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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建在酒馆的斜对面,这一开窗,视线刚刚好。段寒生怕一入夜,钟清墨又要对他动手动脚的,便想拉着秦隐,和他住一间。哪晓得,就因为几星期前的疏忽和理所当然,秦隐这小家伙被上官离吃干抹净,胳膊肘往外拐了,段寒生找他,他还拒绝了。“上官说你如今身子骨弱,手无缚鸡之力,不好和我睡一道的,万一有人图谋不轨,想要偷袭,我保护不了寒生!”小家伙说得一板一眼的,还真有几分道理,段寒生没法子,只得无功而返。自从钟清墨摘去了自己副病怏怏的柔弱美人表皮,对段寒生刻意的靠近越发不避讳了,特别是两人独处时,黑漆漆的眸中还带着若隐若现的邪气。“寒生体弱,应该多吃些蔬果才是。”钟清墨乐滋滋地为他剥橘子皮,将它们分成一瓣一瓣,挨个抵在他嘴唇上:“吃。”起先寒生还老老实实地,他塞一瓣吃一瓣,后来才发现,原来这厮只是享受舌头与他指尖微微碰触的那一瞬间罢了。碰触时,他的眼睛会普通一只慵懒的小猫咪般眯起,手一旦收回,又露出隐隐的惋惜。最终,段寒生忍无可忍,出手挡住了他送来的橘子,问道:“你一点不担心明天吗?”“有寒生在,本座有什么可担心的?”钟清墨将手中橘子皮一扔,靠在床头,床边上便是那扇木质的窗户,窗外大街上,人来人往,他把视线对准刚刚去过的酒楼,说道:“不过,本座在想一事。”段寒生问:“何事?”钟清墨打了个哈欠,面带倦容:“在这岛上,本座听到了张无痕,也听到了勿须,可是为什么却无人提起岛主呢?这东篱岛的岛主又是谁?”是啊,按理说,岛主应该才是真正统领他们的人才对,为何不仅是那名壮汉,还是被擒的夫人,从头至尾没有说出关于岛主的一切呢?着实让人觉得古怪。段寒生沉思道:“会不会因为那岛主其实是个傀儡,无用之人,完全受限,所以存在感不强,大家都不会提到?”“嗯……”钟清墨眨了眨眼:“也有这种可能。”他朝段寒生招了招手:“寒生快过来看。”段寒生见他盯着窗户外,还以为他发现了什么,便一边走近,一边蹙眉问道:“那小二可是有什么动作了?”谁知他这一毫无防备的靠近,却被钟清墨寻了破绽,按着他的腰就是往下一摁。“啊!”段寒生身子一软,一下子坐在了他的大腿上,随着感受到股间隐隐传来的温度,他的脸猛地涨得通红:“钟清墨!你做什么?!”“这地方位置实在狭窄。”钟清墨铁了心,紧紧按着手中柔软的腰肢不放,在他耳边吹着热气:“寒生不如坐本座的腿上一起查看?”第六十二章“你快放开我。”段寒生被这样抱着,自是无暇去看远处酒馆之中的动态。他以为经过前几日的不理不睬,钟清墨不会再对他说那些暧昧言语,谁晓得这会儿稍稍一松懈,又开始紧追不舍起来。钟清墨这般揽着寒生,既能看得着窗外,又能摸着温温暖暖的身子,舒服极了,更是不想轻易松手。“寒生,你可还记得刚上岛时,我们在马车上那未讲完的话吗?”段寒生蹙眉,又推了推他的手,似要挣脱,声线还有些发颤:“……记不清了。”“呵……”钟清墨喜欢看他淡然的脸孔浮现出害羞慌乱的神色,指尖轻轻在他脖颈处打转:“这处的红痕……还未消退呢,怎地,记不得了?”他凑近了,双手自身后环抱住,低声道:“你这般聪敏,却不知本座的心意么?还是说,其实是在装傻?”段寒生僵直了身子:“明日就要见张无痕了,你怎地还有那种心情做这种——”“就是明日要算清总账,才要和寒生说清楚,免得到时候濒临险境,还未表明心意,就死不瞑目了。”段寒生听他所言,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怒道:“你诅咒自己做甚?!”钟清墨往前探去,遮住他乱窜的目光,与之对视:“那你倒是说说,你到底是不是对本座存有爱慕之情?”他真是铁了心般想要寻求真相。段寒生支支吾吾:“在下不知……”也不懂。“不知?”钟清墨勾了勾唇,捏着他的下巴慢慢往上抬:“这样,你总该知道了?”他们接了绵长的吻,这次没有水,钟清墨将舌头伸进来时,段寒生恍惚了一下,他感觉自己的口腔正慢慢地被侵蚀。这个吻过于温柔,他张开嘴,渐渐有了回应,一时间忘记了自己是坐在别人的腿上,手上也没有再挣扎了。钟清墨还不肯罢休,趁着他迷乱之际,腰上的臂膀,渐渐往下滑去。……段寒生回过神,天已经暗了。他弯腰将掉落的腰带捡起,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再把沾了污秽的亵裤扔进木盆,自己用手搓洗。浑浑噩噩地,他竟半推半就钟清墨用手弄了一次,再这样自欺欺人下去,也不是办法。段寒生对钟清墨,确实是喜欢的。细数自己做过的那些,不合逻的事儿。例如上山时怕他认出,故而带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面具,钟清墨说的那些拙劣的谎言,他始终看不出来,甚至还上了钩。莫不是对他有意,脑子哪里会无缘无故地犯傻?况且刚才那个吻,竟使得他心脏乱跳,“砰砰砰”响个不停。段寒生内心挣扎,最终叹气,他决定接受。钟清墨正巧洗完澡出来,瞧清楚他在做什么后,脸微不可查地红了红。——这都是他的杰作。钟清墨挽起袖子,搬了个凳子,坐在段寒生身边,含情脉脉地说道:“这种粗活重活,还是本座来吧。”段寒生怎么会把自己沾着污液的私人物品交给眼前这个明显不怀好意的人,便推了他下把:“去窗户旁看着,免得那小二图生事端。”“寒生应该先吃药才是。”段寒生的□□潜伏于体内,早晚药汤皆不能断,不然反而激起毒性,这毒性若是发出来,就是离人药谷这种专解千奇百怪毒物的门派,也会觉得棘手。钟清墨把药汤放于木桌上:“快乘热喝了。”段寒生犹豫。这东西忒苦,连续吃了几天,着实叫人难以下咽。“寒生若是不吃,还想本座亲自喝了,含在嘴里,再喂你不成?”钟清墨虽嘴上这么说,手里却拿出几个蜜饯,递给他:“喝完汤碗,这蜜饯甜滋滋,自会为你挡去苦涩。”段寒生微讶:“你从哪里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