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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他大腿很烫,但他还是把它抱在腿上。——里面有汤,放在座上怕洒了。“您好,到了。”出租车在一个旋转门外刹住。楚然抬头一望,大楼是很多公司合租的,不止泽川一家,所以冠名权也不在泽川手上。虽然入驻的企业不少,但眼下还亮着灯的已经只剩其中一层。刚一进门,里面坐着打瞌睡的保安就起身拦截:“干什么的?”打量的目光从上到下,最后停留在楚然隆起的肚子上。楚然眼神微闪,又往上拉了拉围巾:“我来找泽川地产的陆总。”对方马上把刚才垫在屁股下面的一个大厚本拿出来翻:“叫什么名字,几号预约的?”“没有预约。”“没预约怎么能上去,走吧走吧,最近这里管得严着呢,闲杂人等一律不让靠近。”端得一副戒备森严的架势。楚然转身离开两步,垂眸望着手里拎了一路的餐盒包,拿出手机拨通了陆行舟的电话。他有种预感,这次不会是秘书接。果然,电话刚鸣了一声,陆行舟略显沙哑的声音就出现了:“楚然?”“陆行舟。”“我在你公司楼下,”他轻轻吸气,“能不能来接我。”两分钟后,高大挺拔的身影到了楼下。“陆总!”保安一秒立正。“嗯。”陆行舟目光蜻蜓点水地一掠,焊在了楚然身上。楚然还是早上那身打扮,遮住下颌的围巾上方一对澄清莹亮的眼。不过好像洗过澡了,发梢有点塌,走近后能闻到一股清透的橙花味,是家里那款沐浴露。两人对视,有几秒没说话,而后陆行舟拉起他手腕径直往电梯间走,无视身后保安惊异的目光。楚然抿紧唇没挣扎,只觉得手腕间炙热guntang。进电梯,叮一声门合紧。他被陆行舟宽阔的上半身罩在墙角,坚硬的扶手顶在腰后像把枪,强迫他不准乱动。周围的光线敛了个干净。“来干什么?”陆行舟目光灼灼。“有事问你。”楚然偏开头,目光落在撑在自己身旁的小臂上。“什么事?”“上去再说。”空气静了一瞬,他的手腕被人捉住,然后一点点往下,覆在提餐包的手指上。“你手里提的是什么?”“宵夜。”“你做的?”“魏叔做的……”“你吃过了?”“我不饿。”两个人越靠越近,咬耳朵一样说悄悄话。楚然受不了似的紧紧把头别着,脸颊贴在冰凉光滑的墙上。腰间那个高耸的肚子挺久了很累,他伸手自下腹托住,结果陆行舟又从下面托住他的手。嘴角忽然被吻了一下。“对不起,”陆行舟额头抵在他耳畔的墙,“实在忍不住了。”说话间呼出的热气在墙面形成一团白雾。楚然没法将头正回去,因为陆行舟离得实在太近。密闭的狭小空间里心跳跟呼吸根本藏不住。陆行舟又低声问:“你怎么过来的。”“打车。不过你放心,没人跟着我,一路上我都很小——”话还没说话,嘴角又被极克制地吻住,这一次比上一次久了一秒。没来得及消散的白雾面积更大了,边缘朦胧延展。“陆行舟,有监控……”楚然手指轻微发抖,脑子里那根弦已经快要绷断。他知道陆行舟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因为自己给了他希望。下一秒眼睛就被掌心蒙住,陆行舟碾着他的唇心亲,声音含混低沉:“现在没有了。”掩耳盗铃。睫毛微微一动就触碰到温热的掌心,楚然快要提不住手里的餐盒包,身体下坠般往下滑。陆行舟伸臂揽住他的腰,额头靠在他耳侧低声喘息。“真的忍不住了。”楚然手软脚软地推开他,慌乱间发现电梯竟然还在一层,急忙把手伸过去:“几楼?”进来这么久,谁都没能分神发现没按楼层键这件事。陆行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十五楼。”从一楼到十五楼,用吻计时是三个吻,出电梯时楚然已经招架不住。还好陆行舟没打算继续折磨他。总裁办公室在朝南的临窗位置,地方比想象中宽敞。不仅有衣帽间,暗门后还有间面积不小的休息室,里面大床、淋浴室、冰箱酒柜一应俱全。不用问也知道,陆行舟这几天就是在这里睡的觉。楚然将餐盒包放在办公桌上,发现电脑大屏还亮着,“你是现在吃还是过一会儿再说?”脱下外套的陆行舟从里间走出来,边摘腕表边道:“先放着吧。”楚然一抬眼,恰好看到他从黑暗里踱入明亮的这一瞬。长时间的高负荷工作和心神的过分消耗令他看起来略显疲惫,但这种疲惫却让他显得更踏实,更有真实感,再不像以前那样,被陆家这个金钱堆就的大架子架在天上。楚然笑了笑。陆行舟蹙眉:“我脸上有东西?”楚然摇头又点头:“你胡子没刮干净。”“形象不佳,你多包涵。”百叶窗外一片漆黑寂静,秘书早已下班回家,整栋楼只有这间办公室还有灯。腰间赘着这个么大包袱不宜久站,楚然被安置在平时待客的区域,松软的沙发跟两大个蓬松的靠枕垫在腰后,游刃有余地承托起大人小孩双份重量,膝上再另搭一张薄毯。“喝点什么?”“温水吧。”倒好水后陆行舟走回桌后,拉开老板椅坐下,屏幕的冷光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平添些许严肃。有大约四十分钟的时间谁也没说话,空气静谧流转。四十分钟后楚然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陆行舟抬起头:“累了?要不要先休息。”楚然远远望着他:“你最近在忙什么,还是检举中恒的那件事?”“很难办?”陆行舟没有正面回答,但从他的表情来看,这件事难度不低。“检举贪污受贿波及的面应该会很广,”楚然斟酌着道,“如果实在难办,你不如试着想想别的办法。”陆行舟下半张脸被电脑屏幕挡住,只有一双深邃有神的眼睛能被楚然看到。“你有什么好想法。”“嗯。”他的背松弛地向后一靠,整张脸终于完全地露出来,神色淡淡的,目光看向窗外的夜景。“生意方面的事我不懂。”楚然说。商人只会向利益看齐,为了利益在一定程度上应该无所不用其极。陆行舟稍作停顿,双手交叉枕在脑后。“这段时间调查下来,我发现刘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