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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暖晴(12)

    【暗夜暖晴】(12)

    作者:半途生

    2020年11月14日

    近来,高玲玲精神上轻松愉悦,无一点负担。

    这是因为她的护理工作,无论是本职的,还是她额外做的,都做的光明磊落

    ,襟怀坦荡。

    比如,她可以非常细致地和吴默村探讨他对于她的按摩的反应,这些,无疑

    都是为了达到更好的治疗效果的目的。

    尤其是在触碰到他的男性部位的时候,她认真地询问是快速进入状态好,还

    是先按摩再逐渐地雄起刺激的效果好,是一直到有少量的液体分泌出来才好,还

    是无须如此······吴默村的状况在好转,一点点逐步地并且稳定地在好转。

    下肢能用上的力量在加大,已经可以轻微地摆动。

    在高玲玲需要挪动他的时候,腰部似乎也可以使上一点力。

    可是,对于高玲玲的问题,他却无法做到同样的光明磊落。

    他想说,刺激那个,除了为了刺激嵴髓的信息传输通道的目的之外,还有一

    个是「为了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的目的。

    但是,这些话要不就是两个人彼此心照不宣,无须多言,要不就是两个人身

    心交契,无所顾虑。

    和高玲玲,虽然两人越来越默契,甚至已经逐渐地生出来一些感情,似乎还

    没有达到那种程度,两人之间似乎还横亘着一堵墙。

    在贺梅劝过他之后,吴默村的精神状态有所好转。

    这好转也就是能够积极地配合治疗,精神上不再颓唐而已。

    还远远没有达到像在影视作品中看到的那些狠角色那样,疯狂地锻炼自己,

    一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的样子。

    所以,高玲玲所探讨的问题,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是有一点伤到了他的自

    尊的。

    其结果,不光是减小了对嵴髓的刺激程度,还减弱了他的「对美好生活的向

    往」。

    但是他并没有说什么,甚至没有表现出来什么。

    合理的解释就是,曾经的市中心医院主任,如今瘫在床上的他,可能是已经

    没有什么可依仗的了,有什么就算什么吧。

    然后,在一天早上,终于出现了新的状况。

    和通常一样,这天早上高玲玲过来先帮吴默村简单清理一下。

    吴默村头歪向一边,默默地想着心事。

    他感觉自己今天早上似乎身心都比往常要轻松些。

    忽然发现,今天高玲玲用的时间比之前要长很多,清洗的路数也和通常不一

    样,而且还准备给他更换床单。

    他转头询问地望着高玲玲。

    高玲玲并没有回应他的疑问,但好像是脸红了一下。

    模煳地想起了凌晨做过的梦,吴默村勐地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的脸色沉沉地阴了下来,一言不发。

