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节将至(微弱rou渣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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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湘是千娇万宠着长大的小姑娘,长姐的溺爱和平昭王府的滔天权势,让她在整个京城都能够肆意妄为。比如她想在年节前给偌大的王府挂上灯笼,赫赫有名地平昭王唐潇就要带着整个王府的人一起给她打下手,再比如因为她嫌不够热闹,京城的另一大势力安定王府的两位公子便也被一齐叫了过来。 唐潇和楚巍裹着披风,并肩立在院中巨大的古榕树下,看着唐湘毫不客气地拉着楚屹伸出的手,气喘吁吁地爬上最高的那个枝头。 “到底是年轻人有活力”楚巍眉眼含笑地看着穿梭在树上的两个年轻身影。对上唐潇凉凉的视线,连忙举手告饶“当然我们平昭王更是年轻有为,左不过是我一个人没什么出息。”唐潇别开视线,“懒死你算了。” “家里反正有屹儿,我闲散些又打什么紧。”唐潇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安定王夫人和唐潇的母亲是手帕交,长子楚巍和长女唐潇接连出世后就做主定下了婚约,安定王世子娶平昭王长女,本是天作之合的美谈。但随着平昭王王府的变故,平昭王之位兜兜转转落到了唐潇身上,故人之约不可废,让平昭王入嫁安定王府也不现实,于是虽然楚巍还保留着世子的身份,但是几乎所有人都默认安定王位最终还是会传到幼子楚屹身上。原本谦和端方的世子,逐渐被在战场上锋芒毕露的小将军掩去了光芒。 楚巍这么说的时候神情倒是没有丝毫变动,唐潇却像堵了什么东西,一时间愉悦的心情变得有些梗塞,她张了张嘴,却又不知怎么开口。 “长姐,抬头!”唐潇从思绪中惊醒,唐湘和楚屹已经挂好了灯笼,火红的流苏在寒风中猎猎飘动,一下子带动了节日将至的喜庆氛围。 “兄长,我们回去也在院子里挂一些如何?”穿着常服的少年将军英武不凡,一双眸子灿如星辰。 楚巍温和地笑笑,“横竖也是你自己辛苦,问我做什么。”楚屹吐了吐舌头,举手投足间藏不住的少年意气。 “王爷!”探子看到这阖府其乐融融的样子顿时有些迟疑。 唐潇登时认出了这是宫内和江南留下的眼线对接的人,她拧了拧眉,“陆家有动作了?” 探子看了看旁边站着的楚巍,有些迟疑,见唐潇没有表示,便接着说了下去。“王爷那日突然从陆琮屋顶上跃下,又在当日匆匆回京,陆家以为王爷掌握了什么关键的消息,这几日果然有所动作,那边的线人说,陆家正在暗中销毁证据,但他已经暗中保存了半分下来,现在听候下一步差遣。 唐潇下意识地看了看树上察觉到不对正要往这边赶呢唐湘,加快了语速,“陛下怎么说?” “陛下说,江南陆氏通敌叛国,胆大包天妄议命官,需杀一儆百。” 当初胆怯的少年终究还是越来越像他那个残暴而精明的父亲了。 “知道了” “长姐”唐湘跌跌撞撞地向她跑来,唐潇伸手扶住她,女孩儿湿漉漉的黑眼睛慌乱而无措,“出什么事了。” 唐潇调整了一下僵硬的面部表情,伸出手轻轻揉了揉meimei的头发,放柔了声音,“jiejie要出趟远门,湘儿在府里乖乖等着jiejie回来过年好不好?” 唐湘把头埋在她怀里,“长姐会回来过年吗?” “会”唐潇直起身子,转身向身后的楚巍“年前湘儿就麻烦你照顾了。” 楚巍拱了拱手“定不辱命。” 京城里的日子一天天过着,依旧没有等来平昭王回京的消息。陆氏本就是江南大族,又和黎夏有兵马往来,之前心怀侥幸妄图销毁证据不成,却也不会乖乖束手就擒。江南的形势胶着着,折子一片片雪花般飞进宫门,刚刚得胜班师不久的楚屹小将军,又不得不在年关将近之时重新披甲上阵,以威慑心怀不轨的内忧外患们。 红狐狸皮冬装的小姑娘唐湘被楚巍牵着,站在城门上远望着领着大军离开的银袍小将,好像平生第一回体会到了不如意的滋味。 “回来时给湘儿meimei带南疆的大猫眼石玩儿。”楚屹离开时笑呵呵地说,但唐湘知道,他年前是无论如何也回不来了。过早成名的少年将军,也背负了他这个年纪不当承受的重任。 “送也送了,回去吧,要是着凉了你jiejie回来可不会放过我。”楚巍蹲下身子,替小姑娘系紧了披风的扣子。唐潇乌黑的眼睛此时红通通的,“巍哥哥,我想长姐了。” 离初一还有三天,唐湘的脾气越发让人琢磨不透。她每天晨起第一件事就是去常思堂,一待能待一个上午。 楚巍对平昭王府的常思堂也算是略有耳闻,并不是什么小姑娘家会感兴趣的地方。思虑再三之后,楚巍还是决定跟上去看看。 空荡荡的刑房里只有一个人,双手被铁链分别吊着跪在地上,膝盖被分别固定在棍子两段,强制分开双腿。他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口,却仿佛遭受了什么非人的虐待,无力地低垂着头。 