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老板被钱淹没，邻居彩绘迷人胴体
严浩翔不知道是忙了一段时间才想起他还是给自己做思想工作又做到位了。 张真源提着一兜番茄和青菜走到自家楼下的时候，就看见一个穿着羊绒大衣没带围巾的sao包男捧着一大束花站在门口，一个奶奶带着孙女要进门，这位绅士还帮人家拉开了沉重的单元门。 ——大衣甚至还是敞怀的。 张真源穿着过膝的长羽绒服，看见此情此景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提上一口气准备跟着奶奶的孙女一起进门。 但是被严浩翔拦住了。 “哥，我在等你。” 张真源觉得自己头皮一紧，“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吗？” 张真源看见他胸口都冻红了，“这么冷的天你搞啥呢？” 严浩翔把花递给他，“因为好看就买了。” 张真源知道他性格犟，今天如果执意跟他在门口推拒，恐怕真能拉扯到严浩翔被冻倒在地的时候。 “谢谢你，你就穿这么点吗？” 严浩翔点点头，“多了有点难看了。” 张真源摸摸头，“哦哦。” 严浩翔自觉失言，“不是说你，是我自己。” 张真源叹了口气，“上楼吧，把你冻死了。” 一开门，呼安就哒哒哒哒跑了过来，结果阳台门咔哒一开，他的邻居跟着狗走了过来。 “你回来了？”宋亚轩摸了摸呼安的脑袋。 张真源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背上“唰”一下冒出一层冷汗。 “啊……哈哈，你怎么在这啊？” 宋亚轩挑了挑眉，“不是你把密码告诉我的吗？” 严浩翔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宋亚轩，“那密码是多少？” 问的是宋亚轩不是他。 张真源感觉自己站这都快缺氧了，刚想插话，宋亚轩就发言了。 “他要是同意，我就告诉你。” 世界能否就在此刻爆炸，对张真源来说很重要。 呼安突然“嘤呜嘤呜”叫了几声，伸着脑袋来够张真源手上的塑料袋，爪子隔着袋子扒拉着番茄，好像突然对vegetarian感兴趣了，动作之大，情绪之急迫，一下转移了在场3人的注意力。 张真源顺势走进去把东西放下，“谢谢你帮我看狗，你在这吃饭吗？” 宋亚轩摇摇头，“今天我mama在家。” 张真源侧身让了条道给他出门，“那好，你要不先回去吧。“ 宋亚轩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站在他边上的严浩翔，最后目光落在了张真源手上的那束花上，笑了一下就拉开门出去了。 张真源轻手轻脚地猫进了厨房里——严浩翔是不怎么生气的，喜欢撒娇喜欢问稀奇古怪的问题，但他是不说重话的，张真源觉得自己这次确实犯了个错误，但是又不好说到底是是做得不对。 严浩翔到他家楼下来，他怕他冷就让他上来了。宋亚轩住他隔壁，喜欢和他的狗玩，他就把密码告诉人家了。 偏偏每一样都很合理，同时发生的时候就这么奇怪。 如果宋亚轩是个十岁的小男孩，这一切似乎就正常了许多。 但偏偏他是个男高中生。 在成年与未成年的边界上，轻而易举地就威胁到了…… 他的前男友。 张真源叹了口气，架锅烧水。 不管严浩翔吃不吃，反正他多弄点就是了。 但是过了一会儿，严浩翔进了厨房，衬衫袖子卷起半边，帮他把刚刚用过的两个碗洗了。 “还有什么要做的吗？” 张真源悄悄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看不出什么波动。 “没什么了，你坐那等一会儿吧，吃点东西再走。” 严浩翔点点头，“好。” 张真源没搞什么特别的，他一般晚上在家不是煮一锅出的面和米线就是吃点沙拉，来人了也整不出什么花活，周末做的红豆沙还剩了一点，拿来煮一锅小圆子差不多刚好。 红豆沙绵密香甜，倒是和冬天很配。 室内开了空调，但是不算多么暖和，严浩翔从他手上接过碗的时候，两个手还是像冰块一样，把张真源都冻得一激灵。 