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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秦月眠见过德如大师发作的样子,对药人的恐怖程度有深切的认识,问道:“他们想用药人做什么?”叶右笑眯眯地道:“比如直接杀上少林,再比如抓一批江湖人,押着他们把这里围住,逼方丈交人,数几个数就杀一名人质,杀到咱们肯交了为止,又比如做得更过分一点,绑完人挑一个对他们有利的地方逼着方丈拿人去换,顺便弄点陷阱,把咱们这群人坑杀了,落得清净。”秦月眠的心顿时狠狠一跳:“——什么?”叶右道:“若对方丧心病狂点,我觉得会这么干的,就看他们选哪个了,嗯……作为他们的眼中刺,到时候我肯定是被点名的那一个,我若真被要过去了,你们不要太想念我。”秦月眠强迫自己冷静,问道:“你会听话?”“会的,”叶右认真道,“个人性命在江湖大义面前又算得了什么?”秦月眠不想听他胡扯,看向了闻人恒。闻人恒道:“再过两天就是中秋了。”秦月眠道:“所以?”闻人恒问道:“你不想出去玩玩?”秦月眠挑起了眉。这个时候,几位前辈从盟主口中得知了来龙去脉,全被谢均明那强大的理由弄得沉默了一下。丁阁主冷淡道:“我就说不应该留他。”盟主已经慢慢冷静,皱起眉:“他会不会是故意找的借口?”魏庄主问:“你是觉得他别有目的?”“别有目的”用在这种场合,其余几人与丁喜来一样都忍不住想歪了点,但紧接着便被理智拉了回来,听见盟主继续道:“不知道,一般人哪会……”他说着想起谢均明不能用常理看,只能头疼改口,“不管怎样,总得跟他说一声,别让他再去脱别人的衣服。”众人觉得有道理,再说武林盟主被黑道的人如此对待,他们怎能咽下这口气,当即一起去了谢均明的小院,要讨个说法。谢均明正在喝茶,完全没有睡觉的意思。众人不约而同暗忖这人是不是在等他们,走了进去。谢均明道:“为了刚刚的事?”盟主道:“你真是因为那个?”谢均明笑着反问:“难不成你是觉得我看上你了?”盟主噎了一下,丁阁主听他胡扯,神色更加难看。魏庄主看一眼,抢先开了口,和气地调解一番,而后隐晦地表示他们不相信这个借口。谢均明道:“我说的是真的。”众人头疼,都拿这人没办法。“我的朋友不多,我想你们也猜出我是为了谁,”谢均明道,“当初算命的确实是这般说的,但说得太详细,反而让人觉得有问题。”众人一愣。谢均明和叶右太熟,白天听完事情的进展,又听说了叶右对肖先生的那番话,便领悟了挑拨离间的精神,说道:“这事是最近发生的,你们白道恰好闹得沸沸扬扬,我和阿右都觉得可能是有人想把他引到少林来,所以我把他拦下,自己先来了。”盟主问道:“你们没把那算命的扣下?”“扣下了岂不是打草惊蛇?”谢均明道,“阿右当时只派了人跟过去,但至今还没消息。”众人沉默。谢均明道:“算命的还说那人身份尊贵,我刚到这附近就听说钟公子被绑了,自然而然往盟主身上想了想,”他看向盟主,“钟公子的后腰有胎记么?”盟主额头一跳:“没有。”谢均明道:“这我就不知道了,要么胎记的事就是算命的在胡扯,否则人海茫茫哪这么容易找到这个人?你们可有人选?”众人想了想,摇头。谢均明道:“所以我还是觉得这事有古怪,盟主你是不是有什么仇家?”盟主道:“不一定是指我。”谢均明道:“但这么多人,我首先想到的就是你,哦,也许真是误会了。”众人再次沉默。这些事一件又一件地来,真真假假,局面至今未明,像隔着一层雾似的,完全不知明天起来会是怎样的光景。谢均明道:“总之,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众人看他一眼,明白问不出其他有用的东西,这便纷纷告辞了。谢均明目送他们离开,勾起不怀好意地微笑,愉悦地喝完手里这杯茶,睡觉去了。秦月眠此时也走了,扫见好友亲自送出来,忍不住道:“我也是刚知道他的身份。”闻人恒点头,温和道:“早点睡吧。”秦月眠还是感觉有点冷,估摸将来得倒点霉,在心里诅咒了一番这对师兄弟,认命了。闻人恒转身进屋,见师弟若有所思地坐着,便过去为他解开脸上的布条,捏着他的下巴看了看烧伤的痕迹,决定多抹几天药,说道:“去洗脸。”叶右听话地洗好脸,回来坐下被师兄抹药,依然在走神。那脸上的痕迹已经很浅了,若不细看几乎看不出来,闻人恒只简单为他抹了薄薄的一层药便收起了小瓷瓶,擦擦手指:“睡吧。”叶右应声,起身脱了衣服,爬上床。闻人恒简单收拾一番,在他身边躺下,把人拉进怀里抱着,问道:“还在想这件事?害怕附近其实有一部分药人,咱们会来不及布置?”叶右道:“其中之一。”闻人恒道:“另外的呢?”叶右道:“我想单独和纪神医谈谈,问问他大徒弟的事。”闻人恒道:“你怀疑白子的神医就是他大徒弟?”叶右“嗯”了一声。然而纪神医如今地位特殊,要解德如大师身上的药,还要查看黎花儿时有没有被下过药,而白子的一大依仗就是药人,只要药不解,他们能随时抓人喂药,药人根本杀不完。所以白子现在最想除的就是纪神医和方小神医,连他都得排在他们后面,这种事慈元方丈和玄阳掌门也能猜到,因此派了少林高僧和十八罗汉保护那对师徒,无论谁去都会在旁边盯着。今天小神医过来给他看诊,也是由少林的人一路护送来的,他想与纪神医单独聊,非常难。他看向师兄:“你说我就直接去问他大徒弟的事,有少林的人在,他会告诉我实话么?”闻人恒思考一下:“可以试试,他帮你掩饰过一次,这次或许会对你说些有用的东西。”“嗯,我也这么想,但我今天才叫过小神医,用什么借口去找他,胸闷?”叶右说着一停,看看近在咫尺的一张脸,顺嘴就是一句,“师兄,我胸闷。”“……”闻人恒满脑子正事,听他突然转到这里,顿时无语。叶右笑了一声,向他那边靠了靠。闻人恒把人搂好,手从他的衣领里探了进去。叶右挑眉。闻人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