边滚过几个闷雷，大雨欲来。男人站在窗前，眯着眼睛看着窗外在狂风中乱舞的树枝，心中忽然有一丝期待。等他拿到那五百万块钱，整个人生就能焕发新的生机了……沉醉于遐想中的他突然被夹杂在狂风中一个声音惊醒了。刺拉拉、刺拉拉……像有人踩在干草堆上。院子里有人？他惊恐地从窗口闪到一边，偏着头从暗中朝外望去。然而他能看到的只有窗外幽深的夜。似乎他听错了？正踌躇间，身后“吱呀”的一个声音让他下意识地朝后看去。门刚刚关上，一个小小的身影消失在楼层的拐角处。男人赶忙拔腿追上去，千万不能让这小子跑了！小野顺着楼梯一直朝下跑，刚跑下一层，就听到头顶传来了脚步声，男人追来了。虽然还是拼命跑着，可只有几岁的孩童怎么跑的过一个壮年的男人，小野感觉脚步离自己越来越近……“哈哈，抓到你了！”男人追着男孩来到底层的车间，男孩一头钻进了一台设备下面，男人差点就揪住他的后脖领子了。设备下面的小门他钻不进去，只能把手伸进去乱抓。没两下，他就抓住了男孩的脚脖子。他心中大喜，手指像钳子一样箍住男孩，用力往外拉。“哎呦！”一阵钻心的疼痛从手上蔓延开来，男人忍不住松开了手。他收回手掌，赫然看到一个手背上一个伤口正在汩汩地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