但是“你手怎么这么冷”是一句非常有歧义的话，张真源犹豫了一下，“我去充个热水袋吧。” 严浩翔没回应，专心地吃起了小圆子。 呼安的碗里也添上了粮，小狗吃饭的声音像擦土豆丝，很有规律，ASMR一样，在闷气的房间里营造一种让人昏昏欲睡的松弛感。 严浩翔吃完了之后不仅把碗洗了，甚至还把桌子擦了，甚至的甚至还把擦桌子的抹布洗得干干净净晾在了架子上。张真源简直怀疑他去参加了什么培训班，才把这一套流程完整地输入了大脑。 “怎么了？” “前段时间回家了一趟，点点生宝宝了。” 点点是他mama的狗，一只棕色的泰迪，特长是直立摇头，他们家称这个动作为舞狮。 “是吗！”张真源挺惊喜，“生了几只呀？” 严浩翔拿出手机照了张照片给他看，“四只，颜色全都不一样，我们送去医院里剖的，医生还问我们孩子爸到底是什么颜色。” 张真源一看，四只狗棕白黑花，凑在一起还以为是几块抹布。 “所以爸爸是啥颜色啊？” 严浩翔摇摇头，“可能是个黄毛。” 张真源疑惑，“但是点点姐年纪也不小了吧？” 严浩翔点开了他mama的语音，“你点姐这回是老蚌生珠了，估计没有下次了。” 严浩翔自嘲一下，“点姐风韵犹存，吸引到年轻黄毛也很正常。” 张真源被他讲得有种莫名其妙的害臊感觉。 不过严浩翔应该还不了解邻居。 话题又回到了张真源极力想逃避的主线。 “所以为什么你把门锁的密码告诉了他？” 张真源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程式化一点，“他就是那个视频里摸呼安的邻居嘛，正好他有的时候白天在家，想和呼安玩，我就告诉他了。” “但是陌生人进家门安全吗？” 张真源也觉得自己这个决定做得不算特别审慎，“家里没有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他也就是个学生。” 严浩翔点点头，“东西都是可以再买的，我主要是担心你的安全。” “我还能被他怎么样……” 严浩翔喝了一口茶，“那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呢？我能把你怎么样吗？” 张真源沉默了一会儿，“我们已经什么都体验过了，就算现在彻底回到界限分明的时候，也不算吃亏吧。” 严浩翔眉头一皱，“这是什么意思？” 张真源摸了摸杯壁，“阿姨来找过我。” “我妈？” “对。” 严浩翔紧张了起来，“她跟你说了什么？你别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张真源摇摇头，“不是那种，阿姨的态度挺开明的。” 严浩翔更摸不着头脑了，“那是什么原因？” “你爸爸给你买了座矿山。”张真源回忆起当时听见严浩翔mama说这句话时平静的语气还是有点震惊。 “不过你要改国籍，他才会把这座矿山的合同给你。” “改国籍要在当地居住并且纳税，至少有两三年都要在当地。” “能够转籍并且拥有一座矿山对你来说或许不算什么惊天喜讯，但至少也不是坏事吧？” 严浩翔听见矿山，表情没啥变化，听见转国籍，忍不住挠了两下头。 “他怎么还是不死心，我初中的时候他就想让我转国籍，但我那个时候还在队里到处比赛，没时间cao作这些东西，现在怎么又卷土重来了。” 张真源喝了口水，“不知道啊。” “况且公司现在政府甲方的项目这么多，我突然改换国籍，客户不会觉得很奇怪吗？” 张真源点点头，“不过这个问题不难解决就是了。” 严浩翔摸出手机给他mama打了个电话，那边接得挺快。 “妈咪，什么矿啊？” “啊？有色金属吗？” “那我们开采成本多少钱一吨啊？” …… 严浩翔把他mama都问烦了，“你个人去问你爹嘛！” 电话里只留下了哔哔哔的忙音，严浩翔和张真源面面相觑。 “矿山确实值钱，但是异国他乡的开采麻烦事多了，让我转国籍应该就是方便我管矿。” 张真源不懂这些，点头“哦哦哦”了几声表示耳朵已经听见了。 严浩翔摊开手，“在哪赚钱不是赚钱呢？人民币还好赚一点，外国的工人和工会可是很麻烦的。” 张真源忍不住闭上眼深呼吸了一口——可恶的有钱人。 “所以你是替我选了矿山吗？” 张真源摆摆手，“这么厉害的事情我决定不了。” 