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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自我剖白,既无奈又哭笑不得。他右手顺气般轻抚着江蕴星因呼吸急促而起伏的后背,叫他冷静,又问他:“还有呢?”江蕴星大抵不曾幻想过有一天江鹤一会安抚自己,霎时反而呜呜地哭出声来。他趴在江鹤一肩上无法自控地抽噎,一句话断成好几截也非说不可。“还有、还有,是我不对……”“但是,就算、重来一次,我也还是要、那么做……”江蕴星毫无悔改之心,仗着哭相可怜就无所顾忌地畅所欲言:“如果,不那么做、的话,呜呜……哥哥就、会被别人……抢走的……”“我知道,我很坏……”江蕴星声音闷闷的,恳求江鹤一,“但是、哥哥别讨厌我了,求求你……”“我只有哥哥了……”江鹤一原本以为自己最想听到江蕴星的道歉,可到了此刻,他才发觉原来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在意。他本应推开江蕴星的,但他没有;他本应说出最恶毒刻薄的话来讥讽江蕴星的,但他什么都没说;他本应做出更恶劣的事情来的,但最终想不到更坏的手段。钟表的指针嘀嗒作响,不知不觉中,时间走向凌晨四点。江鹤一想,他或许和江蕴星一样病了。也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好了。第17章C市夏季多雨,一天里断续降水几阵,温度依然居高不下。暂停接活后江鹤一轻松不少,课外除去日常的练笔绘画,目前几乎没有别的事情需要跟进。江蕴星心存阴影,在看病方面仍欠缺勇气。江鹤一对他没什么要求,就暂且放任他自我调节和消化。大部分时间里,江鹤一出门上课,江蕴星会乖乖待在家中。偶有勇气高涨的时候,天也放晴,江蕴星才尝试跟他一同出门。因为江蕴星逃走未遂当晚道歉的态度很不端正,江鹤一有心给他教训,便与他约法三章。一:过去推翻,任何关系和事迹都清零,一切从头开始。二:基于以往皆不作数的前提,江蕴星必须约束自身过度亲密的肢体接触。三还没想好,留着今后再作补充。事实上,江鹤一愿意给江蕴星机会这种可能,江蕴星之前想都不敢想。“喜欢就抢过来”是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可惜这种江维明和程心妮坚信的真理在江鹤一这里不成立。江蕴星依照他们的观念付诸行动,最后在江鹤一身上犯下了几乎无法弥补的错误。但江鹤一还是给了他弥补的机会。江蕴星明白自己应该知足,只是从零开始对他而言未免太过残忍。以往他死缠烂打总能轻易拥抱和亲吻江鹤一,如今却连拉一拉手都被严令禁止。因为江鹤一说,未明确关系的人不会有亲密接触。外出对于江蕴星来讲,仍是具备一定难度的事情。提前做好心理建设也没用,置身人群之中他还是会恐惧不安。踏出江鹤一的房子为他构建的那一块舒适区,已经是很不小的难题了。但无论他如何示弱或撒娇,江鹤一都公正遵循原则。至多在江蕴星快哭出来的时候,让出一块衣角由他攥住。接二连三的碰壁使江蕴星灰心。无法触碰江鹤一令他严重缺失安全感,不过很快江蕴星就养成了新的习惯。江鹤一不在家的时候,江蕴星无论在做什么,总要先到江鹤一的衣柜里拿走一件衣服。就像他当初被关在X洲的时候一样,就算痛苦得快要死了,但只要抱着江鹤一的睡衣,他就可以再努力坚持一会。贫瘠不足的安全感或许也可以通过相同路径获取。一开始是看书或打游戏时要披一件江鹤一的外套。慢慢地,他独自午睡时要抱着江鹤一的衣服才能入睡。再到后来,他像个喜欢偷穿大人衣服的小鬼一样,趁江鹤一不在家就乐此不疲地玩试装游戏。最后被某天突然折返的江鹤一撞了个正着。江蕴星光着腿,上身穿着江鹤一两天前穿的那件白色衬衫,衣长遮到大腿中。江鹤一进门时,他正从衣柜里取下一条西裤,对着镜子比试时嘴角微微抿起,也不知在窃喜什么。江鹤一倚着门没出声,等江蕴星对着镜子自我欣赏够了转过身,才在他震惊的表情中逐步走近。江蕴星背靠着衣柜,眼睛慌乱地眨动,他双手紧紧捏着那条西裤,穿在身上的衬衫尚未扣上扣子,看起来尤其衣衫不整。江鹤一没什么表情地垂眼看他,问“江蕴星,你在干什么”,“未明确关系的人能做这种事吗”。江蕴星心虚不已,不知道要怎么答复才好。他拔腿想跑,但被江鹤一识破意图,没来得及跑远就被江鹤一拦住,一把扛上了肩膀。他被江鹤一扔到床上,因为过度的尴尬和害羞,整张脸都红了。江鹤一靠近些许,指了下他无遮无掩的胸口,问江蕴星:“这是什么?”后知后觉的江蕴星紧张兮兮地拉好衬衣遮住左边胸口的纹身,睁大双眼欲盖弥彰地装不懂。可江鹤一没那么好糊弄。他伸手挑开掩在江蕴星胸口的衣料,重复了一遍问题。江蕴星不管不顾地凑上去亲江鹤一的嘴唇,江鹤一难得没抗拒他毫无预兆的突兀的亲密。但等江蕴星胡闹够了,又冷酷无情地叫他脱下衬衫还给自己。江蕴星没有听话,甚至不安分地在江鹤一怀里蹭动。他很想江鹤一。即使身躯这样贴近,也依然无法减轻半分他对江鹤一的想念。循规蹈矩这种品质江蕴星最终还是没能获得。在江鹤一面前,他永远是个没有长进的急性子。需求不被满足会失落,欲望被无视会心有不甘。江鹤一总置若罔闻,他也死性不改。江蕴星想要的从来很少,唯独想从江鹤一这里索取的几乎无穷无尽。因为江鹤一称得上是他在这世上最想得到的那一个,所以有时面子或自尊对江蕴星来说,就显得没有那么紧要。再多的羞耻心最终都能被压下,趴在床上给江鹤一口的时候,江蕴星想,他大抵是个愚蠢至极的赌徒,杀手锏竟是风险最大的孤注一掷。许久没做,江鹤一堪堪插进去一点,江蕴星就忍不住哭了。但江鹤一和以往的每一次都不同,他进得很慢,等江蕴星适应了,他也很轻缓地动。江蕴星从未被如此温柔对待过,总以为快感只能诞生于激烈的性爱。他浑身发软地承受着江鹤一的进出,喘息和呻吟一声比一声甜腻绵长,江蕴星自己听得难堪,只好咬住手指忍下一点yin叫,垂着眼不敢看江鹤一。江鹤一好似完全发觉不到他的害羞一样,忽然一下子插得很深,江蕴星舒服得不行似的哭起来,浑身发颤地将插在身体里的那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