    头转过一边,内心里觉得自己特别的不堪。

    高玲玲也比平时要紧张一些。

    她草草地收拾好,也没说话,就出去了。

    高玲玲比平时回来的早很多,几乎没买什么东西。

    她静静地坐在椅子上,鼓了几次劲儿,终于对吴默村说,我觉得这事儿还是

    怪我,总那样······刺激,搁谁也受不了。

    最难的应该是如何开口说这件事。

    开始说了,剩下的就简单了好多。

    她一笑,声音也高了些,这事儿你还得这么看,这应该也是一件好事儿,至

    少说明你那里都通了。

    吴默村没说话,头仍然歪向另一边,但是脸上的神色好了一些。

    已经对吴默村有足够的了解,高玲玲的语调愈加的自如,我不是和你讲过我

    以前在肿瘤病房的事吗?那你有什么事儿也应该和我说,咱都是从医院出来的,

    什么没见过。

    停了停,身体往前凑,手放到吴默村的手上,说贺梅说过一句话我特别信,

    帮别人也是在帮自己。

    总体来说,经受了许多生活磨难的高玲玲,仍然算是一个质朴的人。

    早上在早市逛的时候,她的内心里一直感到不安,一直在埋怨自己。

    她自己倒是做到了光明磊落,却把被她照顾的男人推到了一个难堪的境地。

    毕竟曾经也算是小有成就的男人,在人到中年的时候,整个生活的场域,就

    是床那么大的一块儿地方。

    这样的不堪,她还是为对方想得少了。

    吴默村早饭吃的很少,也不怎么说话。

    高玲玲也没有什么心情给他做按摩。

    朴实的她,解决当前困境的办法,也同样朴实。

    那就是给他讲自己的经历,也把自己的不堪暴露给他。

    她讲自己如何少不更事,就是因为别人对自己好了一点,就嫁给了那人。

    她说男人不

    都是那么回事,不就是为了那几分钟的痛快瞎忙活吗。

    精满则溢,太正常不过了。

    她讲了离婚后的困苦,生存的艰辛。

    她讲自己如何玩命地干活赚钱,为此忽略了女儿。

    到现在,都不知道如何同女儿沟通,也不知道她想的都是什么。

    开始讲的时候,高玲玲脸上带着微笑。

    一点点的,微笑变成了苦笑。

    等讲到自己女儿的时候,她的声音低了下去,眼神变得空洞,茫然地望向窗

    外。

    她没有讲外出打工之前,在家里被姐夫压到身上的那段经历。

    那个伤口已经结上了厚厚的痂。

    她没有勇气揭开,她宁愿相信自己已经把它彻彻底底的忘记掉了。

    和上一次高玲玲讲述自己肿瘤科病房的经历时一样,吴默村又一次把手放到

    了高玲玲的手上。

    现在已变成他在安慰她了。

    不是说谁的痛苦更大,也不是说一种痛苦可以抵消或是减弱另一种痛苦。

    究其实质,高玲玲的是外界加到她身上的,而吴默村的是由内而外的。

    具体到每一个人,对于痛苦的感受指数,还在于这个人的内心,在于他内心

    中对于自己和生活有着怎样的期望和希翼。

    揭开自己的伤疤,向希望其倾听的人讲述,也相当的治愈。

    午休过后,高玲玲意外地发现自己身心轻松。

    她坐在吴默村的床侧,没出声,手默默地伸到薄毯下面,搭在他的大腿上。

    她先是轻轻地为他按摩,在大腿周围,并且逐渐地接近大腿根部。

    在围绕着那个惹祸的家伙做了足够的铺垫之后,终于用手圈上了已经涨起来

    的茎身。

    这时,她已经悄悄地往自己的手心倒上了乳液,这可说是一个全新的招数。

    她不慌不忙,温柔地甚至是带着一丝欣赏地轻轻套动着roubang。

    接着手前移,把yinjing整个的兜转了一圈,把手心的乳液涂在龙头的四周和顶

    端。

    她耐心地用手围住撸动,用手指肚按摩guitou系带处,拨动马眼,圈住包皮来

    taonong龙头。

    所有的敏感部位都没有漏掉,只是力度不大。

    似乎是要把整个下午的时间,都用来和这个爱调皮捣蛋的家伙游戏。

    吴默村一直没有发出声音。

    时而腹部收紧一下,或是大腿在它有限的活动范围内绷紧,轻微地摆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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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这些细微的动作,来和高玲玲手上的力度和速度互动。

