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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话——撒尿最基本的礼貌,别乱瞅。张野已经准备好再笑一场。但汪凝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的目光往自己身下移去。张野没能等着那句话,眼神也不会真过分地落在不该落的地方。又他妈好尴尬!对于汪凝时不时便会带来这种小尴尬,他已经很善于化解了。汪凝瞧着他收回目光叉着腰,屁股左右摇摆,尿的那条线一会儿左S一会儿右S。高格和张野哈哈大笑,汪凝不懂这个梗,莫名其妙的。“一群神经病!”旁边的李逸臣拉上拉链走了。“嘿!”高格忽说了句:“大师哥真大嘿!”张野一愣,汪凝提好裤子偏头瞪了高格一眼。高格瞧见他冷冷的目光,那种看你一眼你就能原地冻成雪人地目光。高格不由打了个尿颤,好久没瞧见汪凝这样了,他有点怕,提上裤子忙逃了。张野吼道:“老高你他妈给我站住!”厕所回音大,震得人脑子里嗡嗡作响。张野是真追,高格没敢真跑。“你他妈乱瞅!”张野往他背上狠狠砸了一拳。高格护痛,哎呦哎呦直叫唤,“你他妈真打啊,就不留神扫了一眼,都男的至于嘛!”“我他妈都没瞅过!”张野很恼。汪凝快走到跟前,听到这句话时停了下来,有点不知该迈哪条腿。“哦,我明白了!”高格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把张野吓了一跳。“明白什么明白!”张野嘴硬心虚。高格搂住他,边往前走边悄声说:“他是老大,你是老二,我是老三,按次序应该你先瞅,我不能僭越对吧。”神他妈僭越。张野为他的智商感到担忧,叹了口气,不过这样也挺好的。“真……挺大的?”张野臭不要脸地问。汪凝又走到了两人的身后,听见这句话一下子就顺了拐。高格坏笑:“嗯,比你大。”“我日!”张野抬脚要踢,高格跑了。二逼青年欢乐多,高格哈哈笑着:“有限有限,大点有限。”“狗日的你他妈别让我逮住你!”张野要追,汪凝喊住了他。“吊着胳膊别疯了,小心摔。”张野回头时就羞得紧,“你什么时候跟上来的?”“你俩闹什么呢?”汪凝回答的很聪明。张野心说还好还好,被他听见不得臊死。“没什么,老高隔两天就得拾掇拾掇。”中午吃完饭就犯困,这会儿大家都找了松散的位置躺着,就张野汪凝还挤在一起。车缓缓出了服务区。李逸臣还坐在第一排,张玉堂坐在副驾驶,他俩和高大柱聊着团里的事。张玉堂说:“现在这事儿有点麻缠。”“怎么,杜晓春那老娘们还是不签字?”高大柱问了句。正如周阔海说的,不能让剧团青黄不接。现在团里大几十号演员,像王芳菲这样年轻的没几个。拔尖儿的就周门这些人,论唱腔、演技,都正处于黄金期,人人能挑几台戏。但黄金期一晃就过,下面的人又顶不上来,这些都关于将来的演出质量。真到他们连带学生的精力都没了,剧团也就没了。剧团属于文化局,张玉堂虽然是团长,有些事做起来难免扯手扯脚、力不从心。比如他一心要办戏校。局里头不批,批了就要出资金。张玉堂不难为局里,他想脱离文化局,自己想办法,可又牵扯到一些人的利益。团里演出多效益好,每年给局里带来的利益不能算少。当时分管剧团的老局长有远见,起先在市里头跑办校资金,未果,脱离文化局的主意还是他给出的。剧团脱离还牵扯到团里头一些演员的利益,包括周门弟子,有一二十人是文化局在编职工,除了演出费,在局里头也拿着一份工资。张玉堂做了不少工作,终于说服了他们,不早不迟,杜晓春调了回来。高大柱摇摇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呐!”张玉堂说:“我把文件都准备好了,该签字的也都签字了,现在就压她手里,等着盖章。没辙,翻脸了都。”“想想戏曲最困难那十年,别的团散的散,分割的分割,那时局里头不也想把咱一脚踹开嘛。还不是咱们想辙排话剧、排歌舞,硬生生熬了过来。现在日子好过了……唉,早知有这么一档子事儿,当年不如直接拉出来单干!”高大柱发着牢sao:“现在想自负盈亏都不行。”“此一时彼一时。”李逸臣说:“谁能看得这么远。”“哎师哥,师爷这么大的腕儿,不行让老头去省里头跑跑关系,啧,忘了那娘们省里头调过来的……不成去趟北京,剧协那帮人谁不得给师爷三分面子,还压不住她杜晓春?”高大柱说。张玉堂说:“老爷子一百多了,你有脸你去开这个口。”“舅舅。”汪凝轻叫一声。张玉堂回头,看见儿子靠人肩上睡得正香,汪凝睁着两只眼听他们仨说话。“防着点杜晓春。”汪凝这几个字说得很重。煤矿出了那么大事故,杜晓春都能全身而退。他第一次做亲子鉴定,现在看来,多半也是杜晓春搞的鬼。汪凝基本可以确定,杜晓春和范星芒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张玉堂点了下头,“你睡会儿吧,起那么早。嫌他烦人就叫他去后头睡。”李逸臣笑了下,“没事儿,哥俩关系好。”汪凝看了他一眼,把目光移向窗外。安静了会儿,张玉堂说:“我知道她心里怎么盘算的。”“她不是不想让剧团脱离文化局。”李逸臣说:“她想据为己有。”“没错。”张玉堂说:“这次回团,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她请我吃了顿饭,席间介绍我认识一个商人,他对咱们团很感兴趣。”“这是圈套。”汪凝的眼神还在窗外,“这个商人可能是她的傀儡。”张玉堂和李逸臣惊讶地看着汪凝。“她想让这个商人承包剧团,她做幕后老板。惯用的手段。”汪凝不轻不重地说。“那有没有这种可能。”李逸臣眯了下眼,轻声问:“咱们将计就计,先脱离文化局再说。到底是私人不是公家,以后的事都好办。”这未尝不是一个办法,张玉堂身上担着七八十口人的饭辙,怎敢轻入虎口。他摇摇头:“太冒险。”高大柱专心开车,这几句话没过脑子:“你们聊的我怎么没听明白?”李逸臣看了眼后排打着呼噜的高格,笑说:“师哥,不用亲子鉴定,高格肯定是您亲生的。”“那能有假么!”高大柱顺口答了句才回过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