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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他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一点安全感都没有……让她又有点儿难受了。“真的,我想你。”她跪着,抱住他的脖子,轻轻地晃,语调轻快又温柔:“我想你……想你想得快要疯掉了。”迟野一动不动地埋在她怀里。眼眶莫名泛起湿意。“对不起。”他抱紧她。初衍亲亲他的发顶。“我们和好吧。我一直都很自私,可是我现在突然不想再这样了……小野,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好。”“那你原谅我吧?”迟野吻住她:“该是你原谅我才对。”初衍轻轻笑起来。那就,彼此原谅吧。谁让他们在爱情里都是这么幼稚的自私鬼呢。第44章睡至半夜初衍突然从梦里惊醒。窗帘紧闭,房间里幽暗一片。她额角沁出一层薄汗,胸口也有些透不过气来。谁知一扭头猝不及防跌进迟野漆黑的眼,一时被吓到了。迟野按亮灯。“你好吓人。”灯光太亮,初衍眯起眼,拉高被子盖住脸。于是迟野又把灯关了,躺下来抱住她。初衍问:“什么时候醒的?”“没多久。”他掀开被子,下巴抵住她颈窝,缠着她轻轻地蹭。亲昵的时候人总会不自觉流露出动物的本能。迟野用鼻尖擦过她的下巴、脸、鼻子,温热的呼吸若有似无地抚过她敏感的皮肤,有点儿痒,又莫名的温存舒服。初衍埋进他怀里。“做梦了?”“恩。”“梦见什么了?出了好多汗。”初衍不在意地抹抹额头,“想不起来了……”相拥着躺了一会,初衍渐渐又有了困意。而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迟野突然说了句:“头发短了好多。”她之前的头发长度在腰上面一点儿,现在一下到了肩膀,他有点不习惯。初衍迷迷糊糊的恩了声。过了会儿,她突然抬起头,亲亲他的下巴,懒懒地问:“好看吗?”迟野不看她,半张脸陷进枕头里,低声:“恩。”初衍鼻尖贴着他的鼻尖:“那你喜不喜欢?”迟野点点头。她笑了:“是不是我怎么样你都喜欢?”迟野没再说话,抬起眼长久地看着她。久到初衍心底生出一丝不安,忍不住问:“怎么了?”少年依旧沉默,只是伸手把她抱得更紧。后脑被他按着贴近胸膛,初衍无法看到他的表情。半晌。他哑声说:“你说分手的时候,我不喜欢,很讨厌。”初衍一愣,想抬头去看他,却被按得死紧动弹不得。迟野抵住她发顶,声音愈发沙哑。“以后……不许再这样。”初衍一时心情复杂。许久,她轻叹一口气,抓住他的睡衣,轻声答:“好。”**翌日初衍下班时,警局门口站着一个女人。对方穿着宽大的长裙,孕肚明显。她很年轻,脸上却已经有了沧桑的疲态。若是小周在场,她会认出这是昨天因为丈夫家暴而一同来警局的那位妻子。见初衍停下,女人微微一笑:“有时间吗?”……包厢内很安静,魏静从落座后目光就没离开过初衍。比起昨天,此刻她毫不避讳,眼里闪过诸多情绪,最终化为时过境迁的释然。不过,被一个脸上还带着伤的女人用这样肆无忌惮的眼光打量,对初衍来说并不是什么好的体验。她翻开菜单,淡声问:“吃点什么?”“你看着的点吧,我没胃口。”初衍瞥了眼她瘦削的身材。魏静似知道她在想什么,垂睫露出浅笑,带着自嘲的意味:“没事,饿不坏的。”点完餐,初衍率先开口:“客套的话就免了,找我有事?”“就不能找你单纯叙个旧?毕竟这么久没见。”话落,魏静凝着她看了会儿,说:“你变了不少,现在还是警察……真想不到。”初衍扯扯唇,并未说话。魏静目光落在自己隆起的肚子上,轻声说:“我本来以为,你会在这世上的某个地方过着跟我一样悲惨的生活。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不幸的只有我一个。爱上不该爱的人,被抛弃,想安安分分找个人结婚,却……”她边说边抚着自己的肚子,脸上没有痛苦的神色,眼底则落满了火焰燃烧后的灰烬,暗淡、死气沉沉。谈起魏静和初衍的往事,那要追溯到十多年以前。魏静是B省人,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出轨跟父亲离婚了。家里只剩下她和爸爸。魏静父亲酗酒,对女儿漠不关心,有时候酒喝多了还会动手。魏静小时候的生活暗无天日,稍微长大一点后,她就不愿意再呆在家里了,经常十多天不回家,结识了很多所谓社会上的朋友。其中,就包括比她还小上两岁的初衍。魏静后来回想起初衍这个人,总觉得不可思议。她那时候十五岁,行事做派却像成年人一样圆滑又世故。长相也偏成熟,画着浓妆,穿一条紧身裙活色生香,笑起来能勾走身边所有人的魂。魏静记忆中,那几年里的初衍好像走到哪都是焦点,到处是愿意听她使唤给她提鞋的男人。而她风尘满身,活脱脱是只行走人间寻欢作乐的狐狸精。在一起“混”的所有人中,魏静与初衍性格最投缘,两人很快熟络起来。她发现初衍虽然浑身都是刺,可也会有脆弱和柔软的瞬间。而且,她们的不幸是那么相像。“我爸没了,我妈天天勾男人回家,我身上这裙子还是从她衣柜里偷来的。”在昏暗的KTV包厢里,十几岁的女孩边抽烟边漠漠地对她的新朋友这样说。魏静舔舔唇:“我妈跟别人跑了,我爸每天喝酒,喝多了就打我。”“你很惨,”初衍冷静地看着她,红唇轻轻一翘,递给她一根烟,“我们一样惨。”……魏静说:“下学期开始我不想上学了,反正家里也没钱给我读大学。”初衍说:“你准备做什么?”魏静说:“我爱上了一个人,他说带我去外面闯。”初衍说:“蠢货,你信男人?”魏静说:“不行吗?我爱他,他也很爱我。”初衍说:“随便你吧。”……七月的暴雨天,她瑟缩在凌乱窄小的出租屋里,颤抖着给初衍打电话:“初衍……你能不能陪我去医院?我怀孕了,他不要。”“cao。”“他要和我分手……”“傻逼。”“初衍……”“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