唐湘抱着膝盖蜷缩在垫了柔软皮毛的椅子上,眼神阴寒地盯着面前的人。 一个壮汉上前,掐着那人的嘴灌进了一碗不知名的药汁。那人似是对这药恐惧到了极点,拼命地挣扎着,却被狠狠地甩了一巴掌。趁他发晕的功夫,药汁被一滴不剩地灌了进去,那人干呕着,似乎想要把药吐出去,锁链被挣得哗哗作响。 没一会儿,楚巍就明白那碗药是做什么的了。痛苦而暧昧的呻吟声在刑房里响起,那人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变得绯红,双腿间隐隐绰绰地顶出一个yin荡的形状。 药效的作用让那人狼狈地蠕动着,想要得到舒解。然而跨间的棍子让他想要并拢双腿都成了奢侈,他疯狂地扭动着,yin乱的喘息声充斥着整个牢房,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楚巍仔细听了听,无非是个求字。 这种下流的糟践人手段让楚巍有点不寒而栗,他刚要开口,正被情欲折磨的男人昂起头,黑发滑落,即使只见过他的半张脸,楚巍还是一眼就认出来这就是那天跪在大雪里的那个陆家私生子。 他乌黑的头发被汗水濡湿,苍白纤长的手上青筋突起,即使被药物折磨的理性全无,依旧死死地咬着嘴唇,不想发出更多羞耻的声音,确实是个尤物。 楚巍好像一下子明白唐湘折磨他的原因了。“唐湘。”小姑娘错愕地转过头,眸子里闪着几分慌乱,“巍哥哥” “在做什么”楚巍放缓了声音,看着刚才冷漠无情的女孩重新变回熟悉的,柔软的模样。 楚巍抬了抬手,示意下面人处理好吊在架子上被折磨地异常凄惨的男人,弯腰牵住唐湘冰冷的小手,带着她慢慢往前厅走去。 “谁教你的这么折磨人的手段。”唐湘抬头看他,一双眼睛骨碌碌地转着,一副不想回答的样子。 楚巍叹了口气,略微严肃了语气,“说话。” 唐湘第一次被他凶,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低着头支支吾吾地挤出一句“能不能不告诉长姐。” 楚巍有点想笑,“整个平昭王府都是你长姐的人,我不说,她就不知道?” 唐湘连忙抬头,“那和你说的不一样,下人们说的长姐并不过分放在心上。” 楚巍端不住了,老平昭王夫妇离世时唐湘还是个两岁的稚子,这些年来唐潇虽给了她无底线的宠溺和爱护,但到底事务繁忙,她不在府的日子,偌大的平昭王府便只有这一个小小的孩子。这种不太健康的教育方式,唐湘能成长成现在这样一个活泼张扬的性子也实属不易了。他放软了声音,“那你好好告诉哥哥,到底从哪儿学来的这些。” 唐湘绞着手指,又开始抽抽噎噎,“就是之前想要偷偷溜出去找长姐,误入了芷萝巷,看到了那里的嬷嬷在教训姑娘……” 楚巍哑然,极少数的人知道,唐湘小时候确实有一次偷溜出去,误打误撞闯进了与迎风楼后院相连的芷萝巷,幸亏唐潇那次回来地早,把人给带了回来,没想到到底还是让小姑娘看到了些不干净的东西。 唐湘扯着他的衣角,“巍哥哥,我知错了,你别告诉长姐嘛,我就是太想长姐了,要不是他们陆家,长姐和屹哥哥本能在京城过年的……” 对上她兔子一样的眼睛,楚巍最后一丝不悦也散了,他叹了口气,低下头,认真地盯着唐湘的双眼。“你想你长姐,这不怪你,你是平昭王府的主子,罚一个下人也并不是什么大事,但你还小,有些手段并不是你这个年纪的孩子该用的,相信你长姐也并不高兴看到你这样,这次我不会告诉你她,但你不能再有下次。” 唐湘认真地点了点头,“我都听巍哥哥的。” 楚巍揉了揉她的头发,“今天是年三十,我得先回去,明天有空了我就来看你。” 唐湘乖巧地点头,待楚巍的身影彻底看不见了,才重新回复麻木冰冷的神情。“今天外面的看守不必留了,过几天挑一批新的。”身旁的刑役哆嗦了一下,乖乖领命。 唐湘转身向屋外走去,“墨荷” 黑色劲装的暗卫幽灵似的突然出现,“既然巍哥哥说了不准用这种方式罚他,那我自然是该听他的话的。” “啧老大,到底是王爷的枕边人,万一这小子向王爷告状我们怎么办。” 刀疤脸冷笑一声,一脚踩在陆慎再次昂起的欲望上碾了碾“王爷喜欢才叫枕边人,王爷不喜欢只能算个性畜,告了状王爷也只会嫌他烦。” 陆慎身体缩成一团,下体被碾压带来的极度疼痛让他冷汗淋漓,性器逐渐疲软了下去。刀疤脸挪开脚,“况且有二小姐罩着我们,有什么可怕的。” 情药的效力让饱受折磨的yinjing又逐渐颤颤巍巍地抬起头,又一只脚无情地踩了上去,大力地摩擦起来。折磨周而复始,陆慎被反绑着双手,大口喘息着,像畜生一样在几人的脚下卑贱地挣扎。 直到日色逐渐西沉,那一碗情药的效力终于是过去了。陆慎的性器再也硬不起来了,他像一只死狗一样摊在地上,眼睛圆睁着,任由几个人动作粗暴地将他清理干净,扔回了唐潇房里。 陆川源的头骨碌碌落地,鲜血溅了唐潇一脸。她麻木地抬起手,擦了擦脸上的血,但手上的血更多,反而越擦越脏。墨兰有些心疼地递上了干净的手帕,“王爷……” 唐潇接过,用力地擦拭,直到将脸擦得泛红。“回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