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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可真真是提起裤子不认人的主。汗,果然她的婚姻,简直是一潭死水!一阵冲水声后,两人的脚步声仍未响起,季蔓笙被迫听了一场生理交响乐后,心中窝火到了极点。忽然,她口袋里的手机在小隔间里响了起来,那熟悉的铃声伴随着屏幕上的备注,在此刻显得尤为瘆人!“怎么,这位季大花还不肯接你电话?”突然像是意识到什么,循着熟悉铃声的方向看去,两个大男人的目光巧然定格在了他们身后的一排小格间上……第76章你这个变态!季蔓笙原本的激昂情绪,被这一阵尴尬的手机铃声瞬间浇灭。此刻她心中百感交集:愤怒、羞愧、理直气壮、底气不足……总之,与其让她以这副奇葩怪异的模样出现在人前,还不如一刀了结她来得痛快!铃声停顿了片刻,又在男人指尖重复按下拨号键时再度响起,程凛在一旁愣住了,他表情惊悚,然而不管他愿不愿意相信,季蔓笙现在的的确确就在男厕里!“这也太奇幻了吧,景淮,我开始怀疑你老婆究竟是不是人类,以及她到底是通过怎样的方式被召唤到我们跟前的。”程凛的表述虽然夸张,但也确实戳中了些沈景淮的内心想法。他脸色晦暗,令人看不出他此刻复杂的心情。“你先出去。”沈景淮板着脸,回想起刚才进来时闻到的怪异香味,大概就是女人的香水味中混杂着酒味的太过浓郁所致,起先他还以为是有人在这里欲行不轨之事来着,没想到……思绪行至此处,沈景淮已然发现自己心底这两天被强压下去的烦躁感再度升腾了起来。程凛瞥了站在自己身旁的男人一眼,作为多年的好兄弟,他叹了口气,还是转身离开了。关门声响起后,四下一片静谧。季蔓笙背靠隔板,她自然知道沈景淮此刻仍没有离开,听脚步声来看出去的只能是程凛。“蔓蔓,出来!”男人的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话语中的那份笃定,可以说是将她看盯得死死的,而且这次她毫无婉转的余地。看着面前毫无反应的一排格间大门,他正欲上前亲手将人拎出来,向前迈了两三步的功夫,就听得不远处传来作呕的女声。季蔓笙先前被杨总灌酒灌得厉害,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她被迫弯下腰,排除这股令她不适的感觉。别说这酒还挺上头!季蔓笙浑身上下开始涌起一股头重脚轻的感觉,酒味夹杂着秽物的刺鼻气味,令她的神志恍恍惚惚地拉开了隔间的拉锁。沈景淮看到跌跌撞撞、行迹不稳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时,眉头不由一皱,她看不清眼前这人的脸,却又意外地有种无比熟悉的错觉。高跟鞋趿拉在脚踝处的带子已经松散,一个不稳,她毫无防备地跌入了那个坚实的怀抱。世间情动,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于目前失了理智、浑浑噩噩的她来说,近乎是发自本能的冲动。“沈景淮,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嫌弃我学历不够、见识浅薄、是个难登大雅之堂的半路千金,可是你有想过我吗?你们这群世家名流,有谁是真正问过我自己的意愿的?老娘才不稀罕呢?”沈景淮摁住紧靠在自己胸前乱蹭的小脑袋,想带她离开的动作有一瞬迟疑。“我就喜欢市井的烟火味、喜欢大大咧咧毫无顾忌地活着,你知不知道,我爸和我哥从前对我有多好,可比你们这些破规矩实在多了!”季蔓笙闭眼靠在男人怀里,寻了个舒适的位置,继续她酒后的撒泼犯浑。沈景淮瞥了眼因季蔓笙晕妆而留在自己白衬衫上的口红印以及其他化妆品所形成的一大片污渍,心里颇感无奈,从某种角度来看,他算是彻底弄明白了沈砚偶尔蛮不讲理的执拗性子源自何处了。他一面安抚着将人带出去,也不由心虚地想着,也不知方才程凛那番话,她有没有听见。可偏偏季大花的步子生根般地停在了此处,她伏在男人肩头,嗅着EmblemIntense清冽醒脑的男香气息,整个人恢复了几分清明。“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知不知道这里是女厕,你这个变态!”沈景淮还未从方才娇软可人的摩挲中抽身,就迎面狠狠地挨了一记耳光。“你——”“你什么你?沈景淮我看错了你了,不是我眼瞎,之前竟然会觉得你是良心发现带我去看我爸爸,哼,果然是想要拿捏我,让我安分地做沈太太是不是?”男人将欲发作的怒火被生生截断,季蔓笙带着哭腔的质问更像是被酒精怂恿的临时起意。“别以为家里有矿就了不起,我现在可是季大花,我也很有钱,我就是豪门!”季蔓笙不愿退圈的理由,是为了摆脱沈、季两家身份的掌控,季夫人曾经用金钱将陆缙和陆父从自己身边逼走,从前可以说钟鼓馔玉不足贵,可人在屋檐下终究会为那五斗米折腰。她自嫁给沈景淮那时起,就午夜梦回了无数次,设想了千百遍的‘如果’。如果那时候自己有钱帮陆父还清了债务是不是就可以不回季家,延续她前二十年的幸福。毕竟她被认回这件事,并不是基于千里寻亲、寻找失散的女儿这种浓厚的亲情,而是季氏被竞争对手出其不意地拿出了,当时被当做季氏接班人培养的季冉冉的黑料。季家迫不得已走公关,需要有人来填补这个位置的空缺罢了!季蔓笙自始至终都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哪怕从前废寝忘食费尽力气考上了S大,在季家眼中,这些都是远远不够的。“你以为我做流量大花是为了什么?我又不爱演戏!”季蔓笙轻嘲,还不是为了能摆脱这样死水一般的生活?回了季家,联姻嫁给沈景淮。天知道她心底暗自咒骂了多少遍,直至沈砚出生的那一刻,她才隐约感觉到了一丝光亮。沈景淮高大的身躯顿了顿,洗手池旁的镜子上反射出一道别样的风景:男人带着掌印的半张脸表情怪异地将企图挣脱的女人强行搂紧在了身侧。他在躲避所谓的婚姻,她又何尝不是呢?只是季蔓笙失去地实在是太多了,这些年她就一直在想,如果当初陆父没有欠债的话,他们是不是就可以挺直腰杆,在季夫人带着保镖上门的那一天,义正言辞地拒绝带自己回季家的要求。这样,也许她会同其他人一样,在如花的年纪遇到那个正好的人,恋爱、结婚、生子,一家人幸福美满、其乐融融。而不是像过去那样,作为季氏利益置换的工具,与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