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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呢我cao?”……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呢?魏静不太记得了。只知道在她打胎后不久,初衍消失了。消息稍微灵通点儿的朋友告诉她,初衍出事了,具体什么情况不清楚,以后估计很难见到了。她出什么事了?魏静很担心,同时隐隐又有点安心。这样……打胎从初衍那里借的钱,是不是可以不用还了?……魏静根本想不到会在昨天那样混乱的情况下再见到初衍,这个她曾经的“朋友”。这些年很多时候,她都觉得,初衍可能已经死了,或者……去卖了。毕竟,像她们这种活在主流社会外的女孩,很多选择都是身不由己。更别说当时比所有人都做得出格的初衍了。可眼前,初衍毫发无损地坐着,素净的脸比起从前甚至更加美丽。或许是当了警察的缘故,她眉眼间总蕴着一抹英气,一双漂亮的眼睛也透出常人少有的犀利和敏锐。在这样的她面前,魏静觉得自己就像个抬不起头的黄脸婆。可再觉得丢脸又怎样,是她主动找来的。于是魏静问:“你后来发生什么了?为什么突然不见了……”初衍眸光一顿,她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水,轻飘飘地说:“过去的事就别提了,我没工夫叙旧。”魏静垂下眼,不自觉地捏紧了筷子。对面,初衍问:“你不考虑离婚吗?”魏静蓦然抬头。离婚?初衍淡声说:“从昨天的情况来看那男的是个惯犯,你想以后孩子生了在这种环境下长大?还是说,他就算对还怀着孕的妻子动手,你还是爱他?”“我怎么可能爱他?!”魏静咬住牙,很快又苦涩道:“你说得轻巧,这年头是能说离婚就离婚的吗?离开他孩子怎么活?我很多年没工作了,离了婚连自己都养不活。”魏静打掉孩子的时候连高中都没毕业,后来她离开B省四处去闯。可毕竟是个女孩,又吃不了多少苦,日子过得很苦。直到遇到了现在的丈夫,在魏静想法里,他虽然脾气不好,但至少能让她不用出去工作……“家暴是犯法的。”“我知道啊……”魏静闭了闭眼,“初衍,你不知道,我这样的要在社会上找到好的工作有多难。更何况,我带着孩子也很难工作。昨天如果不是邻居报警,其实也不会闹这么大……他不是经常动手的,而且……”初衍冷声打断她:“你自己决定吧,我没兴趣听这些。”“初衍……”“魏静,别再把孩子当做懦弱的借口。”魏静一愣,半张着唇说不出话来。突然,一滴清澈的液体从她眼眶里滑落。初衍低头专心吃菜,就跟没看到似的。这时,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是迟野发过来一句话。“什么时候吃完,要来接你吗?”初衍眸光顿时柔和下来,唇角掀起细微的弧度。第45章吃完饭,两人一起走到餐厅外准备回去。魏静到底是孕妇,行动要多注意,初衍等她上出租车才给迟野打电话。魏静上车前,问初衍,自己以后能不能多来找她。“我这几年没什么朋友,他在家的时间也很少,一个人在家里其实挺不好过的……”初衍沉默一会,说:“我工作很忙。”魏静露出失望的表情。初衍继续说:“轮休的时候可以。”魏静笑了,眼里隐隐有水光。魏静离开后没多久,迟野开着他那辆sao包的机车到了。初衍很久没坐他这车,还有点想念起来。正好时间挺晚了,她上车后抱住他的腰,在他耳边呵气:“去狮山吹吹风吧。”迟野捏了捏她的手,调转方向。车开上狮山赛道。深夜的凉风灌入初衍衣服里,她却丝毫不觉得冷,心情愈发地高涨。摘掉头盔,任风吹乱自己的头发。她抱住迟野的腰,脸颊蹭着他的背,过了会儿,带着戏谑意味去吻他裸露在空气中的后颈。温热的舌尖触及皮肤,迟野差点握不住车把。“别闹。”初衍笑得极坏,“我偏要。”她唇舌流连在他的颈上,阵阵热气喷洒在少年敏感的耳后,那片皮肤迅速泛红。初衍心痒得不行,没多久,又去吻耳根那枚蓝痣。风声鼓噪,却掩不住愈发强烈的心跳。迟野猛地在山顶停下,丢了头盔把人抓下来。初衍边笑边抱住他。“信不信在这要了你?”他肌rou紧绷,言语间全是忍耐。初衍什么场面没见过,眉眼不惊地看他,然后勾着笑含住他的耳垂,软腻的嗓音跟水一样化开。“你要啊……”话音刚落,迟野一瞬把她压到车座上。山下,连绵成海的千万盏灯火如烟火般绚烂。可哪抵得上她的眼睛令他迷醉。遇上她,他才知道什么是食髓知味,难以自控。……她衬衣被打开,细而媚的呻.吟.溢出喉咙。迟野勾笑,恶劣地挑起更多火来。她虽擅长勾引,可在这种事上,坏还是他最坏。可就在初衍叫得跟猫儿似的时候,迟野突然动作一顿,他紧接着起身,掏出兜里一直在震的手机。“怎么了?”初衍拢住衬衫,坐起来。迟野沉默地听着电话,只有在结束的时候说了声“好”。然后便帮初衍把衣服扣好,低声说:“突然有事,我先送你回家。”“出什么事儿了?”初衍拉住他,眼里闪过担忧。迟野抚平她被吹乱的头发,倾身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我回来跟你说。”初衍咬住唇,半晌,轻轻点头。……可那晚,迟野没有回家。**清冷的弦月挂在天的角落,一半被浓云遮住,光亮惨淡。阴暗的废弃车库常年不透光,潮湿的角落野草丛生。地上趴着一个人影,暗红的血从他身下蔓延开来。邓东站在一侧,毫不留情地用脚来回碾着他的后脑。迟野漠然旁观,一言不发。等那人昏死过去,连惨叫声都发不出了,邓东才稍微满意地收回脚,看向迟野:“你说这人现在在霍乐底下干?”“恩。”邓东点头,眸光里满是阴狠:“我弄废他一个人,虽有前因,但也正好算一个警告。那东西这几年做得更大了,嚣张得不行,总有一天要除掉。”“我本来还担心呢,”邓东走到他身前,拍拍迟野的肩,“不过有你在,就有把握了。”迟野垂下眼,脸上没什么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