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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否认就怀疑自己。”“我知道。”蔚然点点头。回去之后,许星落将作品整理了一下,挑出两首适合展示实力的慢歌,给凌问棋发了过去。不到两分钟,信息进来了。点开却不是凌问棋,而是宋清执,而且字数还不短。早知道这家伙写作文很牛逼,但没想到在微信上也这么能写。许星落大概扫了几眼,总结了一下,对方大概在说,在别处听见他想要报的大学,希望是真的,不想他去外地。还有就是,想过要和他报同一间大学,但是因为记得他说过,不想任何人为他做牺牲,所以他不敢这样做。不是权衡利弊,也无关精明持重,只是害怕他不喜欢。这就对了,许星落心想。要是宋清执真的这样做了,他会很介意,别说保持友好关系了,即使是躺在微信列表也不可能了。反而这样他还挺心疼。难受是一定的,许星落本身不难受,但知道宋清执难受他也不好受。想了想,许星落回了一句:你自己拎得清就行,你不像我,你能选择的余地太少了。有时候优秀也是一种变相的禁锢,仿佛你不那样选择,你就对不起所有人,就连路过的阿猫阿狗都有资格指责你。等到回复,宋清执笑了笑,马上问:你就不能给个准话么?留在本地吧?许星落挺无奈,飞过去一句:别得寸进尺啊。宋清执抿了抿嘴,这些天没联系,他想这个人想得不行:我还有更得寸进尺的。许星落看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不过宋清执也不需要许星落句句回应,这个阶段只要对方愿意看就行了。所以他还是自顾自地发着:你说的话我都认真思考了,嗯,就凭你最近这大半年的动作,我知道我确实比你差了不少,至少我的未来都是些什么内容,你大致都能猜个七八成,而我却对你的未来一无所知,因为你有无限种可能,这就是我和你的差别。宋清执想说的是,我一眼就可以看到头的人生,你看不上情有可原,因为你足够自由,而我没有。虽然许星落年龄比他还小一点点,但很多时候,宋清执都有种对方比自己年长。在向下兼容的感觉。许星落看了,略微惊讶,他以为这些道理,宋清执还需要过几年才能悟出来。说实话,这个年龄能想通这么多已经不错了。许星落门儿清是因为他站得高,从一开始就站在俯视的角度,看完了宋清执的一生,知道对方所有的脾性底细。确实是不适合,因为宋清执身上太多条条框框在束缚他。比如选学校这事,但凡宋清执选个差一点的学校,一堆唾沫星子淹死他,没有人会理解他。只会指指点点,说这样不该那样不该。没有人考虑过,他自己想不想,会不会痛苦……这一点,好像连许星落也是这样对他的。所以许星落承认,这家伙属实可怜。许星落就不一样了,他自由,爱干嘛干嘛,选个外地怎么了?选个别人不看好的怎么了?谁管得着?咸吃萝卜淡cao心。敢在他面前哔哔一句,不是对方从他的世界消失,就是他从对方的世界消失,就这么简单。宋清执就不会,他身上没有锐气,想要两边都好。这样活得可累了。宋清执想了想,又发了一段:从秦家脱离出来你是故意的对吧?因为不想被人安排和左右,就像我现在这样,你觉得跟我在一起,你就成了我要端的一碗水,但是你不想成为那碗水。分析得挺对,许星落给他点了个赞:你知道就好。宋清执:嗯,我只想说,你低估了你自己,你不是那碗水,只要你愿意的话,你可以是一个鱼塘,我才是你鱼塘里的鱼。许星落不解:有那么喜欢我吗?他回想,自己真没有做什么能让宋清执死心塌地的。宋清执:嗯。许星落:没有衡量过,一边享受我陪伴,一边也割舍不了安稳的现状。宋清执:有,我错了,但我需要时间。许星落:凭什么?宋清执:凭你也喜欢我。虽然也有猜的成分,但是宋清执不相信,整整一个学期的亲密是假的。许星落看到消息提示,和宋清执说:我有事,先忙消息跳出来的瞬间,宋清执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害怕看到否定的字眼,还好,他心里一松,脸上露出一个笑又难受的表情。笑是确定许星落对自己有感情,难受是因为,许星落不想争取也是真的。这边,许星落发过去的作品有回应了,对方风格很直接,直接打电话问他面谈时间地点。搓了搓脸,许星落打起精神说:“好的,晚上谈吧。”一堆的事情等着做,还要搬个家,虽然东西没多少,但也挺烦的。许星落甚至想过,回小房子住算了,那边……其实他还没有退租。着急搬出来,只是不想睹物思人。不管怎么说,回忆太多了。其实算下来一个学期,从来没有闹过不愉快,住在那想起的都是开心的事。这就是象牙塔恋爱的滋味吗?果然后劲足。许星落晚上先见了凌问棋,天南地北地聊了聊,倒也没有很快敲定什么,因为这时候凌问棋还是个准大一新生,年轻得很。搞创作只是爱好,根本不屑用爱好赚钱。而且许星落瞅了瞅对方身上的穿戴,啊,又是一个富家少爷,不差钱。想起对方说自己的音乐是垃圾,许星落哪里还敢谈发展,谈未来,就,纯学术交流。可能是他装得太像,对方还挺吃这一套的,临走的时候还说要开车送送他。“不用。”许星落哪能接受,不过他挺好奇:“对了,那天你去中介干什么?”他寻思着,凌问棋也不用租房。“我是z大新生,在z大旁边买了套房子,平时落个脚。”凌问棋说:“我也有专门玩音乐的工作室,不过离学校比较远,你知道的,不能扰民。”“哦。”许星落表示了然:“那下回我过去玩玩,现在先走了。”“行。”凌问棋看他要走,哎了一声:“对了,那天在中介,你朋友那句什么意思?”“哪句?”许星落回头。“醉翁之意不在酒。”凌问棋眯着眼,脸上要笑不笑的。许星落想了想,觉得说清楚也好,就说:“她以为我想泡你,但你不用多想。”“为什么?你不是gay?”凌问棋问。“是。”许星落挺坦荡的,指指自己,又指指对方:“不过我觉得,你跟我型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