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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这东西?”“自然是本座从集市上买的。”他回答完,又倍感委屈:“寒生不关心本座,自然也不会知道是何时买的了。”段寒生知道此时若不将药给喝了,还少不了他后续的一通埋怨呢,便捏着鼻子,眼睛一闭,端起碗“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这下可满意了?”钟清墨应道:“嗯,满意了。”段寒生脸一板,命令道:“那还不盯着那酒馆小二?”“好。”钟清墨先是低头亲了亲他的脸颊,然后老老实实坐在那窗台边守着。面上余温未消,段寒生一边搓洗着衣裤,一边道:“即使我有承认,你做这种事,也应征得在下同意才行。”钟清墨侧着身子,托着下巴,凝视窗外,微微弯起的眼睛暴露出他此刻极好的心情:“嗯,寒生说什么都好。”……这厮rou麻得很。段寒生摇了摇头,继续洗衣裤。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入了夜,酒馆也有了打烊的征兆,小二却一直未曾离开半步。段寒生渐渐失去了耐心,心中思忖,莫不是他们错了?其实他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端盘子的小厮罢了。这时,酒馆中最后一位客人也离开了。钟清墨粗略打量了一会,觉得不妥:“恩?”段寒生凑近问道:“怎么了?”“这人几分钟前刚进的酒馆,进时便探头张望,很是警惕,没过多久后出来,又是先观察四周有无反常之人,才装作吃饱喝足地走出。”段寒生狐疑道:“你怎知道他在装模作样?”钟清墨耐心回答:“这人明明才进去几分钟,哪里来得及吃东西?出来时探头探脑,还挺着自己的肚子,拍了两下,难道不是假装吃得很饱?”“有理。”段寒生抿着唇沉默片刻,问:“现今应该怎么办?”钟清墨眯着眼的眸子透着一股子危险的光芒:“既然好不容易守株待兔到的东西,那边跟上去悄悄,也不枉本座这一个多时辰的盯梢了。”段寒生将洗干净的衣物放在一根麻绳上晾起来,转身说道:“我跟你一起。”钟清墨飞快拒绝了这个提议:“难不成寒生忘记了自己内力紊乱,无法运功的事了?”段寒生怔了怔,自己没了内力,一起去确实什么都帮不了,反倒徒增烦恼。“那你跟去,务必要小心谨慎,切莫跟得太紧,免得暴露身份。”钟清墨听着,嘴快笑得快崩裂了,但还是美滋滋颔首,一副乖宝宝模样:“寒生也要好好照顾照顾自己。”段寒生刚要点头,发现这番嘱咐与这相处的模式过于老夫老妻,于是窘迫地催促道:“快些去吧,那人都没影了。”目送钟清墨跳窗远去,段寒生留了个心眼,继续盯着那家酒馆。他已经放松警惕,时间一久,上眼皮粘着下眼皮,昏昏欲睡。正要关上窗户,那小二竟然从酒馆里出来了。他不仅走了出来,还卸去了白日里那副和善奉承的嘴脸,周身围绕着一股诡异且冰冷的气质。这小二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仰着头,从平民居住的院子,到段寒生借住的客栈,一一扫过。最后,他的目光在一间开了窗户的二楼客栈上停顿,木窗虽然开着,乍一眼望去,里面却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小二像是决定了什么,笑了笑,脚尖轻点,就朝着那扇未关的木窗处飞去。黑暗的客栈内,段寒生屏着呼吸。——他突然想到一种可能,那小二早就发觉了他们的窥伺,于是施展了调虎离山计,为了就是把钟清墨支开,他的目的,一直是自己。第六十三章段寒生定定看着近在咫尺的木门。隔壁就是欧阳宗主的住处,他计算着若是此时快步奔出,能不能赶在那小二踏进窗前出去。结果是有风险,他试图寻找一个安全的空间,可以容纳一个人,并且进去躲一躲的。宁静的黑夜里迎面扑来一股微风,木窗吱呀吱呀地晃了晃,一只手,扣在了窗台上。这穿着小二服装的男人,用力一撑,体态轻盈地落地,屋中太黑,眼睛难免有些不适应,等过了会,适应了黑色,他环顾四周,发现屋中空无一人。“我知道你在里面。”小二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悠悠对着屋里的空气说道:“你不是想见张无痕吗?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段寒生心中冷笑,他是想见张无痕,更是想看到他的尸体,而不是自己去送死,又怎会亲自送上门去?小二见无人应声,便叹道:“你若不现身,我也没法,只可惜了那逍遥剑师,怕是活不过今天凌晨了……”段寒生微微皱眉,心里如明镜一般。勿须是抓了这逍遥剑师没有错,然而即使知道叶太平时日无多又如何?他现在连普通门派的弟子都抵抗不了,站出来维护不过是累赘罢了。无论做什么,都比不上静待时机,等钟清墨回来的好。小二见自己抛出诱饵,屋中依然静悄悄,不禁纳闷,往常这名门正派听到自己同伴被俘,并折磨得生不如死,即便没有义愤填膺地跳出来声讨一番,也会怒气冲冲耐不住性子,如此一来,正好辨别那视线的方向,将他擒住即可,可如今完全没有动静,让他不由怀疑目标是否真不在屋中了。他摸着黑,说实话看不太清楚,只能勉强依着月光洒落下来的白光辨别:“逍遥剑师因你而死,难道不羞愧吗?”他寻找着。这屋子不大,柜子倒是多,小二一边虚张声势,一边将柜子逐个打开。没有,没有,这里也没有……他觉得奇怪,一个下午,明明有看到一双眼睛在直直紧盯着他,故而略施小计,特意将其中武功高的一人调虎离山,自己先找好拿捏的,难不成失策了?其实根本不是这屋子里的人盯梢着他?小二不甘心,再次问道:“你真的不在?真的不关心身处在水深火热里的逍遥剑师?”这句话问出时,带着隐隐的试探和不确定,很快,他撩开珠链,走到了床榻边,然后停下了。段寒生将身体靠在角落里,床底下的灰尘飘飘忽忽,弄得他鼻子痒痒。他听到那店小二的声音越来越近,停了下来,甚至弯下了腰——冬日里的寒风,又猛地吹了进来。“与其善心大发,让别人去关心逍遥剑师,不如先关心关心自己。”身后传来冰冷冷的声音,小二的动作顿了顿,到底还是没有坚持往下看去,转而眸子后移,发现自己特地设计调离的人此时竟回来了。钟清墨原本跟在那客人后头,离得越近,越是觉得