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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裴:高兴,高兴,咱们先擦擦水?萧弋:(瞪着红眼睛)不。日常比心,啾啾。第144章在皇宫这样一个踩低捧高、事事以帝王为尊的地界,一个不得圣宠的皇子,往往只会过得比冷宫的妃嫔好上那么一点。而五皇子萧弋,却又是所有不受宠皇子中的例外。明明生母是宫中最得圣心的容贵妃,但打从呱呱坠地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有享受过半点温情。只有两个嬷嬷照料的偏僻殿宇,那就是他,——贵妃亲子渡过童年的地方。“朕开始以为,那老头子只是和朕一样,对喜欢的人或物占有欲太强,”自顾自说着宫内无人敢提的往事,萧弋直勾勾望进沈裴的眼睛,似是想看清楚对方每一个反应,“可后来朕才知道,朕的生母,竟是他用权利抢来的……”“臣妻。”君夺臣妻,无论放在哪个朝代,都是足以令百姓不齿、史官口诛笔伐的丑闻。更别提那位传说中冷若冰霜却仍能宠冠六宫的容贵妃,刚刚进宫两月,便被查出有两个月的身孕。如此微妙的时机、如此弄人的巧合,在没有DNA检测技术的宸朝,萧弋的降生,天然便带着一种原罪。所幸古代滴血认亲的法子并无切实的科学依据可言,只要盛血的清水没有动过手脚,任何活人的血都能凝合为一。正因如此,那个差点被当做宫廷秘闻“处理”掉的婴儿,总算靠着所谓的证据活了下来。怎奈从古至今的帝王大都多疑,哪怕有血水作保,当时坐在龙椅上的那位,也厌透了这个新出生的儿子。——仿佛一顶活生生、会走会跳的绿帽子,只要看到对方,他就会联想到自己心爱女人的过去。在上位者刻意的冷待打压下,明面顶着皇子名号的萧弋,实则过得连宫里最普通的奴才都不如。无论是其他或年长或年幼的皇子公主、还是稍微能在御前说得上话的体面宫婢,所有人都可以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去找“五皇子”撒气。谁叫这是来自陛下的默许,只要保证萧弋活着,不管他们做什么,周围的人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许是八字太硬、又许是命不该绝,在这样充满恶意欺压的环境中,萧弋仍旧全须全尾地活到了六岁。原本还带着些孩子气的五官逐渐张开,他的面相几乎和先帝没有任何相似之处,反倒像极了那位恩宠不衰的容贵妃。也就是在这时,宫内渐渐流传起“五皇子并非陛下亲生”的谣言,素来神神叨叨的钦天监,更是在萧弋身上贴了个“喋血弑亲”的标签。重重危机叠加,几乎所有人都认定,接连碰到几处死线的五皇子萧弋,绝等不来他七岁的春天。直到一贯高傲的容贵妃亲自求情。在萧弋即将被秘密处死之前,这位厌世到冷漠的贵妃,终于想起了她还有一个儿子。但这对萧弋而言却不是什么好事。没有愧疚、更没有爱,贵妃容氏会救下这个儿子,只是因为对方的长相,还有钦天监的预言——怀疑萧弋是自己与亡夫的骨rou,她很想有一天能看到对方手刃仇敌。倘若错了,父子相残也是出极解气的戏码。多年困于深宫、连自杀都不能的囚鸟生活早已让容贵妃失了理智,每当她觉得萧弋某些表现很像亡夫时,便会轻声软语,温柔的像个母亲;可若是她从萧弋身上看到了某些更像先帝的特质,便会忽然变脸,歇斯底里地打骂责罚。这样的生活比之前更好吗?年幼的萧弋说不上来。纵然每天可以吃饱穿暖,但这永安宫里的空气却沉闷极了,仿佛一睁眼就能压得人喘不过气。更令他难以忍受的是,每当那个御前当红的太监掐着嗓子宣召侍寝时,“母亲”便会把自己塞进宫中寝殿的一个小柜子里,灌些难喝的汤药让他保持清醒。“记住,记住这些,我和宋郎受到的屈辱,往后都要你从他身上百倍、千倍、万倍地讨回来。”成熟早慧,本能般地,萧弋开始对那些白花花交叠在一起的rou块感到恶心。可他却知道自己必须要忍耐。因为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能让他继续活下去的,就只有容贵妃一个。若想自救,他需要变得更强。强到能坐上那把冷冰冰的龙椅。于是,在容贵妃逝世、老皇帝发疯想送他去陪葬的那天,萧弋随手抄起殿内的花瓶,面无表情地了结了对方的生命。“……其实朕很清楚谁是朕的父亲,毕竟只有萧家人,身体里才会流着那样疯狂的血,”眸中血色逐渐加深,萧弋的手一点点移到沈裴颈间,“不过为了骗那女人配合,朕也只能暗中搜罗那位‘宋郎’的讯息,在她面前装得风光霁月。”像是想起了什么高兴的事,他忽而笑道:“你知道吗?那女人最后几乎杀光了这宫里的所有孩子,可他居然还能装聋作哑不闻不问。”“那些张口闭口伦理纲常的大臣更是把血脉看得比天还大,争来论去,竟把朕这个递刀弑父的刽子手推上了龙椅。”“可怜那些曾经变着花样欺辱朕的皇子嫔妃,抢得头破血流、斗得你死我活,最后却被一个‘外人’捡了便宜。”“倘若世间真有鬼魂,他们会不会和先帝一样,死不瞑目、最后气得坟都塌了?”暴雨倾盆,狂风大作,随着殿内灯花爆开,一直乖巧配合的黑发青年突然打了个颤儿。薄唇轻勾,萧弋搭在青年颈间的指尖微微收紧:“怕?”“没有,”老老实实地摇头,黑发青年小声打了个喷嚏,“就是好冷。”——常年少食浅眠的男人本就气血亏损体质阴寒,如今经秋夜大雨一浇,便更冷得像冰。气息交缠,距离极近,沈裴原本干燥的寝衣,也被对方发梢的水珠淋湿了一片。最要命的是,一直保持这个被迫仰头的姿势,他的脖子真的好酸。“总之,龙体为重,陛下还是先换身衣服吧?”小心翼翼地推开那只凉到自己寒毛直竖的大手,沈裴微微倾身,扒拉起对方湿透的外袍。任由青年修长白皙的手指在自己身上乱动,被扒到只剩一件寝衣的萧弋垂眸,一言不发地听对方念叨:“被子臣妾已经暖好了,只是陛下刚刚说了太久的话,这会儿只怕要变凉了。”“哦?”顺势坐在床边,萧弋眉梢微扬,“皇后这是在怪朕?”“没有啊,”及时刹车改口,沈裴一把用被子将萧弋裹住,又从床尾摸出个包着绒布的汤婆子塞进对方怀里,“臣妾只是在关心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