    高玲玲有足够的耐心和温柔。

    可是从男人腿上的细微动作,还有马眼那里越来越多的液体来看,是男人的

    耐力堪忧。

    吴默村一直很克制。

    只是在最后的时刻,嘴仍然闭着,从嗓子眼那里发出来一声低沉的闷哼。

    高玲玲为他擦干净。

    抬头,发现吴默村已经转过头来,静静地看着她,眼睛很亮。

    两个人互相看着,空气中有一种平静而温馨的气息。

    吴默村张开双臂,高玲玲附身下来,两人轻轻地拥抱了一下。

    吴默村的拥抱发自内心。

    高玲玲的身体有些僵硬,颇不自然。

    但是,她感到这些年在内心中为自己建立起的防护的高墙,在逐渐地坍塌,

    她似乎听到了坚冰融化的声音。

    晚上,高玲玲做了四个菜。

    糖醋排骨,干烧晶鱼,素炒茭白,蒜蓉豆苗。

    四个菜摆到一起,红黄白绿,颜色非常漂亮。

    两个人食欲都相当好,各吃了一大碗白米饭。

    如今网络时代,经常会出现这种情况,相识好多年的熟人,比如同学,朋友

    ,同事等等,相知的程度还不如根本没有见过面,仅仅通过网络聊天的网友。

    这样的网友,初见即如知心老友重逢,熟悉如手足。

    而在相隔多少年之后,即使很少联络,仍然会惺惺相惜。

    所以说,相知的深浅,关键之处往往在于相互讲述过什么样的往事,或者是

    把往事讲述到了什么样的深度。

    吴默村和高玲玲似乎就属于这种情况。

    吴默村把自己的私隐,自己的脆弱,和自己的不堪,都完完全全袒露在了高

    玲玲的面前。

    他几乎没有什么再需要隐藏的,也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言」

    的了。

    由此换来的,就是在高玲玲面前的坦然,平和。

    高玲玲也同样。

    她把深藏心底,对自己影响最大的两件往事,都向这个男人和盘托出。

    可能是这个男人的脆弱,让她放下了心防,可能是因为他的沉静寡言,而产

    生的信任,也可能就是因为那句话,帮别人就是帮自己。

    总之,对于这两

    次讲述,她没有任何的后悔。

    相反,有的只是轻松和坦然,甚至是对于听讲的另一方的依赖。

    那种感觉就像是,当你把心底的重负卸下了,相应的,对方就成了可以帮你

    担负这一重负的可以信赖的人。

    现在,因为高玲玲对于吴默村「嵴髓信息传输通道的刺激」

    做的比较彻底,所以她每次给他做复健的时候,不再刻意的去触碰他的敏感

    部位。

    大多数时间,她只是站在床尾,帮着他的腿抬,屈,伸,等等等等。

    做的过程之中,两人时常会相视一笑。

    似乎两个人之间,共同拥有着一个令人开心的秘密一样。

    在初次的释放之后,近期还有过两次。

    一次是在吴默村的暗示之下,另一次是午休之后,高玲玲主动的。

    好像还形成了一个传统,在每次释放的当天晚上,和第一次时一样,高玲玲

    都会做四个菜,两荤两素。

    算是对于男人在如此艰难的情境之下,仍然不辞辛劳,努力绽放的补偿。

    也说不上他是怎样暗示的,也许是看她的时候眼神有了变化。

    因为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愈发的亲近,高玲玲这样做的时候,靠得更近,更靠

    近男人的上半身。

    这样男人手上有什么动作,也就更加的方便了。

    男人手上的动作确实是在增加。

    先是抚摸高玲玲的手,接着到小臂,上臂,继而就到了她的腰部。

    那天,当他第二次把手放到高玲玲腰侧的时候,高玲玲把原本同床紧挨着的

    胸部往回撤了一点。

    男人立即心领神会,手就这样探到了那个峰峦起伏的地方。

    在高玲玲主动的那个下午,吴默村的手抚到胸部之后,意外地发现女人好似

    没有戴胸罩。

    他于是把手从她的衣襟下面伸进去,第一次直接抚在了乳rou上面。

    高玲玲的rufang不大,但很饱满。

    吴默村的爱抚,不是出于挑逗的目的,而是一种珍惜,一种抚慰,甚至是包

    含着一种感动的情愫。

    他也不再像第一次的时候那样压抑自己,喉咙里会随着女人手上的动作,发

    出各种呼应的声音。

    这种呼应也让女人感到振奋,很有一种成就感。

    在平常按摩的时候,两个人也许挺长时间都不说话,但是想到什么,就会很

    自然地说起,也不觉得尴尬。

    而经常聊起的话题,自然是同感情和性有关的。

    虽然高玲玲自认为「性」

    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无所谓的事情,大概也是难逃人性本能的驱使,还是不自

    觉的就会回到这个主题上面。

    吴默村现在神态轻松,好似也不太介意就这样瘫着。

    当两个人聊天的时候,他倒是更关心高玲玲的福利。

    一次他很认真地问,当他们刚刚结婚,关系尚如胶似漆的时候,她也没有过

    高潮?高玲玲说话的神态,就像是他们正在谈论的是她刚刚患上的感冒,她说她

    很骄傲和自豪她丈夫对于她的身体的迷恋,她感到的是高兴而不是高潮。

    她又接着问,那件事,真的就有那么好,真的就那么重要吗?吴默村这时转

    头看向窗外,出神地喃喃说道,我原来也认为那就是一种正常的生理活动,就像

    人饿了就需要吃饭,痒了就挠一挠一样,很必要但是没那么神奇,直到我遇到了

    那个对的人。

    高玲玲手上的动作慢了,轻了,也呆呆地望着窗外。

    远处天空的白云,静静地不易觉察地缓缓移动,不知不觉间已变换了形状。

    男人接着又幽幽地说,那一阵子,觉得吃饭都是甜的,喝水也是甜的。

    吃什么都特别香。

    全身都是劲儿,工作上最好的成绩,也是那个时候取得的。

    他停下,脸上晴空万里。

    突然一下子又笑了,说有一次她忽然说,怎么感觉他的那个东西还变大了。

    在他们人到中年的这个年龄段,被生活伏击暗算过,也有过各种短兵相接的

    遭遇战。

    在经过了生活的各种打击之后,他们已经学会了忍耐,已不再愤怒。

    对于有幸偶遇的各种美好,他们能够真切地识别出来。

    不会认为是理所当然,相反,会加倍的珍惜。

    所以,他们的交流,认真,谦和,极富同理心地倾听。

    就是在这天,午休之后,高玲玲主动的给吴默村来了那次痛快的释放。

    那次,她没有戴胸罩,是他们迄今为止最亲密的一次肌肤之亲。

    令人没有想到的是,这样的亲密接触,却导致了高玲玲的一次人生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