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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铺初遇,随后进了齐王府外的少年。宇凌先介绍了凤歌师徒,然后说:“非烟,这位轩音公子医术高明,去年起为我症治心疾,因而结识。”轩音礼貌地拱手道:“幸会。”儿时的二哥桀骜孤僻,会是面前楚楚嫣笑的俏公子吗?凤歌心湖起微澜,细细打量那人:“久仰。”记忆如潮水,悄悄涌上来。一别经年,纵然亲如兄弟,对面相逢不相识。时光给每个人打上不同的烙印,昔日腼腆秀气的凤歌,如今气宇轩昂,如人中龙凤傲世而立。他微笑问道:“轩公子,您与故吏部辰侍中有何渊源吗?他的长子单名为轩字。”轩音眼光一黯,唏嘘叹气:“往事不必再提。”凤歌俊目炯炯,不动声色地说:“今上登基大赦天下,辰家的案子可望重审。”那人脸色平静,淡淡地笑着:“是吗,不知君大人邀我来,有何贵干?”。屋子里的气氛冷淡无波,想象中兄弟相认,热烈拥抱对泣的煽情场面,看来不会出现了。月华灵机一动,咳嗽了几下,神情雍容,待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才悠然开口:“轩公子,我久病体虚,可否劳驾你在府中暂住,为我诊脉寻个良方?”轩音没有推辞,即刻应承道:“你们是宇凌的朋友,在下一定尽力而为。”“多谢!”月华八面玲珑,开了几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很快将大厅内的气氛调动起来,不一会儿就和轩音混熟了,笑吟吟地领其入内庭,留下凤歌大厅与齐王叙话。宇凌的金眸凉凉地斜瞟过来,声音阴森森的,有点刺耳:“非烟,我父皇可是被你毒杀?”凤歌凛然直视对方:“我虽有意取其性命,他却是死在别人手里。”“是皇后和银屏?”“很有可能。”沉默了片刻,宇凌的嘴角浮起笑容,嘲讽地说:“非烟,你运气不错,皇兄对你另眼相看,居然不计前嫌,打算正式邀你入朝为官。”“噢,是吗?”凤歌并不太感兴趣。“我向他讨你,他却说,怀礼早已交代,不行!”“嗯?”宇凌的琉璃眼瞳,透出粼粼的波光,幽冷地落在凤歌的红唇。“小彦,如公子一直全力帮你,难道你们有些什么?”“无聊!”凤歌蹙眉叱喝,“你别捕风捉影。”“好吧,聊点别的。”宇凌的目光狠毒阴寒,恨不得在对方脸上钉出几个洞来。“听说你要娶亲,那位幸运的新娘是谁?”“你见过他。”凤歌不紧不慢地喝茶。宇凌见他端茶送客,心里没来由地泛起一股酸水,呛得他胃部发痛。与小彦解释误会后,他本以为,两人之间心结既除,关系会有重大的进展,谁想,对方若即若离,总是在一臂之遥,高深莫测,逗得他心痒难耐,真恨不得化身为狼,猛地扑过去将凤歌掀翻在地……不过,宇凌善玩权术,深知凡事不可cao之过急。现在,宪哥做了皇上,对他宠爱有加,基本言听计从,而他于凤歌有同窗之谊,救命之恩,所谓天时地利人和,他至少占了两样。对于凤歌,他可说是志在必得。他脑中转了几个念头,握起凤歌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轻柔地说,“小彦,我们改日去踏雪赏梅好吗?”凤歌抽回手掌,略带歉意地婉拒。宇凌胃部酸胀,恶气上涌,不由分说地提起拳头砸在桌上,当场震碎了茶杯。“非烟,你不要太过分!”他外表强势,心中的苦涩无处倾诉,想当年,小彦多么温顺可爱!面前的非烟偏偏无情冷漠,却眩目如艳阳,让人放不下,逃不开!我快受不了!凤歌神色如常,深沉地盯着对方。他缓缓开腔:“假齐王卫玄为何逼宫,不知是受谁指使?”宇凌冷冷地说:“他自己不是已招认,是被皇后所迫,以及夏邑王怂恿。”凤歌淡淡地一笑:“卫玄在你的眼皮底下,但不知,他如何与夏邑王搭上线?……”宇凌不耐烦地打断道:“你不必拿话挤兑本王,朗朗乾坤,天地可证,我怎会故意害你性命?”凤歌的笑颜慢慢绽放,如春花临水,让人完全摸不透他的心思。“那位小薰扮我惟妙惟肖,一心对付月华,他的主子又是谁?”宇凌终于拂袖怒起,一脚踢碎自己的座椅,厉声喝止:“够了!月华,月华……,你心里只有那个老男人,本王无愧于心,不想再听你罗嗦!”两人不欢而散。凤歌默默地跟在后面,目送他出府上轿,心里有点凄然。宇凌,抱歉!月华是我心中的宝,你如出手对付他,我怎能视而不见?一年前,月华为救凤歌,敲破齐王的后脑,险些令其毙命,以齐王的个性,怎么会轻易放过仇人?凤歌派出高手,暗中探测对方,某些证据表明,小薰与齐王有些瓜葛。月华只怕也猜到了,却聪明地只字不提,任由凤歌来处理。正因如此,他不能辜负美人的信任。晚上,凤歌回房,将月华抱到床上,开始每日的按摩修养工作。月华骨骼精细,晶莹的胴体如玉,在灯下散发出诱人的暖光。凤歌一只手认真按xue,另一只手略轻狂地游走,不落痕迹的煽风点火,偷吃豆腐。他们聊起轩公子的身份,“师傅,你看此人有无破绽?”月华被揉按得浑身舒泰,哦声低吟:“他言语闪烁,既不否认,也不直承是你二哥。”“我记得,二哥的脚底有三颗黑痣,呈月牙形,背臀部也各有一颗。”月华扬起笑脸,伸手勾住凤歌的脖子,“那简单,老子想个办法,让他赤身裸体,供你检验。”两人的眼神一触,激荡出几簇情火,不知怎地就相拥在一起,投入到胡天胡地的夜生活中。凌晨,天光未明,凤歌拥着月美人睡得安稳。院中的黑猫轻唤一声“喵”,凤歌蓦然惊醒。空气中,有不寻常的杀气。窗户悄无声息地打开,一股淡淡的迷烟吹了进来。凤歌当机立断,取过床案旁的长剑,飞身跃起刺向窗外。两道寒光相接,当当巨响,片刻后恢复平静。月华点亮蜡烛,披衣来到窗前,睡眼惺忪地问:“凤儿,怎么回事?咦,段修,你半夜趴在这里偷窥?”夜袭的刺客,居然是段修!凤歌撤回长剑,护在月华身前,“段大侠,请你解释一下。”段修瘦了一圈,端正的脸蒙上了倦意,眼圈泛黑,神情恍惚,冷冷地说:“我今晚刚回京,在客栈打了个盹,不知怎么的,就跑到你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