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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尽管七夜目光低垂,炀蓝蓝仍然可以感觉到他眼里一亮。别院花苑旁,两个高挑的身影并肩而行。“叶儿,不开心?”炀蓝蓝趁着皎皎的月色,看着七夜白皙得象羊脂玉一样的脸颊。那月宫谪仙一样漂亮的男孩仍旧轻轻摇头。既然是自己的选择,就不该再挑三拣四。炀蓝蓝苦笑了一下,一个活蹦乱跳的大男孩,被关在小小的斗室中,会开心?七夜从前最抗拒男侍的身份,但现在,每天等她回来,然后再服侍她,就是七夜生活的全部了。比男侍还不如的身份,他也甘之如饴?为了那条人命,你值得一辈子都这样过下去?炀蓝蓝心里涩涩难言。耳边有呜咽的小狗吠,七夜已经遁声快步跑过去。炀蓝蓝目光追随着,一只纯白的牧羊犬正在不远处绕着七夜的脚边转。七夜蹲下身,搂着小狗亲热了一番。“放你出来溜溜弯?”七夜搂着小狗小声说话。听见身侧脚步声,仰起头,平静又柔和地冲跟过来的炀蓝蓝一笑。灿烂柔顺的笑意,象夜空里最亮的那颗星。刺得炀蓝蓝眼睛发涩。“牵走吧。”炀蓝蓝心里堵得慌,她挥挥手,暗影里就有人应是。放开呜咽撒娇的小狗,七夜目光追着它,有些黯然。炀蓝蓝一直在打量他的表情。忽地发问,“叶儿,求了那件事,以后你就要这么过了,不后悔?”七夜回头看着她的眼睛,目光复杂。一颗心紧了又紧,无名的烦躁又烧上来。她咬牙道,“这是你最后一次散步了,以后都不准再走下来,你也不后悔?”七夜一愣,脸色阴晴不定。炀蓝蓝一跺脚,心里的话堵在喉中,再也说不出来。转身走了两步,身后一个清朗的声音忽地扬起,“叶儿不后悔。”炀蓝蓝回头。七夜停在几步远的地方看着她,挺直的背象劲竹一样坚韧,一星火点在幽深的眸子里缓缓升腾,“只是,有些担心。”炀蓝蓝停住脚步,眉毛暗挑,“担心什么?怕我不守诺言?”七夜弯起嘴角,一双眼睛里闪着咄咄星光,语气陡然张扬,“倒没想到那么远,只是担心眼下罢了。不知要应叶儿所求,主上您可有足够把握。”炀蓝蓝目光一闪。“放肆。”“七夜不敢。”态度恭谨正式,但却未见有多少真的惶恐,语气却更加犀利,“可是,七夜只是想知道,主上要如何证明您有应了七夜所求的能力?”“请主上也要给七夜些信心。”语气十分之重。两人隔着几步距离对视,同样咄咄逼人的目光在交汇上力争上风。炀蓝蓝向回踏了两步,身周隐隐寒意。夜风从身旁掠过,撩起两人的衣襟猎猎作响。沉了一下,炀蓝蓝突然弯起嘴角,语气不急不缓,“怎么,堂堂七字头,机巧用尽,无计可施,只得激将了?”绷紧的一根弦仿佛向她那一侧偏了偏。七夜象标枪一样,站得笔直。“七夜怎么翻得出主上的手心去?是不是激将,主上心里自有决断。”七夜迎上炀蓝蓝逼人的目光,“现在帮内情形怎样,主上心知肚明。只怕风云骤变,覆巢无完卵,到时,东区人人自顾不暇,还容七夜妄谈别的?”再紧一寸,七夜亲手掐断了两人之间,绷得不能再紧的弦。挟着主上的怒气,十足的力气,一巴掌扇在七夜脸上。七夜偏过脸,暗吸了一口冷气,颊上火烧一样痛,看来这次,真的触到炀蓝蓝的逆鳞。“想是七夜说中了?”回过头,无畏地迎上炀蓝蓝带火的目光,七夜声音不徐不缓,却充满挑衅。更重的一巴掌,七夜向侧迈了一步,甩了甩头,又倔强地站直。嘴角已经破皮,淡淡的血腥在口里蔓延。心里的酸涩却更加难忍。炀蓝蓝煞白着脸,右手掌一片痛麻,打人者和被打的,一样痛。她握紧手,冷然道,“无论你有没有信心,我都是你的主上。你不用再跟我斗心眼,我不会放你出去。”甩下这句话,转身要走。“小姐。”七夜踏出一步,挡在炀蓝蓝身前,阻住她的路。炀蓝蓝一愣。“您说过,要自己足够强大,才能护住想护的人。”七夜坚定地看着她,目光灼灼,强大的压力,从七夜体内散发出来,仿佛天生具有的力量,让人无法抗拒。炀蓝蓝象从未认识他一样,定定地看着他。今天的七夜,与往常大不一样。柔顺的目光早已隐在幽深的眸子后面,一身激荡的斗志,勃然腾起。胸中激荡的热力仿佛要把周遭融化,无畏的目光,微微挑起的嘴角,好像已经对要来到的纷乱成竹在胸。原来,这样的霸气,才是真正的七夜。两人对视许久,炀蓝蓝倏地转身,丢下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寒风卷地,落叶打在裤角。七夜停在原地,眼眸深不见底。卧室。炀蓝蓝倚在窗口,脑子里千头万绪。门一响,轻轻的脚步声。在花苑伫立许久,七夜觉得仿佛经过一场激战,浑身找不回一点力气。环顾四周,寂静无声,他竟才发觉,自己已经无处可去。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这熟悉又陌生的房间。却看见,窗前的人一动不动,连头也没回。看不到她的眼睛,猜不到她的心。就像一扇门,把他隔在外面。“是什么人,能让你能做到这样花样层出?”炀蓝蓝倚在窗边并未回头,语气里有些疲惫,还有些黯然。身后的人并没有回应。“你先前瞒下的那些事,可是为那人?”炀蓝蓝声音发涩,手指不自主地收紧。“那人可是那日总裁口里的‘她’?”“你私自去首府见的也是那人?”“从独岛回来,你强自要随我去首府,也是要会她去?”虽是问句,但却是肯定的语气。身后的人呼吸渐乱,炀蓝蓝回过头。果然那人就是七夜的死xue。花苑里的硬气,再也寻不见。他不知何时,已经无声地跪在脚下,垂头,长长的睫毛颤着遮住眼眸里的迅息。炀蓝蓝不禁想到刑杀那夜,七夜那样的倔强又委屈。“七字头啊?怎样才能让你开口?”声声问话,不需要回答,都已经成为答案。炀蓝蓝心头冰凉,探手抽出架上的藤条,颤抖着弯折,一松手,弯成U型的鞭身又崩一声弹开。心里却越加无力。小姐果真是这么想的,可是自己一句也辩不出来。他想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可是,绕来绕去,同一个问题,又绕回了原点,这让他想想就泄气,令人窒息的泄气。一颗心好似也被生生撕裂,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