严浩翔像只猫一样蹭了过来，“我不会去外国的，哥。” 张真源被他说的感觉有点rou麻，“你有随便去哪的自由。” “我不要自由，我要和你在一起。” “所以这三个月你就是为了这件事在折磨我吗？” 张真源摇摇头，“不止是这件事。” 严浩翔坐直了，“我还有什么做错的地方吗？” 张真源认真地摇了摇头，“不是的，是我自己想的。” “我们也不是学生了，所以经济基础是第一问题，对你来说一座矿山甚至都是可有可无的事情，但这离我的生活都太远了。如果我是一个漂亮女人，嫁给你之后在家里养花玩狗，那你越有钱越好，再有钱也不会变成我的负担。” “但很不巧，我不是，我们是仅凭吸引力维持的关系，这种脆弱让我觉得你早晚有一天会醒悟过来，我们浪费了多少时间。” 严浩翔看着他的表情有点不解，“你是不是有什么想买的东西，直接和我说好了。” 张真源很想叹气。 严浩翔的思路或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从未出错——哪有钱解决不了的问题，只有钱不够多的问题。 但是这回还偏不是。 他既不想接受不义之财又想变成有钱人——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谁能打工打成富豪。 如果他没有和严浩翔的这一层关系，他又对自己的生活很满意——有工资有小狗，存钱买房也就是早晚能成的事情，人生里的一个又一个目标都是很有奔头的，不会在严浩翔的映衬下显得这么渺小可笑。 “我有我的生活。” 好半天，张真源也只有这样一句话。 严浩翔觉得他就是拧巴了，早晚会想通，所以没多纠缠，抱了抱他之后就走了。 但张真源知道自己是想通了，不用再通了。 宋亚轩看起来完全不像高三生，每天中午就回家了，下午睡到老晚起来，到阳台上玩一玩他的狗，然后就坐在阳台上画画。 地上扔了一些画纸，按照张真源外行人的眼光来看还真不错，素描栩栩如生，油画的色彩也很明亮协调，看着很舒服。 张真源觉得最好看的是那张水彩，画的是窗台上的葡萄，窗外有飞鸟来衔，葡萄感觉饱满且汁水淋漓，鸟的羽毛也点了很多种色彩，像反射着虹光一样梦幻。 所以等到一个宋亚轩在阳台上摆开架势准备开画的时候，张真源叫住了他，“你好，那副水彩是作业吗？可以卖给我吗？” 宋亚轩有点惊讶，从脚边的纸堆里把那张画找给了他，“这张吗？” 张真源点点头。 “喜欢可以送给你，本来就是练手的。” 张真源有点不好意思，“我的新耳机还没拆封，送给你当交换吧。” 宋亚轩摇了摇头，“不用，但如果你能当一回我的模特就好了。” 张真源答应了下来——他知道绘画模特要保持一个姿势很久，但他大学时候健身的底子还在，核心很强，做做姿势肯定不成问题。 宋亚轩说他明天下午有空，来他家画画。 张真源甚至为此买了些饮料和零食放在自己家里。 但后面他发现，便利店确实是要去的，可惜东西买错了。 宋亚轩带着画材准时登门拜访，张真源说在客厅里吗？宋亚轩摇摇头，说客厅有点冷。 宋亚轩把画架放在了书房，说这里地方小，暖和一点。 宋亚轩让他把上衣脱了。 张真源虽然有点疑惑，但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胳膊一掀，就把衣服脱了。 宋亚轩又让他把一条腿架在椅子扶手上——这个动作虽然让人没什么安全感，但是为了艺术，张真源还是照做了。 宋亚轩摸出了一盒颜料，说他不怎么画油画的人体，所以要做一点标记，说这个颜料水一洗就掉，没有毒性。 湿润冰冷的画笔划过他敏感的皮肤时，张真源才觉得应该是有哪里不对，犹豫地开口：“有点痒，笔太冷了。” 宋亚轩摸了摸笔头，沾了自己一手颜料，“是哦，太凉了。” 张真源刚想说“没关系就这样吧。”结果宋亚轩用手指沾着颜料在他身上划起来——从锁骨窝到肚脐的中轴线，从左乳到右乳的胸线…… 宋亚轩冰冷又修长的手指在他的身上撩拨出一种沁人的痒意，让他忍不住想要蜷缩身体。 但当他的肩膀稍微收拢一点时，宋亚轩的声音又会毫不留情地提醒他：“打开一点。” 张真源努力地对抗着皮肤上传来的酥麻感，牙关都咬紧了。 但是肌rou的反应尚可控制，神经的兴奋却固执地传进大脑——宋亚轩的手指在他的胸上画圈，彻底让他敏感的rutou挺翘了起来，yingying地在胸口胀着。 