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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却觉得很好看。他肤色白,耳根又敏感,此刻微微泛红,衬着蓝色的痣,相当惊艳。与此同时,还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油然而生。好像无形中有那么一样东西,突然把自己和他彻底勾连了起来。结束后,两人走出纹身店。神棍喝着茶站在门口,笑眯眯地对他们说回见。迟野不置可否地扯了扯唇。等两人消失在路口,神棍才回到店里。他把工具收拾好,看着外面渐暗的天色,忽觉心情明朗,世界美妙。同时,他隐隐有种预感:这小子,会再来一次。朱砂痣俗?这世上有比爱情更俗的吗?可还不是一样让人心心念念,迷恋沉沦;等爱深了,还想找点什么纪念,妄图永远不变。**后来,初衍越来越觉得,迟野文上这颗痣是有阴谋的——因为她看见这颗痣,就很容易动心;人一动心,就容易把持不住自己。她把持不住,那两人就彻底乱了。那蓝痣在迟野耳根活灵活现,似是他天生就长着的一般,每次做.爱,初衍都忍不住舔吻那处。那一刻,他们的生命仿佛共通了。迟野耳根很敏感,几乎是她一凑近就不行,到最后只能恶狠狠地把人扯过来按住,咬她的鼻子,吻那颗蓝痣。“这里很美。”他不止一次这样说,眯着眼欣赏,怎么看都看不够,怎么吻都吻不够。初衍煞风景地说:“不吉利。”紧接着摸摸他的眉,“你这儿也不吉利。”然后便笑了:“咱俩可真配。”迟野压住她,滚热的呼吸全洒在她唇上,也低声地笑:“恩。”**八月的最后一天,正好轮到初衍休息。晚上迟野上班,初衍跟着一块儿过去了。主要目的是找江致说事,顺带看迟野打拳。人周奶奶不是傻的,单位有事没事给发奖金让老人家察觉了,给他们打了电话反映情况。初衍不用想就知道跟江致脱不开关系,主动把这事儿揽了下来。他们在家里睡了一天,优哉游哉吃过晚饭到酒吧时已经九点过了。迟野给酒吧带来了那么好的收益,江致到后来几乎不限制他的上班时间,爱啥时候来啥时候来,只要人到了就行。谁知初衍到了酒吧,老板没找到,第一个见着的是正在收拾吧台的吴茜倩。吴茜倩正在整理,看见初衍和迟野一起出现也没反应过来,直愣愣地看着他们,一时傻了。迟野到后面房间换衣服去了,初衍便顺势坐到吧台旁,饶有趣味地打量着小姑娘,“你来这儿打工?”“是……是啊。”吴茜倩点点头,不自觉地看了眼迟野离开的方向,然后又看向初衍,“你、你们……”初衍笑眯眯,毫不介怀,“别想了,我男朋友。”她这话说的直接,似乎压根不知道对面站着的是迟野的“前女友”。吴茜倩垂下头,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初衍知道她心里不是味儿,主动另起话题:“你来这里打工,你爸妈知道吗?”吴茜倩摇头,很快又自嘲地笑:“反正他们也不怎么在意我了。”她在这里工作的第一天,晚上回去将近凌晨,家里一片黑暗,父母似乎早已入睡,自然也没有过问为什么女儿晚归。第二天吃早饭时,吴茜倩才说了个开头,母亲就起身进了厨房,父亲则拎起公文包走了。出门前,他对呆坐在桌边的女儿说:“你长大了,想做什么都行。”普通孩子听到这句话可能会觉得自由,终于不用再受父母的束缚,但吴茜倩没有,她只觉得悲凉。这话落在她耳里,只有一个意思,你自己去吧,我们不想管了。吴雪的死是他们永远迈不过去的坎,尤其是在得知这还跟大女儿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后。养了那么多年的女儿,虽然不能就此斩断关系,但的确无法轻易放下。初衍要了杯酒,和她手里正在擦拭的玻璃杯碰了下,发出一声脆响。“那就努力长大吧。”她笑笑,说。吴茜倩似懂非懂地看着她,半晌,轻声问:“长大了,一切就都会好吗?”初衍笑容微凝。“不会。”良久,她低声:“但至少没那么在意了。”吴茜倩苦笑,“你不懂我的感受,他们毕竟是我的爸妈,是养我长大的人,不可能不在意的……”“你怎么知道我不懂呢?”初衍淡淡反问,话落不等吴茜倩再说什么,转身迎上正从门口进来的江致:“等你半天了。”江致正跟蒋眠打电话呢,闻言对她比了个手势,意思是等会儿再说。恋爱了?初衍有点意外。等江致一通电话结束,迟野也上台了。吧台边上人多,谈事不方便,江致便开了瓶酒跟初衍到场内的一处卡座坐下。初衍挑着眉:“蒋眠?”江致吊儿郎当地倚进沙发,懒洋洋地一哼,初衍就知道他俩这事儿成了。“蒋眠动作挺快。”初衍发表总结。江致送个白眼给她,不阴不阳地说:“多亏你了。”“不客气。”话落,她从手机里调出一个录音文件,是当时和周奶奶的通话记录。江致知道她过来没好事儿,所以早有预备了,听完后淡淡叹出一口气。“那我该怎么做?”初衍摇头:“什么都别做了。”江致摇头:“那不行,她们那么困难,我……”初衍揉眉心:“那你就光明正大地去周家,先道歉,再告诉她们你的好心。成吗?”“……那不行。”江致立刻缩回沙发。擂台上不断传来喝彩声,初衍看了好一会儿,然后低声问:“江致,你给人家送钱,到底是真的为她们好,还是只为了让自己好过一点?”“都有点吧。”江致仰头灌酒,“你别跟我说这些……我说过了,除了送钱,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周谣今年五岁了,很快她需要上小学、中学……但周奶奶不可能陪她走一辈子,周谣以后很可能因为无法保证生活而提前结束学业。我在想,你要是不想出面,但依旧想帮助他们……设立基金会怎么样?”江致一顿,“基金?”初衍点头:“周谣目前只剩下奶奶,她们属于绝对的弱势群体,经济来源也无法保证。而从历年海城的犯罪记录来看,各类案件的受害者类型也集中在女性与儿童。”“所以你的意思是……”初衍:“海城十岁以下失去父母的儿童不在少数,但不是每一个都会被送到孤儿院,而且这些儿童在孤儿院被领养的比例很低。”更多失去父母的孩子,他们脱离儿童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