但是张真源又不能告诉宋亚轩他胸胀得发痒，只好努力挺胸拉伸肌rou缓解一点痒意。 宋亚轩终于画完了那些线，张真源低头一看，红色的颜料沿着他的肌rou走向描绘出了一些重点结构，但是颜料似乎不太容易干，胸口和腹部的几条粗线看起来还是湿湿的，好像动一下就会往旁边流。 “这种颜料就是干得比较慢，到时候洗起来方便。” 宋亚轩搓了搓手，满手的红颜料像血一样。 他坐到椅子上拿起了画笔。 但是画油画的时间是很长的。宋亚轩刚铺完了色，张真源就歪在椅子上睡着了 ——姿势没变，就是脑袋靠在一边肩上，嘴微微张着，睡得也不安稳。 宋亚轩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勾勒出肌rou的细节，心道人体果然比果盘难画好多，皮肤的质地非常特殊，对光线的反射并不敏感，而且形状也非常多样，根本不能用死物来参考对比。 画了快两个小时，张真源觉得自己的脖子有点酸痛，微微转醒，“还要画多久啊？”刚醒来的声音有点鼻音，闷闷的，说什么都像在撒娇。 宋亚轩调着颜料，“差不多了，剩下的部分我可以回家再画。” 张真源懵懵地点点头，“好。那我现在可以动了吗？” 宋亚轩摇摇头，“先别动。” 张真源以为他还有什么细节要观察，结果宋亚轩两步跨到他面前，两手一抄把他抱了起来。 张真源紧张地抓住了他的领口，“你要干什么？” “帮你把颜料洗了。” 狭窄的淋浴间哪站得下两个大小伙，张真源面朝着墙壁感觉宋亚轩裆里的东西都快嵌进他屁股缝了，想躲都没出躲，只好任由热水从头上淋下，闭上眼睛假装无事发生。 ——可是这也挺难。 宋亚轩显然也不常帮别人洗澡，手在他身上左搓一下右摸一下，把他浑身痒痒rou都摸出来了，张真源左右躲，憋不住想笑，全然没有意识到场景是如此暧昧，身后的男人身上憋着多少邪火。 “别动了。” 张真源感觉宋亚轩声音都变了，小心翼翼地转过身来，“你生气了吗？不好意思。” 宋亚轩心道这老男人真能装纯，狠狠地拍了一下张真源的屁股，“裤子脱了，全弄湿了。” 张真源怕他生气，乖巧地把裤子褪了下来，“你身上也湿了。” “那你也帮我脱了吧。” 张真源还有点犹豫，“那我内裤要脱吗？” 宋亚轩两根手指伸进他裤子里一勾，薄薄的内裤就从张真源腿上滑落下来。 张真源还没来得及觉得哪里不对，前面的命根子就被宋亚轩握住了。 他今天对这双手加深了不少了解，此时触摸着他的隐秘之处，也没有陌生人的不安感，反而兴奋了起来，在宋亚轩的手里慢慢充血变硬。 到这里他再不醒悟过来就有点离谱了。 他努力地蹬着腿想把宋亚轩的手顶开，但是空间太狭小，高深的武功也无济于事。 他又用手去推宋亚轩的胳膊，但是他手一使劲，宋亚轩就对着他的命根子使劲，一来二去把他摸得都要射了，不敢再动。 他被弄得都有点哭腔了，“你不要弄我这里，你不可以摸。” 宋亚轩的头发也被淋湿了，黑压压地盖在脑袋上，眼神晦暗不明，“那谁可以摸？你的男朋友吗？” 张真源根本不听他说什么，就是一边掉眼泪一边摇头。 可是眼泪也很快就被热水冲走了，宋亚轩看不见，只能听到。 “回答我。”宋亚轩的手又在他的roubang上撸动了几下。 张真源下腹紧了紧，想射，但是宋亚轩堵着不让，张真源腿下意识地夹着宋亚轩的胳膊，声音却轻轻的，“你强迫我也没用。” 宋亚轩的手移开了，但是胳膊向上一移，扣着张真源的脑袋就吻了上来。 看起来接吻也不熟练，单纯地想要将张真源吞食一般，牙齿咬着张真源的薄唇忘记吮吸，张真源的嘴被他都咬得微微发肿，舌头却藏在被咬破的嘴唇里，像奶茶里吸不到的最后一颗珍珠。 他亲他，却有种愤怒又伤心的感觉。 充满了水雾的浴室本就空气稀薄，嘴唇被堵住让张真源更觉得供氧不足头晕目眩，他下意识地想要抓着宋亚轩的肩膀借力。但是手刚举起，又放了下来。 ——今天到此为止就已经足够越界了。 “我他妈不仅强迫你我还想强暴你，你今天算是逃过一劫。” 张真源裹着浴巾，身体颤抖了一下。 浴室里的水慢慢地顺着下水道口打着旋流走，像一道静静流淌的血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